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琦最近偃旗息鼓,李治對陰暗處的控製就沒那麼迫切了。
所謂狡兔死,走狗烹。帝王的眼中從未有情義,賈平安的利用價值不斷下滑後,他就多了選項。比如說尋個錯處,讓賈平安去廟裡蹲幾年。
但李治還算是夠意思,隻是讓他去國子監蟄伏。
國子監是不可能去的。
阿姐眼看著就要進宮了,賈平安若是去了國子監,那就錯過了最好的時候。
等二聖臨朝時再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賈平安要讓李治知曉一件事……
“我的學問能讓大唐人目瞪口呆!”
他很是愜意,壓根就不擔心。
“小賈!”
呯!
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賈平安馬上就裝作是生病的模樣,虛弱的撐起來,眼中迸發出了歡喜,“公主?”
門外,高陽眼神焦急,右手握著小皮鞭,“你可還好?”
“某……還好!”就像是喝酒多了的人會說我還能喝一樣,賈平安采取了這種手段。
高陽果然急了,進來伸手拉被子。
擦!
賈平安可是習慣那個啥的。
他趕緊拉住被子,“彆啊!公主,彆。”
高陽拉扯兩下沒拉開,就伸手摸摸他的額頭,“不燙。”
“就是頭痛。”
賈平安一臉弱弱的模樣。
高陽坐在床邊,仔細看著他,“我聽聞你病了,就趕來看看。郎中如何說?”
“就是風邪而已,養些時日就好了。”
“那就好。”高陽鬆了一口氣,目光一轉,就看到了毛筆和寫的東西。
“什麼東西?”
她伸手去拿。
老夫休矣!
賈平安心中哀嚎一聲,眼睜睜的看著高陽拿起了那張紙。
上麵可是寫了配方,還有和李治討價還價的方法,被高陽看到了還玩個屁啊!
高陽看著他,突然噗嗤笑了,“男人的東西,女人少過問,這是阿耶當年的話。我一直記得,還你。”
賈平安接過紙,訕訕的道:“其實也就是些彆的東西。”
高陽探病結束,賈平安‘強撐’著起來,“某送你。”
高陽想著他頭痛應當影響不大,就笑著應了。
“兄長!”
李敬業來了,悲痛欲絕的衝進來,無視了高陽就撲在了床上。
你妹!
滾!
賈平安扯著被子,咬牙切齒的想打死這廝。
可他的力氣在李敬業的麵前就是個玩笑。
唰!
被子被悲痛的李敬業拿起來扯眼淚鼻涕,賈平安覺得大腿側冷颼颼的……
馬丹,半邊屁股露出來了。
高陽捂嘴在笑,賈平安心想非禮勿視,你還不走等什麼?
可高陽就是不走,捂著肚子笑道:“原來你先前扯著被子竟然是為了這個。小賈,你竟然……”
果睡有問題嗎?
“這是某的自由。”賈平安一巴掌拍的李敬業滿臉懵
“兄長,他們說你重病垂危,小弟急得不行,這一路太快,還打了攔路的金吾衛。”
操蛋!
賈平安滿頭黑線,“某真要不行了,你阿翁乃是名醫,早就遣人去請了,你這什麼腦子?”
晚些他穿了衣裳把高陽送出去,“彆擔心,對了,最近在家少出門。”
“為何?”高陽喜歡出來溜達跑馬,覺得這樣才安逸。
賈平安淡淡的道:“沒有為何!”
他一硬化,高陽就應了。
哎!
男人果然還是硬化些好啊!
晚些那些東西買來了,賈平安自家在書房裡鼓搗。
而在國子監,肖博心中歡喜,覺得皇帝的決定真是英明,順帶上了奏疏頌聖。
“清理一間值房出來,給小賈配……”肖博想了想,“配兩個侍女。”
邊上有官員酸溜溜的道:“祭酒,這是來教書還是來享受的?”
肖博斜睨著他,“有本事的老夫都供著,你若是有本事,老夫親自去伺候你。”
奏疏一路進宮,李治見了隻是冷著臉。
“陛下,那個郎中問過話了。”
那個沈丘出現了,王忠良眼觀鼻鼻觀心,就覺感受到了那冷冰冰的氣息。
“如何?”
“那郎中說賈平安的頭痛多半是宿醉。”
李治的眸色微冷,“他難道不知?知道卻用來搪塞,這便是不肯聽從朕的安置。少年如此,十年後,二十年後如何?”
他心中有事,晚些處置了朝政,又去把邵鵬叫來。
“賈平安在百騎可有私心?”
邵鵬說道:“陛下,賈平安在百騎並不攬權。”
這個回答極巧妙,李治微微點頭,“他的心腹有多少?”
“就二人。”邵鵬看了皇帝一眼,誠懇的道:“陛下,就兩個百騎,其他人他從不深交。”
晚些回到百騎,邵鵬把事情和唐旭說了。
“他大才。”唐旭皺眉道:“大才是好,可十多歲的大才卻不好。若是他此刻四五十歲,陛下不會猜忌。”
他看了邵鵬一眼,“老邵,你不該這般說,小心陛下那邊……”
邵鵬心中感動,說道:“咱做事不看好處,隻看情義。小賈這人重情義,咱再怎麼著也不能害他。”
“可他此次弄了什麼學問出來,引得許多人想學。這不是好事。”唐旭冷笑道:“那些人哪裡見得一個少年出頭,還是個掃把星弄了個讓人讚歎不已的學問出來。而且還說是什麼……當年被儒學打壓的各種學問,這不是招風是什麼?”
“老唐你莫著急。”邵鵬知道唐旭看似平靜,可嘴角的水泡卻暴露了他的真是心情,“此事小賈……”
“那個小畜生!”唐旭罵道:“他裝病也就罷了,竟然不和咱們說一聲。老邵你就知道護著他,回頭他惹下大禍了,某看你如何收場!”
“咱又怎麼護著他了?你這話卻是沒道理。”邵鵬怒了。
外麵的百騎聽到了裡麵爭執,晚些這些爭執都傳到了李治的耳中。
“唐旭說賈平安出風頭太盛,該死!邵鵬說賈平安還是個少年,少年不出風頭,那便是妖孽,心思深沉,那樣人,他都得建言陛下弄死了再說。”
李治的眼中多了譏誚之色,“他們二人倒是會說話,這番話是故意說給朕聽的。少年不出風頭就是妖孽,心思深沉。”
第二天上午,處理完了政事的李治換了便衣,帶著侍衛們出宮。
“陛下,去何處?”
賈平安不在,唐旭不放心程達,隻能親自帶隊護衛。
李治看了他一眼,“去道德坊。”
這是要去突襲賈平安?
唐旭心中暗自叫苦,心想小賈你可小心些……
一路到了道德坊前方,就見大門那裡圍攏了幾個人。
賈平安就在中間,指揮人把一包東西放在坊門邊上,看那精神的……
嘖嘖!
有千牛衛說道:“這不是裝病,耶耶回頭就割了耳朵給他下酒。”
李治麵色鐵青,唐旭心中暗自叫苦。
“都閃開!”
那邊賈平安驅散了人,隨後弄了一炷香,竟然去點火。
點了火之後,他轉身就跑,就像是身後有鬼在追趕。
“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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