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疼麻感襲來,封行朗覺得自己像是打在了一塊硬之又硬的鐵石之上。
見封行朗疼得直甩左手,嚴邦連忙收拳,想上前來查看封行朗傷得如何。畢竟嚴邦的拳頭可是天天在真人身上練出來的,而封行朗平日裡隻是健身維持體型和體力。
就好比一個是專業的,一個隻是業餘的。
可封行朗似乎殺紅了眼,他玩命的在攻擊嚴邦。
封行朗伸過手,奮力的抓住嚴邦的右手,很強健的一隻手,手背的表麵布滿了老繭;
他感覺到嚴邦並沒有用力反抗,時機成熟,封行朗緊扣住他的右手,以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把他狠狠的往地板上摔下去。
也許是嚴邦的個子比封行朗要高些,也許是封行朗太高估了自己的體能;也許是嚴邦一直讓著他,在嚴邦倒地的一刹那,他卻一個彈跳站住了。
嚴邦的身型還未站穩,一記直拳很準的朝封行朗的眉心打了過來……
封行朗還沒從剛剛的過肩摔中平穩好自己的身體,額前便傳了一陣風;
他一驚,抬起頭時,一隻緊握的拳頭離他的眉心隻有0.5厘米,還伴隨著一陣拳風!
通過拳風的力度,以及他頭發飛起的根數可以判斷,如果真的打了下來,腦震蕩那是難免的!
封行朗倒吸了一口冷氣。
嚴邦則慢慢的鬆開緊握的拳頭,輕輕把手放了下來。
最終,嚴邦還是沒舍得將這記重拳砸在封行朗的眉心上。
“朗,今天的陪練到此結束。我們去喝點兒吧。”
封行朗乏力的點了點頭。剛剛的那記過肩摔,著實消耗了他大量的體力。要知道嚴邦健壯得跟頭公牛似的,沉得像頑石一樣。
肋骨處又開始作疼起來。應該是二次受傷了。
******
嚴邦沐洗而出,隻在腰際圍上一條浴巾。
封行朗已經在偌大且奢華之極的休息室裡自斟自飲了起來。
“借酒消愁呢?”
嚴邦健步走了過來,從封行朗的手中將酒杯奪了過去,隨後他自己一飲而儘。替封行朗把杯中的酒給喝光了。
“邦,借我幾個人用用!”
封行朗輕籲出一口滿染著酒氣的氣息。
“我的人,就是你的人,隨便用!”
嚴邦又倒了些威士忌,在唇邊輕抿了少許,玩味的補充上一句:“連我都可以是你的人!”
“幫我查下河屯的老底,臨時居住的地方;以及他帶了幾個義子來申城的!還有,他究竟把林雪落那女人關押在了哪裡……”
封行朗本不想來找來邦幫忙的。似乎他還沒能從大半年前,在那個火光衝天的地下車庫中,以及嚴邦所做的殘酷選擇中緩過悲傷的心境來!
可為了那個女人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封行朗還是決定來找嚴邦。
封行朗有些等不及了。
大部分的時候,老楚白路子上得來的消息,都要比嚴邦的黑路子來得慢上半拍。
估計是一個為公,散漫慣了;一個為私,儘職的力度不同!
似乎嚴邦這才意識到:封行朗今晚的躁動,並非因為叢剛的死,而是為了林雪落那個女人?
“怎麼,墜入愛河了?”他悠聲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