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李敬業不滿的道:“要動手就動手,何必嘰嘰歪歪的。再說了,有本事……他難道還能讓兄長丟官?”
“這不可能!”李元嬰覺得李敬業就是個鐵憨憨,“不說旁的,三位老帥在,喬盛敢在官場上動手,就得做好被毒打的準備。但這隻是生意,在商言商。”
自從做了走私生意,人渣藤的節操迅速下滑。
“做生意……”賈平安微笑,“我會讓他知曉什麼叫做社會毒打!”
什麼社會毒打李元嬰不知道,但他依舊告誡道:“喬盛的手段狠辣陰毒,你要小心。”
“做生意有趣?”
李敬業覺得李元嬰越發的沒節操了。
“當然有趣。”李元嬰興奮的道:“當你掙到一大筆錢時,那種興奮……比和女人在一起都舒坦,有癮!”
“滕王……”
李敬業欲言又止。
“怎地,不信?”
李元嬰不屑的道。
李敬業歎道:“這世間還有比和女人甩屁股更舒坦的事?你覺著掙錢比這更舒坦,可我覺著……你這是在女人的身上尋不到舒坦了……所以就拚命的掙錢,掩飾自己的無能。”
“你!”李元嬰一怔。“本王夜夜笙歌!”
但凡男人都不會承認自己不行,李元嬰也不例外。
“夜夜笙歌的人,不會說什麼掙錢更舒坦!”
李敬業癡迷的道:“甩屁股多舒坦……掙錢,男人掙錢不就是為了有錢和女人甩屁股嗎?滕王你這是力不從心了吧。”
“胡說!”
李元嬰明顯的有些氣虛。
李敬業學了賈平安老中醫的模樣,“陰虛還是陽虛?”
李元嬰隻想毒打他一頓,可才將握拳,又覺得打不過這廝。
李敬業篤定的道:“那便是陰陽兩虛,滕王從此遠離女人吧。”
李元嬰氣急,喝道:“你這張嘴,可敢對英國公這般說嗎?”
李敬業惆悵了。
臥槽!
李雲義猛地彈起來,“你……你不會真的說了吧?”
尉遲循毓捂臉,“英國公何辜?”
“沒有的事。”
李敬業不禁活動了一下身體。
李元嬰和尉遲循毓狐疑的看著他,賈平安為李勣默哀一瞬,然後說道:“此事你等無需擔憂,來人,弄了酒菜。”
晚些,一人一小碗人參酒下去。
臥槽!
李敬業臉紅脖子粗的,“兄長,肚子熱,手腳熱。”
“下次少喝些。”
賈平安一本正經的道。
他是在測試用量。
李元嬰……
擦!
“滕王……”
李元嬰看著竟然沒多少反應。
“熱,熱得很!本王渾身大汗啊!”
我看你是渾身大漢!
賈平安搖頭,“虛了!”
李敬業得意的道:“我就說滕王雙虛……陰陽雙虛。”
李元嬰自然不肯承認,隨後起身,鄭重躬身。
尉遲循毓也是如此。
李敬業打個酒嗝,“這是何意?”
“先生目光深遠!”李元嬰肅然道:“此次本王和循毓去了長安之外查探,發現許多地方的田地怕是二三十年後就不夠分了。”
“這個是我早就料到之事。”賈平安不理解那些大老爺們為何對此視而不見,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想安樂死。
“此事我和循毓該如何稟告?”
李元嬰顯然也覺得這是個無解的難題。
“照實稟告。”
賈平安突然笑了笑,很惡劣和輕蔑的那種,“那些人忽視了商稅,你們說說……若是商稅能讓大唐富強會如何?”
李元嬰和尉遲循毓苦笑,“先生何必玩笑。”
“我是認真的!”
這些棒槌,不知道大宋靠著商貿一直把金國磨沒了,接著把蒙古人磨的苦不堪言……若非到了最後依舊文武互相戒備,依舊黨爭,說不得還能把蒙古給磨跑了。
“無商不富!”
賈平安覺著自己就像是一個神靈,俯瞰著這些人,“相信我,當商業迸發起來時,整個大唐都會為之歡呼!”
商稅越來越多……農稅是否可以減免?
有錢了,許多事兒都能做,想開戰嗎?戶部尚書篤定的道:“錢糧齊備。”
爽不爽?
倍兒爽!
群臣能爽的直抽抽!
等三人走後,杜賀來了,“郎君,喬盛的手中怕是有人命。”
“不奇怪!”
生意做到那麼大,手底下沒人命才見鬼了。
“走!”賈平安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去看看喬家的買賣。”
杜賀衝出去,“陳冬,小魚……”
護衛都出來了。
“沒這個必要。”
賈平安覺得杜賀太過大驚小怪。
晚些到了東市。
“這裡是喬家的,這裡也是……”
喬家的生意真心不少。
“郎君……”
狗頭軍師杜賀明顯的怯了。
“他家太有錢了。”
有錢就能壓製對手的生意。
“他們能賠本和咱們家鬥!”
“那就鬥吧。”
賈平安掃了一眼,旋即回家。
隨後長安城中有名的女妓都接到了賈家的帖子。
“我家郎君在兩日後請諸位去曲江池一會。”
五香樓的老鴇要瘋了。
“賈郎為何要請了那些賤人!”
但回過頭她還得把最新的頭牌女妓叫來,一番叮囑。為了讓她能豔壓群芳,把久彆五香樓的賈師傅重新請回來,甚至還把自己壓箱底的首飾都拿出來了。
“掉了揭你的皮!”
消息傳得很快。
“皇後!”
一個內侍急匆匆的進來。
正在批閱奏疏的武媚抬頭,眼睛微微眯著,內侍心中一凜,隻覺得一股子壓力憑空而來。
“何事?”
“皇後,賈家遍邀長安名妓,說是兩日後在曲江池聚會。”
邵鵬一怔,“整個長安城?”
內侍點頭,“開始有青樓矜持不肯去,可後麵賈家壓根就不請了。等她們反悔時,賈家隻是不理。”
你不去?
沒問題。
我請了旁人去,等人越來越多後,從眾心理讓你心中不安,就會丟棄矜持,想和大眾在一起。
可重點不是這個!
武媚的眉漸漸挑起,“他竟然這般浪蕩無行?”
要挨踹了!
邵鵬已經做好了去召喚賈平安的準備。
“皇後,新城公主來了。”
武媚的火氣暫時壓下,“請了來。”
新城進來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
“新城可是去了陛下那邊?”
對於李治最疼愛的妹妹,武媚也得給個笑臉。
新城蹙眉,弱弱的道:“武陽侯托了我,說是兩日後的曲江池並非無形浪蕩,請皇後耐心等待。”
武媚心中咬牙切齒,但卻微笑道:“如此我便看看他要弄什麼,若是不妥……”
邵鵬握拳!
踹!
武媚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怎地請了你來傳話?”
不該是高陽的嗎?
新城歎息一聲,“大理寺尋了高陽,說是有人告她毆打。”
呃!
武媚也難免失笑,“罷了,隻是動手,對方為誰?”
“那人是官員之妻,說了武陽侯的壞話,高陽一時氣不過就抽了她一鞭子。”
“官員之妻啊!”
武媚抬頭,“邵鵬去一趟大理寺,把此事了結了!”
皇後威武霸氣!
新城出去,微微一笑。
還是我的手段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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