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業出麵,好歹說通了,可你那小舅子說什麼……那衛氏從小就悍勇,還打過他,蘇氏怕是過去會被欺負……哎!”
李元嬰滿頭黑線,“本王解釋了半晌,可那蘇香就是糾結。”
小舅子確實是有些這個毛病。
李敬業喝了一杯酒,“你就是無用!我直接說……她若是欺負蘇氏,那兄長難道不會欺負她?你看,蘇香馬上就笑了。”
是啊!
要是大長腿欺負娃娃臉,我便為她出氣。
當然,這個氣要在榻上出。
李元嬰笑道:“本王家中如今數十女人,夜夜**,先生可要學學本王的一些手段?”
賈平安正色道:“我從不借助外物。”
“此言差矣!”李元嬰淡淡的道:“須知閨房之樂,樂於上青天也!”
李敬業皺眉,“路上你盯著一個婦人看,那婦人背影好看,你就超過去回身拱手,說什麼娘子去何處,可要我帶你一程嗎?”
這個不要臉的人渣藤!
李元嬰看著訕訕的。
李敬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不屑的道;“那婦人背影如仙,麵容如鬼,你竟然尖叫出聲,喊什麼……我的眼瞎了!”
李元嬰怒道:“都答應請你去看胡女甩屁股五次,怎地還說?”
李敬業不屑的道:“你人品不好,兄長不會請嗎?”
人渣滕空有滿腹奸計,卻對李敬業這等人使不出來。
那本王灌死你!
李元嬰斜睨著他,“可敢與本王痛飲乎?”
李敬業拿起一壇子沒開封的酒,開封,仰頭就喝。
臥槽!
李元嬰目露喜色,心想你喝吧,使勁喝,看你如何爛醉如泥。
一壇子酒喝完,李敬業打個酒嗝,“該你了。”
李元嬰……
他衝著賈平安投以求助的目光。
“不喝……行不行?”
李敬業獰笑道:“今日就算是太子在此,隻要他答應了就得喝完!”
一壇子酒水下去,李元嬰看著麵色如常。
咦!
這貨的酒量不錯啊!
賈平安自然不會去拚酒,在邊上吃著。
包東悄然進來,嗅嗅酒菜香,近前附耳道:“太樂署有人來傳話,說是不得已而為之,愧對武陽伯。”
賈平安隻是想了想,就知曉了事情的緣由。
這定然是長孫潤出手,把我的詩給換了。
這等說做就做的風範確實是牛逼。
但,花無百日紅。
天黃有雨,人狂……有禍!
長孫無忌最終倒黴為何?難道他想造反?
賈平安不得而知,但跋扈這一條是逃不掉的。
“李敬業!”
李元嬰指著李敬業,目光發直,“蘇家準備了好酒好菜,你一掃而空,還說是本王吃的。為了先生的麵子,本王忍辱負重,可你……不當人子!”
李敬業鄙夷的道:“說的你好像沒吃似的,那是長安食堂弄來的酒菜,那隻鹵蹄膀可不就是你一人吃了?”
“那是……”李元嬰猛烈揮手,“那蹄膀本王一戳,筷子滑了,戳到了地上,蘇家養的狗衝進來,一嘴就咬跑了,吃……本王那日吃個屁!”
賈平安不禁莞爾。
李敬業歎道:“今日有扣肉,補償你。”
一片扣肉下肚。
“嘔!”
……
宮正的事兒不少。
特彆是跟著皇帝搬到了離宮後,亂七八糟的事兒一堆,每日引發的矛盾也是一堆,小事下麵的女官就直接處理了,大事還得她來。
衛無雙就在邊上整理文書,蔣涵冷著臉在嗬斥人。
“宮正宮正,宮為後宮,正,我看便是公正!我執掌宮正之職,當以公正為憑。皇後那邊的偷盜我處置了,蕭淑妃那邊的就該放下?一次不公,便是縱容!”
下麵的女官尷尬的道:“是。”
“去吧。”
蔣涵擺擺手。
她看了一眼衛無雙,見她全神貫注的在書寫,不禁微微歎息。
她何嘗不想讓蘇荷獨占賈平安?
可武媚那日和她私下說了許多,其中一條就是掌家的本事。
這一條蘇荷就過不去。
而且蘇荷若是做了大婦,其他女人她可能壓製?若是不能壓製,那便是寵妾滅妻。
哎!
我此刻對她這般好,隻望她以後能多看著蘇荷吧。
“宮正,那邊要開始了。”
有宮女進來,歡喜的道:“無雙,快些,馬上有歌舞呢!”
衛無雙抬頭看了蔣涵一眼。
看看,若是蘇荷,多半是雀躍而起,咋咋呼呼的就跑。
這便是一個女人的本事之一,察言觀色。
蔣涵心中喟歎,把那些遺憾拋掉,“走,一起去看看。”
哪怕她是宮正,也隻能在宮中這個地方轉悠。但她也是女人,也渴望能看到歌舞,去外麵逛逛。
二人起身,把文書等物收拾了,隨後去了前麵。
普通宮女沒資格進大殿,就在外麵。
蔣涵攜帶著衛無雙進去。
一個內侍攔住,“宮正,她不妥吧?”
蔣涵抬頭,淡淡的道:“我以為妥。”
內侍楞了一下。
“這是……”
王忠良出來了,見狀就罵道:“滾!”
這可是賈平安的未來娘子,武昭儀罩著的人,誰欺負了她,回頭武昭儀那邊給你小鞋穿。
內侍趕緊請罪。
等蔣涵和衛無雙進去後,他涎著臉上來,“王中官,咱這是……”
我沒錯啊!
王忠良冷笑道:“你再看!”
看什麼?
內侍看了裡麵一眼,正好看到衛無雙給武媚行禮,而武媚少見的親切,笑吟吟的起身過來。
臥槽!
“咱不喝罵你,回頭……”王忠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多謝王中官。”
回頭武昭儀得收拾咱……內侍後怕不已。
“莫要整日都在那邊做事,得空也來我那裡坐坐。”武媚牽著衛無雙的手,笑吟吟的。
衛無雙終究羞赧。
“這還害羞上了?”武媚看著她,不禁想到了自己進宮的那時候。
那時的自己年少,憧憬著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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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告訴你,聘禮已經送了,婚書也接了,回書也給了。”
這便是扯結婚證了。
衛無雙深吸一口氣,“辛苦昭儀了。”
武媚和她說了幾句,這時李治來了,這才放她走。
王皇後和蕭淑妃也來了。
按照規矩,帝後要坐在一起。
李治坐下,王皇後坐下,蕭淑妃就搶占了下麵的第一個位置。
武媚神色淡然,壓根不在意這些。
“看看。”蔣涵既然寄希望於衛無雙照拂蘇荷,自然要施恩,這時就給她分析,“你看皇後坐下就與陛下說話,可陛下神色淡淡的,幾句才回了一句。可皇後不在意,這是想告訴大家,她依舊是皇後,彆人都不能越過她。”
衛無雙點頭。
“你再看看蕭淑妃,她迫不及待的搶了那個位置,武昭儀卻隻是看著,為何?”
衛無雙說道:“武昭儀大氣。”
“大氣是一回事。”蔣涵低聲道:“在宮中份位是無用的東西,帝王的寵愛才是嬪妃立身之基。蕭淑妃搶了那個位置何用?陛下看的卻是武昭儀。”
衛無雙心中一震,“是。”
“再看看武昭儀,坐在那裡目不斜視,自然雍容,更有一股子少有的威儀。你看看,連皇後的威儀都不如她,更彆說是跋扈的蕭淑妃了。”
衛無雙的腦海裡竄出了一個念頭,“宮正,那後位……”
難道陛下有廢後之心?
“此等事我等不能過問。”蔣涵嘴裡說著不能過問,卻分析道:“皇後無子。”
這是最大的問題。
“可不是有太子嗎?”
在衛無雙看來,有了太子的皇後,地位應當很穩固。
“那是假子。”蔣涵歎道:“無雙你要記住,人說母憑子貴,可在許多時候,卻是子憑母貴。”
皇子從哪個女人的肚子裡出來,這很重要!衛無雙不禁顫栗,“太子的出身……”
太子李忠出身卑微,乃是宮人所出。
蔣涵點頭,“太子出身卑微,哪怕皇後收為假子,可你要記住,血脈不可動搖!”
李忠就算是認了個皇後乾媽,可在帝王的眼中,依舊是那個宮人的兒子。
“來了來了。”
長孫潤帶著太常寺的官吏進來行禮,蔣涵止住了話題。
“開始吧。”
李治頷首。
長孫潤回身點頭,樂師等人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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