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馳,到了永寧坊時,坊正帶著坊卒攔在門外,“停住!”
一個東西飛了過來,有人厲喝道:“百騎辦事!”
坊正看了一眼地上的魚符,咬牙道:“下馬!”
當先的騎士喝道:“斬殺了他!”
坊正毫不猶豫的跪在地上,“某有罪!”
坊卒們紛紛避開!
戰馬轟然衝進了永寧坊。
最後兩個百騎勒馬,喝道:“明知百騎辦事依舊阻攔,說,誰的吩咐?”
坊正跪在那裡瑟瑟發抖,“是……先前有人來……”
……
王琦還在等著好消息。
陳二娘在給他斟酒。
酒水緩緩吞咽下去,王琦凝視著陳二娘,“這幾年辛苦你了。”
陳二娘的眼眶馬上就紅了,哽咽道:“不辛苦,你好了就好。”
王琦伸手輕輕摸著她的臉龐,微笑道:“某當然好。以後會更好。”
陳二娘點頭,“就是褚相離開了長安城,覺著有些不好。”
“皇帝會生氣。”王琦譏誚的道:“相公在朝中壓製了他,可上次對李勣動手,讓皇帝怒了,於是褚相就成了發泄的對象。不過也就是一兩年就能回來。”
“呯!”
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誰?”
王琦瞬間彈起來,接著往後退去。
進來的卻是周醒。
他急促的道:“失手了,賈平安在酒樓裡蹲守,他們來了。”
王琦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
陳二娘喊道:“擋住他們!”
她跟了出去。
周醒也悄然消失了。
外麵,百騎衝進了院子裡,那十餘人沒能阻攔他們多久,被斬殺當場。
“參軍,他們從後麵跑了。”
“追!”
賈平安覺得自己就是個獵手,在不遠不近的跟著獵物。
“他們追來了!”
身後的喊聲讓王琦心中一冷。
黑夜中,他回頭,看到了黑壓壓一片人馬衝了過來。
他慘笑一聲,“他一直在等著某犯錯,不過某將讓他無家可歸!”
他同時派了人手去道德坊,準備一把火把賈家給點燃了。
既然要動手,那就要絕!
除去此刻不好殺賈平安之外,他什麼都敢乾!
陳二娘拉著他狂奔,聽到馬蹄聲越來越近,就低聲道:“保重!”
她鬆開手,喊道:“快跑!”
王琦心中震動,一邊跑一邊回頭。
陳二娘回身站在那裡,摸出短刀就扔了出去。
有百騎揮刀斬落她的短刀。
接著眾人蜂擁而至。
陳二娘的身體躍起,衝向了賈平安。長長的指甲在火把的照耀下閃著光。
賈平安一刀砍去,陳二娘的身軀扭曲,邊上的包東一刀背拍在她的背上。
陳二娘往下落,賈平安摧動阿寶,正好接住了她!
“是你!”
賈平安不禁大笑了起來,“王琦,你的女人在某的手中,某今夜就試試她的味道,哈哈哈哈!”
衝進了黑夜中的王琦隻覺得渾身滾燙,那種極度的羞辱感再度襲來。
賈平安按住了陳二娘,喝道:“再動就斬了你的頭!”
身邊全是百騎,陳二娘伏在賈平安的身前,脖頸被賈平安單手抓住,突然笑了起來。
“你在慶幸王琦逃脫了?”
陳二娘點頭,笑道:“對,你失敗了。”
啪!
賈平安用刀脊抽了她的屁股一下,笑道:“是啊!你竟然這般悍勇。”
陳二娘隻覺得那裡刺痛,就冷笑道:“有本事便殺了我!若是想淩辱我……”
她突然一彈,人就彈了起來。
嗆啷!
半空中兩把長刀對準了她落下的方向。
包東和雷洪冷冰冰的看著她。
“收了。”
賈平安一聲令下,陳二娘再度落在了馬背上。
阿寶被這個女人落了兩次,極端的不滿,不禁人立而起。
曰!
賈平安雙腿夾緊馬腹,可陳二娘卻倒在了她的懷裡。
索性阿寶知曉分寸,馬上落了下去。
賈平安攔住陳二娘的腰肢,讚道:“某最喜那等忠義之人,否則剛才兩把橫刀,你毫無生機。”
晚些,有人來稟告道:“參軍,那王琦不見了。”
賈平安策馬看著前方,“你說,某是繼續追索,還是回去。”
陳二娘冷冷的道:“你尋不到他!”
“你說的?”
賈平安策馬往左,越走陳二娘心中越驚惶,最後竟然媚笑靠在了賈平安的懷裡,返身,親昵的道:“賈參軍,奴可美嗎?”
你還比不上長腿妹子,更比不過娃娃臉。
但賈平安在下一盤棋。
他癡迷的看著陳二娘的臉,伸手在她的身上一陣摸索。
陳二娘麵紅耳赤的,身上的那些零碎全都被搜了出來。
“都是殺人的東西。”包東接過那些零碎,頭痛的道:“這等女人,最好一刀殺了,永除後患。”
陳二娘此刻隻想拖延時間,她反手摟住了賈平安,竟然使出了狐魅的招數。
賈師傅一邊裝菜鳥,一邊說道:“你這樣的女人,絲毫不能讓某動心……”
男子大多是口中拒絕,心中想念。
陳二娘心中一喜,暗道果然男人就沒有對自己不動心的。
這是個機會,若是能脫身呢?
想到這裡,陳二娘嘴裡吟哦,身體動彈。
賈平安皺眉,覺得這樣不保險。
他默念了一下色即是空,然後歎道:“你這般……以後可願跟著某?”
這是動心了。
早就知曉連雅香都沒法睡了賈平安的陳二娘,此刻卻生出了虛榮心。
不管男女,當看到目標對自己動心時,自然會把其他人的失敗歸咎於沒有魅力。
這玩意兒不存在睿智與否的問題,而是虛榮心的問題。
她柔聲道:“奴願意。”
賈平安想吐,但卻依舊要用輕柔的聲音繼續說道:“如此,你可願去尋了王琦,做某的內應?”
你真美,想的真美!
陳二娘心中暗笑,但卻不禁狂喜。
機會來了。
“奴……”她猶豫了一下,就像是內心在經曆掙紮。
“每月出來和某見一麵即可,可好?”賈平安深情款款。
陳二娘點頭。
賈平安伸手。
嗤拉!
陳二娘的衣裙很快就變成了稀爛。
這是馬背上啊!這個急色的小畜生!陳二娘急忙推拒,最後竟然說道:“奴來了月信。”
賈平安茫然道:“月信是何物?”
包東笑道:“就是女人的東西,男人莫要去觸碰。”
賈平安遺憾的鬆開手。
晚些,二人說好了再次見麵的地點和時間,然後灑脫而彆。
等陳二娘走後,賈平安依舊眺望著她消失的方向。
“參軍,她都走了。”
陳二娘自信自己迷住了賈平安,但作為賈平安的隨從,包東卻知曉這位參軍的想法。
“這個女人沾染了王琦的那等毛病,覺著自家聰慧無雙,某敢打賭,她此刻正在某處看著這邊,想看看某的真實心意。”
賈平安依舊如此。
前方的黑暗中,陳二娘一直在看著這邊。
“果然是個癡情的,呸!”
陳二娘轉身就走。
賈平安又‘癡情’了一刻鐘,這才回去。
“參軍,為何要放走她?”包東真的不明白。
“王琦倨傲,甚至是有些極度的自信。這等人想掌控身邊的一切,包括女人。陳二娘是他的禁臠,此刻回去,你說王琦會不會覺著她已經失身於某了?”
包東的目光中多了震撼。
“一個極度自信的人,被某打擊了多次,特彆是上次,某寧可留下他一條命,這對他的打擊最大。此刻再疊加自己的女人失身於某,你說那王琦會如何?”
這是心理戰,賈平安的目的就是要讓王琦瘋狂。
小圈子在陰暗中的話事人越瘋狂越好!越瘋狂破綻越多。
“參軍,你先前說要嘗嘗陳二娘,這是說給王琦聽的?”包東震驚的道:“後續你撕爛了陳二娘的衣裙,這也是做給王琦看的。等王琦看到陳二娘的模樣時,估摸著會瘋狂。”
雷洪扯著胡須,覺得震撼之極。,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