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悍!”
“不過咱們更凶悍!”
賈平安把禮物拿出來。
“這是犀牛角做的梳子,阿姐你貌美如花,可也得讓一頭秀發光彩照人啊!”
賈平安巧舌如簧,把武媚哄的眉開眼笑。
“太子,這是犀牛角做的……”
賈平安送完禮物,醒酒湯來了,他一飲而儘,起身告辭。
走在長安城中,看著周圍的一切,賈平安突然說道:“遲早有一日,這滿街的坊牆將會被拆空,百姓可以自由出入,可以自由經商,可以在夜間玩耍……這才是大唐!”
當坊牆被拆之後,當夜禁被取消後,商業將會迎來大發展。
無數稅賦堆滿了倉庫,反哺農稅,隨後軍隊將會配備更為強大的武器,更為出色的甲衣。
哈哈哈哈!
賈平安大笑了起來。
回到了道德坊,薑融拱手,“武陽侯威武!”
坊卒們齊齊拱手,“武陽侯威武。”
薑融跟在後麵,狗腿的道:“捷報傳來後坊中轟動,府中的二位夫人又發了錢糧給那些日子艱難的街坊,又令茶葉作坊的管事在坊中收人,專收那等家中艱難的進去做工,月錢豐厚……我的侯爺,如今道德坊中,賈家的名聲……那叫做什麼?飛升……”
蜚聲道德坊?
“沒文化!”
賈平安抬頭,就看到了賈家的小侯爺。
小侯爺站在那裡,身披小披風,腰間仗刀,戟指前方,“敵將哪裡跑,吃賈某一刀!”
前方兩隻大鵝莫名其妙的遭遇了對頭,楞了一下。
阿福沒在。
但小侯爺明顯的飄了,拎著小木刀衝殺上去,隨即……
“救命呀!”
“阿福!”
大鵝的脖頸一低,就要戳人,而且專門戳腿,那種難受啊!
“阿娘!”
小侯爺被兩隻大鵝殺的丟盔棄甲,慘叫連連。
阿福衝了出來,見狀準備去救援小老弟,可卻發現了賈平安。
小老弟不管了,阿福衝了過去。
爺倆一番親熱,小侯爺卻被兩隻大鵝逼在角落裡嚎哭。
阿福咆哮一聲,兩隻大鵝卻不管不顧。
大鵝這等生物遇到對手從來不懼,至少要打過了,打輸了,輸慘了才會痛定思痛,知曉有些對手惹不得。
噗!
一隻大鵝倒地。
另一隻見況不妙,撒腿就跑。
阿福一屁股坐在倒地的大鵝身上,賈昱撲進它的懷裡嚎哭。
“哭什麼?”
賈昱抬頭,呆呆的……
“阿耶!”
“郎君凱旋了!”
杜賀的嗓門大的怕是讓整個道德坊都聽到了。
衛無雙和蘇荷盛裝出迎,甚至還化了妝。
狄仁傑在邊上拱手,含笑道:“恭喜平安!”
賈平安笑道:“懷英兄辛苦。”
“叫阿耶!”
可憐的小棉襖已經忘掉了阿耶的存在,躲在阿娘的身後怯生生的看著他。
賈平安上手把她抱起來。
“阿娘!”
兜兜的哭聲讓賈平安樂開了懷,一路把掙紮著的她抱進去,身後是威風凜凜,卻依舊掛著淚痕的小侯爺。
一家人團聚,隨後賈平安去沐浴。
秋香和安靜一直站在外麵。
鴻雁和三花在邊上看熱鬨。
“秋香的頭發竟然是金色的,莫非是金子?”
鴻雁眼饞的道,“我每日拔一根就夠了。”
三花也頗為驚奇,“你看她的眼睛,有顏色。”
“很奇怪嗎?我也有顏色,黑色。”
鴻雁一臉看鄉巴佬的表情,讓三花不禁勃然大怒,“我出身權貴之家,你不過是種地的罷了。”
鴻雁一聽大怒,當即揮拳。
呯!
三花挨了一拳,惱火不已,卻不敢反擊。
鴻雁得意的道:“看看,我是種地的又如何?看看你,什麼權貴之家出身,被打了也隻敢躲著,這便是權貴之家?原來是欺軟怕硬!”
鴻雁無意間揭穿了所謂權貴之家的底蘊,一言以蔽之:欺軟怕硬。
“陛下雖然並未封賞,可他看我的眼中再也沒了那等平靜。年輕人殺敵立功是好事,可以後如何安置?封爵……爵位到了這裡我便沒什麼精神頭了,不過是空頭的東西,我何苦為這個東西讓人猜忌。”
浴室裡水汽蒸騰,兩個人坐在裡麵……
衛無雙麵色緋紅,坐在對麵,低聲道:“賈家怕是要不一般了。”
“當然不一般!”賈平安笑道:“何為權貴之家?”
衛無雙搖頭,慵懶的不想說話。
嘩啦一聲,賈平安站了起來。
衛無雙的麵色越發的紅了,“夫君!”
水聲一直蕩漾著,還有喘息。
晚些侍女們來收拾,一個侍女好奇的道:“咦!這水我記得是大半桶,怎地就剩下了這麼一點……地上好多水。”
賈平安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大睡一覺。
早上醒來,賈昱先進來,一本正經的行禮,“阿耶。”
賈平安笑著點頭。
隨後是兜兜。
兜兜還是有些怯。
蘇荷依舊是老招數,把她丟到床上去。
兜兜拚命的往下爬,下地後轉身就跑。
我的小棉襖漏風了。
賈平安有些傷心。
回來後他得了假期,在家中和妻兒為伴,漸漸的又和孩子們熟悉了起來。
“夫君,那秋香……”衛無雙看著秋香,總覺得這個女人長相頗為古怪。
“就是極西之地的女人。”
“秋香的金發看著頗為古怪,安靜還好,就是羞澀。”
雀斑少女真的很羞澀。
羞澀的女人最容易激發男人的征服欲。
衛無雙看了賈平安一眼。
“你想多了。”
賈平安淡淡的道:“我若是真想要這兩個女人,當時在龜茲就讓她們侍寢,隨後再把她們丟在那裡……”
衛無雙低頭,“夫君覺著我是個妒婦嗎?”
“沒有。”
賈平安發誓他說的很認真,可當夜要換個那個啥時卻被拒絕了。
隨後他去了前院。
狄仁傑看著多了些從容,“長安城最近頗為不安穩,韓瑗數度激怒了陛下,我覺著他怕是下場不會好。”
“求仁得仁吧。”
李治要整治韓瑗,誰能阻攔?
長孫無忌如今日薄西山,威嚴依舊在,但在許敬宗和李義府等人不斷攻擊下,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武陽侯,滕王來了。”
李元嬰就像是個猴兒般的衝進來,“先生救命!”
賈平安一臉懵逼,“誰要殺你?來人,看看!”
杜賀探頭出去,小心翼翼的觀察,又快速縮回來:“郎君,外麵沒人,不過隔壁王家的樹無風自動,怕是有人埋伏。”
王家的這棵樹頗為高大,王學友說等王大錘的孩子成年後,他便把大樹砍了,給孫子做家具。
“樹搖晃的越發的厲害了。”
賈平安走出正堂看了一眼。
李元嬰也是如此。
黑白相間的阿福正在努力的攀爬,然後……
呯!
這個小畜生,竟然摔到了表兄家去了。
“阿福!”
招弟歡喜的叫嚷著。
小崽子,回頭竹子減半。
李元嬰急切的道:“先生,如何能彈劾韓瑗?”
賈平安第一件事就是問道:“陛下?”
李元嬰搖頭,“我是聽到王忠良說韓瑗如今讓陛下惡心!”
韓瑗確實是讓皇帝惡心,隔三差五的為褚遂良求情,但很悲劇的是,他求情一次,皇帝就會把褚遂良往更邊遠的地方趕一次。
連長孫無忌據聞都私下囑咐他:還是彆求了,登善……登善謝謝你。
再求下去,說不得褚遂良就要出海了。
這是……
韓瑗是宰相,皇帝要收拾他?
賈平安說道:“直接彈劾對陛下無禮。”
韓瑗為營救好基友褚遂良,沒少給李治添堵,那些話也頗為不善。
這個理由……萬金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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