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對蘭花並不感興趣。能認出的蘭花品種也不多。於是,他拿起了手邊那盆綠了吧嘰的蘭花,哐啷一聲就這麼砸在了大理石地麵上。
在叢剛的專注下,封行朗一連砸了叢剛十多盆蘭花。有些還是名貴稀缺的品種。
養過蘭花的人都知道:蘭花格外的嬌氣,很不好伺候。
而叢剛要把這些蘭花伺候得鬱鬱蔥蔥,肯定下了不少的功夫。可現在封行朗卻毫不憐香惜玉的在砸他的心頭肉。
“彆停啊!繼續砸!反正這些蘭花也都是用你封行朗的銀子買回來的!”
叢剛好脾氣到極點。似乎封行朗的暴戾之氣完全不會影響到他的心情。
封行朗頓下了摔砸盆栽的動作,回眸厲盯著叢剛那張悠哉悠哉的乾淨臉龐。
“我睡你個妹妹的!你從老子那裡每個月拿上好幾百萬,就買這些花花草草了?”
其實叢剛並不缺錢用。為什麼要從封行朗那裡拿錢用呢?或許隻有他自己心裡才清楚。
“有人花你的錢,你應該感覺的幸福!就好比你封行朗的老婆和孩子,現在卻花著河屯的錢!你封行朗有再多的錢,又有何用?”
叢剛的這番話,真能把封行朗氣死上好幾個輪回。
他這完全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道這是封行朗內心深處的倒刺,可叢剛便要去觸疼它。
封行朗壓抑著心頭的暴怒,“你花了老子的錢,就必須替老子辦事!”
“這就是你封行朗求人幫忙的姿態?”
叢剛再次埋頭於他的君子蘭上,像對待一個心愛的女人一樣細心嗬護著那盆君子蘭。
封行朗二話沒說,上前來就將那盆君子蘭砸了個稀巴爛。
叢剛抬眸看向封行朗;而封行朗也正怒目相視著他。
幾秒之後,叢剛不動聲色的淡淡問,“你這見漲的臭脾氣是嚴邦寵出來的吧?你還是去找他吧!他會迎合你封行朗的胃口!”
“是嚴邦上輩子睡了你妹?還是你上輩子睡了嚴邦的妹妹?你們倆非要這般不共戴天?”
封行朗真搞不懂為什麼嚴邦和叢剛兩人非要這麼的狗咬狗!
叢剛沒有回答封行朗的話,而是蹲身過去,去撿拾封行朗砸爛的那盆君子蘭。
叢剛這種不溫不火的態度,足實讓封行朗不爽。他一腳踩在了那棵君子蘭上。在他做工精良皮鞋的踩踏之下,那株君子蘭立刻香消玉損。
就像被摧殘的女人一樣!
叢剛依舊沒有動怒。他緩緩的站起身來,淡淡的掃了封行朗一眼。
“你知道河屯為什麼那麼喜歡讓彆人做選擇題嗎?”
淡淡的,叢剛問。
“老子沒興趣知道!”封行朗戾氣一聲。
叢剛並沒有因為封行朗的戾聲和戾氣而中斷自己的話:
“因為河屯自己就是個選擇困難戶!所以他特彆想看到彆人痛不欲生的選擇!”
“你的意思是……河屯會再次讓我做選擇題?”
封行朗冷揚著俊逸的眉宇。
叢剛歎息似的搖頭,“做選擇題,隻是他的手段;卻不是他的目的!”
“那他的目的是什麼?”封行朗厲聲問。
叢剛再一次的掃上封行朗一眼,“你這麼聰明,還用得著問我?”
封行朗菲薄的唇角,因為壓抑著怒意而冷冷的勾起。
他深深的凝視著叢剛那張淡漠於世的臉,真想給他來上一重拳。
“叢剛,老子跟你說個話,怎麼它媽的越來越費力呢?”
“煙花隻是一瞬,可有人卻願意仰頭等它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