因為邢三知道,自己要是下不去手扇藍悠悠這兩耳光,要是等河屯出手,就遠不是這兩巴掌能夠解決問題的。
即便他邢三不動手,還是老八;亦還有連他都沒見著麵的老十二!
河屯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他能有驚無險的活到今天,絕非偶然。他向來未雨綢繆。他會在某個義子起了背叛之心之前,便會先下手為強。
挨了兩耳光,藍悠悠似乎安靜了不少。可她還是惡狠狠的瞪了邢三一眼。
“老三,重新去找個醫生,把她的身體調理好!在給封行朗做選擇題之前,必須保證她們母子倆的安全。”
剛剛在監控室裡,河屯已經目睹了雪落為了保護肚子裡的孩子而做出的垂死掙紮。
“是,義父。”邢三應得恭敬。
聽到自己跟孩子暫時能夠安全的言語,雪落本能的抬起頭來,又朝跟前的河屯看了一眼。
這一眼,頓久了一些。
因為雪落似乎覺得河屯這張堅毅的臉龐好像……好像在哪裡見過。
“你認識我?”
河屯的眸光是銳利的。從雪落的眼裡,他沒看到她第一眼見他時的恐懼之意,卻是一種似曾相識的疑惑。
雪落微微的搖了搖頭。
因為她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他。
又或者,自己從來就沒有見過他,而是某種強烈恐懼後的錯覺。
想想也是,很少出過申城的她,又怎麼可能會遇見過河屯這種大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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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臨海的一片彆墅群。
有種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意境。
河屯早在來申城之前,就讓人買下了這裡聯排彆墅。
“你跟封立昕很熟?”
河屯呷了一口不加方糖和伴侶的苦咖啡,才悠聲朝藍悠悠問道。
“也不是很熟……”
藍悠悠美豔的臉龐上,還印著被邢三打出的紅痕。看起來格外的楚楚可憐。
“義父,您答應過我,會放封行朗一條生路的。現在他哥封立昕已經不人不鬼,也算是解了您心頭之恨了吧?”
藍悠悠又開始在替封行朗向義父河屯求情。
“心頭之恨?你怎麼知道我心頭有恨的?”
河屯較真著藍悠悠的說辭。似乎在回避著心頭某個不可觸及的疼點。
藍悠悠很想知道河屯為什麼會緊盯著封家兩兄弟不放,但她又不敢過問河屯這樣的話題。
“不要妄加揣摩義父的想法!除非你這條舌頭不想要了!”
河屯的這番話,讓藍悠悠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她知道義父河屯向來是言出必行。
“現在封立昕藏在白公館裡!想辦法讓他自己從裡麵走出來!”
河屯給藍悠悠下達了命令。
“可封立昕已經是個殘廢人了,他連生活都無法自理,怎麼可能自己從白公館裡走出來呢?”
藍悠悠疑惑不解的說道。
“他怎麼走出來,那是他自己的事兒。你隻要將林雪落懷孕的消息送進白公館,然後告訴他:用他的命,可以交換林雪落母子!他就一定會出來!”
不得不說,河屯不僅僅是四肢發達,而且頭腦還相當的不簡單。
他知道怎麼去很好的利用人性的弱點!
封立昕能舍己救他弟弟封行朗,就一定會再次的舍己救他弟媳和弟媳肚子裡的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