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賈平安霍然發現衛無雙哪怕是微笑,但依舊帶著威嚴。而三花恭謹的模樣,分明就是帶著畏懼。
這個大老婆往日看著這是平常,此刻露出了本來麵目,三花壓根就扛不住。
蘇荷在努力的修煉,什麼威嚴……對不住,有雞腿好吃嗎?
晚上,因為兩個娘子肚子太大,擔心壓到,所以賈平安一人睡。
“鴻雁!”
“郎君!”
鴻雁笑吟吟的出現。
機會來了,郎君定然會讓我侍寢,隨後我就能騰飛……
賈平安在書房裡沉吟著,“把香腸和臘肉弄一些來,再來一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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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小女仆清脆的答應了。
晚些,鴻雁端著盤子過來。
香腸,臘肉,若是再來一碟花生米,兩口子就能聊一夜。
但現在兩個婆娘有孕,他隻能自斟自酌。
一夜好睡。
第二天賈平安尋了魚竿出來,“王老二去一趟百騎,就說我今日身體不適,告假!”
隨後他就扛著魚竿去了城外。
護城河悠悠,路人都是匆匆來往,不會停留。
賈平安尋到了自己的釣位,打窩,然後把兩個婆娘為自己準備的吃食拿出來。
脆哨、肉脯,外加果脯和兩張餅,還有釀造的果酒一小水囊。
前世他也是打工人,難得有休息的時候。每逢休息,就自己弄些脆哨,再弄幾罐啤酒,第二天天麻麻亮就去了河邊。
脆哨要用五花肉,切塊下鍋……彆乾熬,加點水。漸漸的沸騰,水逐漸征伐,然後肉開始出油,最後差不多了,把油弄出來,油渣在鍋裡。
彆加鹽,就是弄一點醬油……千萬彆多,就一點,然後再加點酒釀進去翻炒,隨即起鍋。
若是可以,就把這樣出來的油渣放在豬油裡,想吃就弄點出來。
吃麵條的時候來一點……
賈平安有些急不可耐了。
他打開油紙包,裡麵全是他自己做的脆哨……曹二也弄不出這等美味的東西來。
來一顆脆哨,鹹甜得宜,然後喝一口家釀的果酒,什麼思緒都沒了。
“起!”
提杆,我去!
“好大的魚!”
天氣這般冷,賈平安本以為很難起魚,沒想到一起就是大魚。
樂開懷啊!
把魚解下來,放進魚護裡,然後重新上了魚餌,丟下去。
賈平安搓搓手,拈起一顆脆哨吃了,再喝一口酒精度大概和啤酒差不多的果酒,舒坦的想穿越。
“他們說武陽侯有些潔癖,可你看看,他才將弄了魚和魚餌,接著就弄了東西吃,壓根沒潔癖啊!”
“說不準!”
“你看看,他又弄了東西吃。”
賈平安看著水麵,隻覺得人世間就隻剩下了這片天地。
太陽漸漸高升,賈平安起竿的頻率也漸漸高了。
“不是說病了嗎?”
“是啊!”
賈平安起竿,一條大魚!
身後的聲音帶著不耐煩,“你這是欺君!”
“我這病嚴重,不釣魚就會犯病、”
賈平安沒回頭。
“這病難道還能活蹦亂跳?”
“是啊!”
“什麼病?”
“神經病!”
沈丘終於失去了定力,“可咱看了這麼一會兒,你就上了五條魚,你覺著魚兒會上你的鉤?”
賈平安吃了一顆脆哨,爽的……
“我打賭你不會把我今日釣魚之事稟告給陛下!”
“你信?”
“我當然信!”
身後沒動靜,半晌賈平安回頭,沈丘沒了。
“我管你個逑,彆動我阿姐就好,其它的……隨意!”
……
“昭儀!”
周山象急匆匆的走來。
武媚抱著潞王李賢在逗弄。
“何事?”
武媚把李賢丟給邊上的宮人,精神瞬間就提起來了。
周山象說道:“昭儀,百騎把吐蕃那條線丟出去了,千牛衛的吳偉洪喜氣洋洋,帶著人去了兵部。”
那雙鳳眼瞬間就凝固了。
周山象從未見過這樣的武媚,被嚇得跪下。
那冷冰冰的眸子毫不動容,“百騎原先就是帝王的心腹,隻是護衛,和千牛衛相互製衡。後來平安進了百騎,就多了巡查長安治安之責,更是多了查探番外之責。這幾年百騎並無過錯,為何要丟棄吐蕃那條線?”
我哪知道?
周山象看向了邵鵬。
小賈這是想乾什麼?
邵鵬說道,“昭儀,外麵怎會突然變動?奴婢覺著不對勁。”
這兩個裝傻……武媚淡淡的道:“都是尋常。”
這是昭儀和陛下有問題了?
邵鵬打個寒顫,“昭儀,這等事一般不會輕易動搖,千牛衛……奴婢原先在百騎就知曉千牛衛的本性,什麼事都乾不好。”
武媚木然,“不必說了。”
邵鵬有些小遺憾。
晚些他尋了周山象說話。
“昭儀今日不對。”
“前日陛下來了,說了些什麼,昭儀沉默了許久,就不高興了。”周山象納悶,“可今日更不對。”
這個蠢女人……邵鵬淡淡的道:“因為那件事把武陽侯也卷了進來。”
周山象一愣,“你是說……百騎丟掉吐蕃之事和昭儀有關?”
“咱什麼都沒說。”邵鵬很冷靜,“注意昭儀。”
周山象覺得這人就是個沒良心的,“可武陽侯呢?”
邵鵬看了她一眼,“若是遇到了事,武陽侯會格外的冷靜,此事他定然有了察覺,此後隻是看千牛衛罷了。不,該是看陛下和昭儀之間。”
可武陽侯和你幾年的同僚之情就這麼沒了?
你就不為武陽侯擔心一下下?
可見你就是個賤人!
哼!
周山象冷哼一聲,旋即進去。
……
“我回來了!”
太陽很好,曬得人暖洋洋的,但千萬彆起風,一旦起風就刺骨的冷。
杜賀見到魚護就讚道:“這麼多,一家子吃不完呢!”
賈平安心情大好,“丟水池裡養著,等二位夫人想吃的時候讓曹二動手。”
他洗了手,隨後去了後院。
“無雙,你耍賴!”
“胡說,我哪裡耍賴了?”
“你就獨吊幺雞,為何還能自摸?定然是作弊,夫君說的出老千!”
“咳咳!”
兩個婆娘和兩個小女仆聚在一起打麻將,看樣子蘇荷輸的很慘,麵前的籌碼少了許多。見到他後,那歡喜啊!
“夫君!”
“站住!”
賈平安指著她,“不許跑!”
蘇荷傷心了,“夫君,我輸了!”
“我來!”
心心念念的小老婆那麼可憐,賈平安被觸動了。
半個時辰後……
賈平安起身,一臉獨孤求敗的寂寞,“晚飯呢?”
晚飯很好,吃完後,兩個老婆都跑了。
賈平安去了外麵。
道德坊此刻烏漆嘛黑一片,偶爾能見到燈火,也就是一點而已。
這讓他想到了後世坐火車的經曆,天色昏暗後,在郊外看著烏黑一片,但到了城市後,突然燈火通明。
那種感覺很難說,大概就是在原始森林中看到了KTV般的觸動。
隨後下車,出了車站,打車回去,一路上看著那些熱鬨的夜景,鮮活重新回歸。
邊上有坊卒走過,燈籠散發著微光。見到賈平安後,都放慢了腳步,悄然而去。
我特娘的就是瘟神。
他突然止步,身後傳來了王老二的聲音。
“郎君,是熟人。”
阿福不甘心的咆哮著,一聽就是被抱著往後拖的不甘。
“百騎為何把吐蕃那條線丟了?”
沈丘的聲音很平靜。
“你就像是錄音筆。”
“什麼筆?”
沈丘不懂這個梗。
“大晚上的,你來作甚?”
沈丘沉默了一瞬,“百騎為何把吐蕃那條線丟出去?還是丟個了兵部?”
“我說是識趣可好?”
沈丘……
“還有何問題?”
賈平安深吸一口氣,發現這裡的空氣竟然是長安城中第一好。
這不就是李治想達成的目的嗎?
而且起因不必說,多半是宮中的阿姐和他發生了矛盾,他想用這等手段來敲打阿姐!
你找錯了人,用錯了地方!
賈平安在黑暗中得意的一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