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崔氏把他的手打了回去,想了想,“上次虧了他把你救了回來,說來也是咱們家的大恩人,你說……在崔氏尋個出色的小娘子嫁給他可使得?”
“使得自然是使得,可如今不同了。”程知節歎道:“當年小賈一人時就該下手,如今卻不成了。”
“誰?”崔氏拍拍他的肩膀。
“小賈機緣巧合,和如今的武昭儀在感業寺時以姐弟相稱,若是要成親,那人選武昭儀定然會過目。世家女……那武昭儀不知會不會答應。”
……
“平安的親事要著緊,你在百騎時,可發現他喜歡誰?”
“奴婢……不知。”
“嗯!”
武媚抱著繈褓,臉上多了冷色。
咱真不知道啊!
邵鵬努力的回憶著……
“去了青樓他隻是逢場作戲,從不肯和女妓親熱。”
這是有病吧?
邵鵬一直這麼覺得。
武媚讚道:“平安就是穩當,君子如玉。”
邵鵬:“……”
“後來呢?”武媚問道。
“後來……”邵鵬真心的不知道,“記得有一次……是楊德利說的,說武陽伯的亡母有交代,一定要尋個屁股大的。”
武媚一怔,旋即笑道:“這是個有智慧的女人。”
呃!
屁股大了不醜嗎?
邵鵬覺得武昭儀的審美有問題。
周山象貼身伺候武媚,由衷的讚道:“果然如此。”
武媚目光轉動,“他不小了,十七了吧,彆人早就有了孩子。他這般……我以為是害羞。”
她目光轉動……
狗頭軍師們該出主意了。
邵鵬心中暗自叫苦,就看看周山象。
張天下卻率先有了想法,“昭儀,奴婢想……要不尋個屁股大的女子去?”
“不妥。”邵鵬搖頭,“五香樓的頭牌雅香的屁股就不小,可武陽伯壓根就沒多看她一眼。”
“莫不是那雅香沒看上他?”張天下覺得不應該。
邵鵬笑了笑,很是雲淡風輕那種,“武陽伯長得俊美,多才,有錢,前途無量,外麵的那些女子愛慕他的比比皆是,雅香更是自薦枕席而不得,引以為恨。”
張天下訝然,“這般厲害?”
武媚淡淡的道:“平安自然值得那些最好的女人。”
這一點邵鵬大為讚同,“武陽伯確實是值得最好的女人。”
“要不……尚公主?”
這是餿主意!
武媚搖頭。
她隱隱的知道,李治在和長孫無忌在謀劃著什麼。李治幾次隱晦說了些,大體是要清除一些對頭。
其中就有宗室。
她剛想說話,邵鵬一臉糾結的道:“高陽公主……好似對武陽伯不錯。”
武媚:“……”
這個阿弟,竟然這般招蜂引蝶嗎?
但他為何不下手呢?
張天下突然想到了些什麼,一臉自信的微笑。
“昭儀,要不……灌酒?”
邵鵬搖頭,“武陽伯的定力罕有,除非灌醉,否則無用。”
而且灌醉了還能乾啥?
周山象乾咳一聲,“昭儀,奴在想,要不……睡一床去,上次奴聽她們說,男女隻要抱在一起,男子就情不自禁。”
這裡都是一群菜雞,也隻有武媚自己有經驗。
她想了想,覺得周山象的主意最好。
“可他不願意,奈何?”
武媚陷入了沉思。
邵鵬看了周山象一眼,“要不……”
周山象瞪了他一眼,“奴是昭儀的人。”
邵鵬打個哈哈,“咱是想說,要不你去問問那些有經驗的。”
周山象黑著臉。
武媚擺手,“都是無用之人,出去!”
趕走了所有人後,她仔細琢磨著。
“那個蘇荷……好是好,就是穩不住,就怕掌不了家,到時難道還得平安來管家?”
“其實……最好的便是蔣涵這等,可惜年歲大了。”
“要不……那個大長腿?”
武媚皺眉,“大長腿好是好,就是冷了些,平安回家就對著這張冷臉,怎會有興趣?”
“可在此之前……得讓平安嘗嘗女人的滋味,否則他依舊昏頭昏腦的。”
武媚微微點頭,覺得自己格外的睿智,“來人。”
邵鵬進來。
“去賈家,平安家我記得有個婢女?”
“是。”
“讓她侍寢。”
邵鵬:“……”
晚些武媚的指令到了杜賀這裡。
“昭儀英明!”
杜賀差點喊出了破音,熱淚盈眶的道:“郎君就是不肯,某急啊!好在昭儀出手,好!好!好!”
這人也太激動了吧?
來傳信的內侍回宮說了,武媚笑道:“那也是個忠心的。”
……
“武陽伯。”
一份消息送到了賈平安的手中。
這是避開了明靜的小動作。
就在先前,賈平安說明靜好凶,明靜下意識的看胸脯,然後怒,隨即去散心。
孟亮低聲道:“小圈子的。”
賈平安接過一看。
“好,這個消息……”
孟亮抬頭,“武陽伯助某擺脫心魔,這份大恩某無以為報,隻管放心。”
孟亮以前一直迷戀女妓,被人弄了殺豬盤都不知道,舔狗舔的一無所有,幸而賈平安指點,經過這些日子的煎熬反省,終於清醒了過來。
“如今可想通了?”
“想通了。”孟亮深吸一口氣,“武陽伯說的對,舔狗一無所有,某要讓女人來做舔狗!”
“有誌氣!”
賈平安豎起大拇指,隨後叫來了包東。
“帶二十名兄弟,晚些在外麵吃飯,某請客,吃完飯在平康坊鐵頭酒肆待命。”
包東沒問事由,領命而去。
賈平安隨後出去。
“你去何處?”
明靜在外麵琢磨著如何打開百騎的局麵,見沒到下衙時間賈平安就出來了,就有些不滿。
賈平安笑道:“有人請某喝酒。”
這是脫崗!
該阻攔……嗬斥……還是……
我就不該問!
明靜跺腳。
“地上石頭爛了。”
賈平安上了阿寶,揚長而去。
晚些他來到了高陽家。
“小賈!”
高陽喜出望外,然後冷哼一聲,“你都多久沒來了?”
賈平安:“……”
肖玲臉頰抽搐,“公主,前陣子才去終南山。”
“多嘴!”
高陽橫了肖玲一眼,賈平安笑道:“這不就來了。”
“你說皇帝最近怎麼老是眼圈發黑?是不是縱欲過度了?”
高陽挽著他的手臂進去,“備酒菜!”
酒過三巡,高陽趁賈平安不注意的時候,悄然把底線拉下去了些,然後惱怒的道:“小賈,你說皇帝可是對我生分了?上次去的時候,他那不耐煩的模樣,恨不能我馬上消失。”
李治這是打麻將上癮了吧。
但對高陽不能這般說,要會順毛捋。賈平安笑了笑,“怕是有事吧。對了,說到這個,某倒是想起了一人,丹陽公主,和她相比,皇帝對你更好些吧?”
“當然!”高陽得意的道:“阿耶對我最好,皇帝對我也最好。丹陽……薛萬徹就是個蠢的……”
蠢的!
賈平安得了這個答案,心中有數了。
“小賈。”
高陽媚眼如絲……
“乾啥?腰疼!”賈平安捂著腰,“這怕是被閃著了。”
高陽:“……”
腰不好……
這事兒就成不了。
賈平安一溜煙就跑了。
高陽咬牙切齒的道:“下次把你吞了!”
……
平康坊的一家酒樓裡,薛萬徹正和幾個男子在飲酒。
“遺愛!喝酒!”
薛萬徹舉起碗,一飲而儘。
房遺愛也乾了,漲紅著臉道:“今日痛快。某隻是可惜老薛你……哎!”
薛萬徹乃是名將,可性子衝動,跋扈囂張,喜歡發牢騷,先帝時被副將陰了一下,隨後就一直在走下坡路。
他冷笑著,顧盼自雄得道:“某在京城坐著,哪怕是足疾發作,可誰敢小覷了某?”
薛萬徹武力值強橫,乃是尉遲恭一流的猛將,這話說的讓人信心十足。
房遺愛笑了笑,低聲道:“老薛,你如今的處境某看著難過啊!”
薛萬徹一拍案幾,“難過什麼?等某重新去廝殺立功,定然讓那些小人刮目相看!”
房遺愛的眼中有遺憾之色,“老薛,喝酒!”
晚些幾個男子一起上,薛萬徹大醉,就在席間伏案歇息。
不知何時,屋裡就剩下了他一人。
房門半掩,一股風吹進來,燭光搖曳,薛萬徹的身影在牆壁上晃動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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