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給許敬宗的建議。
褚遂良回歸,按照長孫無忌和小圈子的霸道,定然是要尋機拜相的。
但一個蘿卜一個坑,誰想讓位?
傻子才想!
長孫無忌一係之外的宰相們憋屈了。
但卻不敢爆發。
但老許敢啊!
他和小圈子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對頭了,債多不愁,虱子多了不癢。
於是老許就一頭撞了上去。
褚遂良一年拜相!
這話就是逼宮!
也是揭露!
於是於誌寧和張行成就順勢來了一招反逼宮。
你小圈子不是要讓俺們讓位嗎?
一年?
不必了,老夫此刻就請辭,讓褚遂良來做宰相。
念及此……
賈平安覺得整個皇城和皇宮的上空都彌漫著權臣的味道。
一手遮天啊!
牛筆!(此處該有破音)
褚遂良的心態頃刻間就炸了。
許多事兒能做不能說,許敬宗就說了。
老夫想弄死你!
但這等事兒不值當鬥毆。
褚遂良去和許敬宗單挑的唯一目的就是自救。
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成了張行成等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估摸著皇帝也在咬牙切齒的想著怎麼收拾他。
咋辦?
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事兒揭穿。
但你高喊是許敬宗說的,老夫沒這個心思……
大夥兒都是千年的狐狸,誰不知道誰啊!
這等話沒用。
那麼就用更激烈的手段來表達自己的無辜。
打一架!
可賈平安早就提醒了許敬宗,於是老許以逸待勞,利用主場的優勢,技術性ko了褚遂良。
爽!
賈平安神清氣爽。
“陛下召見。”
賈平安哼著小曲進宮。
前方有情況。
長腿妹子站在那裡,看著臉蛋又細嫩了些。
賈平安想吹個口哨。
衛無雙板著臉過來,那內侍懂事的加快了腳步。
“無雙。”
衛無雙低聲道:“你和許敬宗中午才將在平康坊吃飯,回來許敬宗就給了褚遂良當頭一棍……褚遂良剛進宮,說你陰險毒辣……百騎有你這等統領,怕是會成為禍害。”
嗬嗬!
賈平安笑道:“出去喝酒?”
“你還有心思喝酒?”衛無雙覺得這人就是個二皮臉,“改日。”
“也好。”
賈平安一路進去,看到大殿時,正好褚遂良從裡麵出來。
“褚相來了。”
內侍提醒了他一句,但眼中卻閃爍著八卦的光輝。
打一架吧!
對噴也成。
宮中的日子無趣,多少人就指著八卦活了。
褚遂良的嘴角青紫,走路一瘸一拐的,笑的很是慈祥,“果然是青出於藍。”
嗬嗬!
賈平安隻是笑了笑。
褚遂良才發現賈平安比自己高了大半個腦袋。
“年輕人四處誹謗,遲早會付出代價。”
褚遂良看來是要抓狂了。
這是一種很柔和的表達方式。
——小子,你注意點,回頭老夫弄死你!
賈平安也該用這種隱晦的方式來回應。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褚遂良,“敢問褚公,你歸來和某第一次見麵就說要弄死某,難道某就隻能束手等死?你以為你是帝王還是神靈?你以為你是誰?你隻是一個靠著捧臭腳上位的奸佞!”
褚遂良渾身打顫,指著賈平安罵道;“賤人!你這個……”
“老而不死是為賊,你仗著國舅的勢力在朝中橫行,彆人吃你這一套,於是你就愈發的得意了,隨口就說想弄死某,來,賈某今日在此等著你的彈劾!”
褚遂良突然冷靜了下來。
因為背後有些涼。
他緩緩回身,就看到了負手站在殿外的李治。
他默然拱手告退。
可卻恨得牙癢癢。
賈平安定然是看到了皇帝出來,這才說了那番話。
捧臭腳!
權臣!
這個掃把星!
他坑了老夫!
褚遂良麵色潮紅,怒火能焚燒了整個長安城。
氣啊!
他發誓自己活那麼多年,從未被人氣得這般失去理智過。
賈平安走了上去。
李治也不進殿,負手看著他,突然無話可說。
他本想嗬斥賈平安攛掇許敬宗去弄褚遂良之事,出發點在於:你為何不自己上?
可賈平安上了。
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賈平安一番話說的褚遂良無言以對,讓他心中巨爽。
咳咳!
李治看了他一眼,“口出不遜,禁足三日。”
“是。”
褚遂良回去定然會炸,接著小圈子炸!
娘的!
那個掃把星乾的缺德事兒,弄他沒商量!
但賈平安回家了。
一問,是皇帝大怒,令賈平安禁足三日。
合著我們還得要感謝皇帝的出手?
褚遂良一口老血差點就噴了出來。
而李勣順勢收回辭呈。
張行成和於誌寧也精神抖擻的站在了朝中。
什麼乞骸骨……
不存在的!
但這二人對賈師傅卻多了些戰友情。
所以當有人彈劾賈平安時,張行成和於誌寧馬上就回噴。
一時間朝堂大亂。
李治在咆哮。
但心中卻樂開了花。
而始作俑者賈平安在家中一覺睡到自然醒。
“阿福!”
明靜又在逗弄阿福了。
賈平安睜開眼睛,窗外的光線透射進來,溫溫的。
孩提時他最喜歡看光柱中飛舞的塵埃,看一看的就發呆了,整個人空蕩蕩的,無思無慮,比什麼打坐都強。
賈平安現在就盯著光柱裡飛舞的塵埃在發呆。
人類在紅塵中打滾越久,就越渴望孩提時的單純,懷念那空靈的感覺。
有人出家去尋找這種空靈,去尋找那種無牽無掛的生活狀態。
賈平安看光柱就有了。
“大夢誰先醒……”
賈平安伸個懶腰,幻想自己變成了在草廬中挖坑,等待著劉皇叔來跳坑的亮哥。
起床,開門。
門剛打開。
一個人就撞了進來,差點撲倒賈平安。
“攔住它!”
明靜躲在賈平安的身後,聲音都打顫了。
呆萌的阿福此刻眼中帶著煞氣,爪子高高舉起……
“阿福!”
賈平安伸手摸摸它的腦袋。
阿福趴在爸爸的身上嚶嚶嚶叫喚著。
“我喂它吃東西,它反而給了我一爪子。”
明靜心有餘悸的出來,身上的衣裳從中間破開,露出了中衣。
她剛才被追殺,所以沒注意這個,發現賈平安在看自己的胸脯,就沒好氣的道;“看什麼看?”
“不大!”
賈平安留下一句話,就施施然出去了。
“什麼不大?”明靜低頭,她的外裳敞開,露出了薄薄的中衣,胸脯那裡……
“誰說不大?”明靜覺得這是對自己的羞辱。
可賈師傅可是經曆了娃娃臉大凶的洗禮,她這個隻能算是小意思。
明靜怒了。
我是女冠!
我是女冠!
要冷靜!
她深呼吸,然後依舊怒不可遏。
嘲諷女人胸脯的尺寸小,後果很嚴重。
賈平安為阿福報仇成功。
洗漱,練刀,吃早飯。
“郎君,曹郎君來了。”
曹英雄進來行禮,看了明靜一眼,說道:“兄長身邊的女人果然……絕色,看著如仙女一般。”
被賈平安沉重打擊的明靜心中暗樂,覺得曹英雄這人果真有眼力。
但她卻沒發現,自己現在越來越不像是個女冠了。
出家便是要求清靜。
清靜無為。
可賈平安隨口一句話就讓她七竅生煙。
這女冠……
入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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