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孩子都要跟彆人跑了,我連命都不要了,還要臉乾什麼啊?”
“你……”
雪落已經是無語凝噎了。
等雪落適應了地下室幽暗的燈光之後才發現:男人的手背和手掌心,都有不同程度的潰爛。
“封行朗,求求你……彆再逼我了好不好?你鬥不過河屯的!”
雪落握著男人受傷的手,鬆開也不是,不鬆開也不是;每看一眼,似乎都在煎熬她林雪落的心。
“隻要你跟兒子的心向著我……我就贏了河屯!”
封行朗深深的凝視著女人那張飽含淚光的眼眸。
“雪落,之前的封行朗,並不是獨立的個體。他並不自由,也無法灑脫!可現在的封行朗,他的身心是自由的,他可以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你們母子!雪落……”
“封行朗,彆說了……求你彆再說了!”
林雪落依身在鐵柵欄上,整個人低低的哽咽起來。
突兀的,整個地下室瞬間明亮了起來。亮得晃眼。
“雪落!快讓開!”
與此同時,幾乎是一瞬間,封行朗奮力的將半匍匐依靠在鐵柵欄上的林雪落推搡了開來;雪落一個重心不穩,直接跌倒在地。
一陣詭異的幽靈之光在鐵柵欄上傳導,伴隨著嗞吧作響,封行朗悶哼一聲,整個人被彈到了後麵的牆壁上;幽煙乍起,然後便是人一體那刺鼻的焦糊氣味兒。
封行朗推搡開了女人,可他自己卻沒能幸免。
一切來得太過突然,被推搡在地的雪落似乎是一陣混沌。
還沒來得及從地麵上爬起身來,她便看到了一雙穿著軍工皮靴的雙腳。
再向上,她便看到了河屯。
河屯的身側,站著手拿遙控器的邢十二。
雪落是畏懼河屯的;整個人在看到河屯時,便帶上了微微的輕顫。
“河屯,沒想到堂堂的梟雄,竟然也能做出這種偷聽牆角的下三濫行徑來!”
這一回,封行朗真被電擊得不輕;身體之中,像是紮過了千針萬孔;腦子裡的腦漿都快從七竅裡迸發出來。疲軟得像隻軟腳蝦一樣,站不直身體,隻能靠在牆壁上。
“嘴硬!”
淡悠悠的,河屯從齒間溢出這兩個字來。
似乎他對鐵柵欄裡的封行朗並不感興趣,而是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盯看著想爬起身來的林雪落。
“邢……邢先生……”
雪落低聲喃了一句,吃勁兒的想從冰冷的地麵上爬起身來;卻沒想河屯一腳踹在了她的左肩膀上,勁腿的力道之大,幾乎快把雪落的整個人都給踹散架了。
雪落原本就嬌弱的身體,在地麵上滑行了一米之後,才撞在身後的牆壁上停頓了下來。
“河屯,你它媽的要還是個男人,就彆動女人!有種你弄死老子我!”
封行朗咆哮如雷的朝鐵柵欄衝了過來,再次的電擊將他彈離,重重的甩身在了板庥上。
“噗嗤”一聲,應該是內臟受損了,一口鮮血從封行朗的口中噴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