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陽侯果然是我大唐詩才第一人!”
“武陽侯,下官敬酒!”
“武陽侯,痛飲!”
臥槽!
賈平安幾杯酒下肚就發現不妙了。
要遁!
尿遁……
“一起去茅廁。”
操蛋!
賈平安坐下。
許敬宗和莫潛在喝酒,張嘴……嘔!
酒水從嘴裡噴了出來。
我一張嘴就是盛唐,你特麼一張嘴就是嘔吐。
賈平安突然大笑起身,“男兒不風流,何必來人間!”
他走過去,幾個胡女的眼中多了異彩,紛紛鼓起自己最得意的部位。
比如說臉,或是胸脯,或是屁股……
賈平安隨意扛起一個胡女,那胡女尖叫起來,興奮的無以複加。
“好一個風流少年!”
莫潛扶著許敬宗回去,被他一口噴了滿臉。
賈平安扛著胡女尋了個房間,隨便躺下。
他在想著許敬宗此行的言行。
在他建議封鎖外藩商人時,老許隻是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隨即去給莫潛施壓,並為賈平安背書。
這是為何?
你要說情義也行,但賈平安覺得更多的是利益。
老許從遇到賈平安後,那名聲竟然就漸漸的好了。
但他依舊不為主流官場容納。
許敬宗當然想尋求突破,但長孫無忌等人不屑一顧,皇帝把他看做是自己的忠犬,世家門閥把他看做是野狗佞臣……
他也苦悶,但唯有奮力向前。而賈平安通過幾次出手,讓許敬宗仕途順暢。關鍵是在老許倒黴時,賈平安充當了狗頭軍師的角色,幫助他渡過難關。
幾次之後,老許就情不自禁(就是這個虎狼之詞)的把自己和賈平安看成是一夥兒的了。愛屋及烏,他可以為了賈平安背鍋,也能為了楊德利說話,甚至還能為李敬業說話。
臥槽!
賈平安猛地發現,自己好像拉起了一條線。
這條線裡有幾位老帥,有許敬宗,有崔建,有懂王……還有不少人。
他想到了李積,看似不動聲色,可卻通過他和老許有了聯係,甚至和程知節他們的關係都拉近了些,以至於需要刻意的疏遠。
而程知節等人也通過賈平安和李積,和崔建等人有了聯係,雙方苟且,不,是勾結。
大家都在聯係,而中間的聯絡點就是他!
通過他拉起了一條線。
這條線漸漸成為了利益共同體,臥槽!
我好像在拉小團體?
這條線以後人越來越多,那和小團體有何區彆?
但……
人一多,無黨無派是不可能的,這話是屠龍術大成者的總結。
是了。
既然都在糾集了一群人為了自己的理念奮鬥,我就為了保命拉個小團體又如何?
“郎君!”
賈平安抬頭,就見到了一個赤果果的胡女,甩的厲害。
臥槽!
賈平安爬起來,“出去!”
胡女卻癡纏,賈平安乾脆開門就溜。
他看到許敬宗時,發現老許又恢複了道貌岸然的模樣。
“許公,你說咱們這是什麼關係?”
賈平安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許敬宗乾嘔了一下,捂著肚子有些難受,“哪來什麼關係?”
賈平安一拍腦門,覺得自己癡了。
“出發!”
大隊出發了。
李敬業湊過來,“兄長,昨晚那胡女真是……屁股甩的極好,果然是沙州。我在想,要不要給阿翁帶幾個回去。”
“好主意,回頭我給你準備拐杖。”
賈平安覺得李敬業會被打斷腿。
眾人一路往城門去,當出城時,就看到百餘商人正在等候。
一個胡須斑白的商人摸摸高鼻梁,端起酒杯,“尊敬的武陽侯,這是我們的敬意,感謝你為我們所做的一切。”
許敬宗乾嘔了一下。
昨野他喝的太多了,後續又玩的很嗨,至今都沒恢複。
竟然還來送行?
賈平安下馬過去,端著酒杯說道:“這杯酒帶著各國商人的情義,我仿佛看到了這些情義在以後開花結果……為此讓我們高呼大唐萬歲。”
他仰頭乾了。
然後感動的回身抹淚。
那是乾啥?
許敬宗瞪大了眼珠子,小賈竟然把酒水吐在了袖子裡?
“大唐萬歲!”
這年月大唐就是太陽,大唐就是月亮,你高呼大唐萬歲會倍感榮幸。
不,大唐此刻就是世界的燈塔。
賈平安和這些商人灑淚而彆。
等看不到沙州城後,許敬宗納悶的道:“他們應當不至於下毒吧?”
“可誰能保證?”
商隊從身邊經過,駝鈴聲聲……
……
龜茲國都伊邏盧城。
床榻在搖晃。
良久,隻餘下了喘息聲。
國相那利輕撫著自己的山羊胡,清瘦的臉上浮現了一抹愜意。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身上女人的光滑脊背。
“那利,什麼時候能動手?”
阿史那氏的嗓子有些沙啞,也有些乾燥。
那利看了她一眼,“尊敬的龜茲王的妻子在我的身下雌伏,苦苦哀求……你想要什麼?”
阿史那氏微白的臉上多了悵然,“我能要什麼?我唯一想要的便是威嚴。那利,上次布失畢和你被俘,我也被唐軍羞辱,這是恥辱。這樣的恥辱若是不能洗清,你能安睡?而且現在唐軍就在龜茲有駐軍,他們就像是中原的太上皇……那利……”
“夠了!”
那利用力抓捏,罵道:“那是布失畢的錯失,他指揮不利,以至於敗給了唐軍。你想指責我嗎?你這個愚蠢的女人。”
阿史那氏露出了媚笑,“你能如何?”
床榻搖動……
許久,阿史那氏回去,那利在侍女的服侍下穿衣出來。
一個男子近前,“國相,有消息。”
“說。”
那利靠著門,指指嘴唇,有人去弄水。
男子說道:“沙州傳來消息,長安派來了使團,為首的是禮部尚書許敬宗,隨行的還有武陽侯賈平安。”
“一共多少人?”
“百餘人。”
“召集人。”
那利言簡意賅的吩咐道,下人送來了溫水,他緩緩喝了,淡淡的道:“那個女人夠味,不過我有許多美人。她勾搭我,隻是想讓投靠大唐的布失畢倒黴,而後我成為龜茲王……她更想讓我成為龜茲王之後和阿史那賀魯……好吧,沙缽羅可汗,她想讓我和沙缽羅可汗聯手,把西域攪亂,讓大唐焦頭爛額。”
身邊的智囊微笑,“為什麼不呢?”
“是啊!”
那利笑道:“人生在世,我該享受的都享受過了,可卻沒做過龜茲王,沒睡過龜茲王的女人。如今我睡了阿史那氏,還剩下一個心願,那就是……做龜茲王!”
晚些十餘人聚集。
有人說道:“國相,先前阿史那氏回去,麵色緋紅,在王宮外被布失畢攔住喝問,二人爭執,阿史那氏呸了他一口。”
那利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
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感到得意的事兒呢?
睡了國王的女人,而他隻能束手無策。
“哈哈哈哈!”
那利笑的前仰後合。
一個官員說道:“國相,布失畢軟弱,這便是我們的機會。”
那利止住了笑聲,淡淡的道:“長安派來了使團,禮部尚書許敬宗為首,百餘人。快到了。”
眾人默然。
那利微笑道:“無需擔心,布失畢隻能繼續忍耐。”
“若是他向許敬宗哭訴呢?許敬宗會不會動手?”
“我已經和羯獵顛說過了,他會支持我。”
羯獵顛是大將,當年也被唐軍俘虜過。
那時候的大唐,堪稱是所向無敵。
晚些,大將羯獵顛帶著人出去了。
……
布失畢矮胖,看著妻子一臉的厭惡,“你就是個可恥的女人!”
阿史那氏一臉饜足,“你不如那利。”
一抹血色在臉上浮現,布失畢起身,“我將去迎接大唐使團,而你這個愚蠢的女人,隻能和那利一起瑟瑟發抖。”
“那就拭目以待吧。”
阿史那氏給侍女使個眼色。
侍女飛快的去了,晚些回來,“國相說放心,沒有證據,許敬宗什麼都不能做。”
阿史那氏點頭,“走,去看看唐人。”
伊邏盧城的城門大開,布失畢親自來迎。
那利也急匆匆的趕來了,二人相對冷笑。
阿史那氏坐在馬車裡,當聽到了馬蹄聲時,就掀開車簾。
許敬宗下馬,神色威嚴。
“這就是許敬宗。”
阿史那氏點頭。
隨即,一個年輕人映入眼簾。
年輕人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阿史那氏微微頷首。
“兄長,這個娘們的騷氣我隔著老遠就嗅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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