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你的命!”叢剛淡淡道。
突兀的,叢剛又轉身補充上一句,“我會儘力保住你的命!但你可以選擇自殺!”
“……”
封行朗真想跟叢剛打上一架!因為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麼的惹人生氣。
“告訴我,河屯會怎麼處置林雪落母子?”
封行朗似乎有些壓製不住心頭的那種焦躁,他撲向了正收拾東西的叢剛。
“彆動,是嚴邦!”
封行朗被叢剛擊在了腰處,身體一軟的他,被勁力推滾在了地毯上。
嚴邦是格鬥好手;但叢剛卻悉知人身體之中的每一處要害,招招能致命。
但對付封行朗,叢剛的力道隻用了五分之一,足夠將他暫時打軟脫身即可。
叢剛無心跟封行朗胡攪蠻纏,他先於封行朗聽到了樓梯處傳來的腳步聲。
“你這麼怕他?”
封行朗看出了叢剛的緊張之色。
“你想我再死一次麼?”
叢剛意味深長道。
不等封行朗體會出這句話更深層的含義,叢剛已經帶上他的帆布包消失在了窗口。
果不其然,都是下三濫的東西。都是梁上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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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莫管家給嚴邦開的門。
“封行朗呢?”嚴邦問得直接。
“二少爺在樓上呢。”莫管家恭謙一聲,“我上樓給嚴先生您叫他。”
“不用!我自己上去找他。”
嚴邦健步穿過客廳,剛踩上樓梯,他又頓足回頭。
“你家二少爺吃過晚飯了沒有?”他問。
“吃過了……胃口還可以。”莫管家如實作答。
嚴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行了,你們今晚不用上樓來了。我會照顧好行朗的。”
這話的意思是說,他今晚也要住在這裡麼?
“那就辛苦嚴先生了!”
嚴邦能住在這裡,至少莫管家也能安心一些。
事到如今,其實莫管家和安嬸心裡都跟明鏡似的:如果這個家非要犧牲一個人才能保全,那個合適的人選,必定會是大少爺封立昕!
一個是朝陽,一個是遲暮,孰輕孰重,那是不言而喻的事。
可在封立昕的醫療室裡,嚴邦並沒能找到封行朗。裡麵收拾得很整齊,他應該連進都沒進過。
尋著細微的聲響,嚴邦朝二樓的主臥室走去。
推開門,撲麵而來的便是酒氣。
不濃烈,應該是紅酒之類的溫和酒液。
封行朗橫躺偌大的婚庥上,被喜慶的顏色包裹著。手裡正把玩著一個精致的錦盒。
“借酒消愁呢?”
嚴邦從封行朗的手中奪過那個錦盒在手裡掂了掂,“什麼寶貝?這麼愛不釋手?”
卻又被封行朗一把奪了回去,“少碰我的東西!”
“這麼小氣?”
嚴邦沿著婚庥的邊沿坐了下來,悠聲問:“不跟我商量商量怎麼去對付河屯麼?”
“邦,你說,是親大哥重要呢?還是被睡過的女人重要?”
封行朗問。
“都沒你重要!”
嚴邦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