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唐軍軍士大笑問道。
那些絞殺的唐軍越發的凶狠了。
貫娜跟了上來,賈平安吩咐道:“沒工夫去糾纏,既然不願走,那便不要走了。”
隨著他的將令,唐軍從兩側包抄了上去。
賈平安微笑道:“包東,跟著我去殺一回!”
包東看了貫娜一眼,知曉武陽侯這是在釣魚。隻要這個女人一步步的走進來,最終將會在這次征伐中發揮巨大的作用。
他跟著賈平安衝殺了上去。
“他竟然還要親自殺敵?”
貫娜的緊張好了些,詫異的問道。
這等大將不該是在決戰時刻被護在中間,最後時刻發號施令的嗎?
怎麼在斥候戰就出去了。
雷洪扯著胡須,暗自腹誹武陽侯的計謀太過齷齪,然後笑道:“武陽侯常說三日不練功,連孩子都知道。要想長久保持刀法厲害,唯有拳不離手,曲不離口!”
他年紀輕輕已然是一路主將,可依舊不肯懈怠,這樣的人……
前途無量!
貫娜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當年她還小,曾經目睹父親輕鬆斬殺一個叛逆,從此她就把父親視為英雄。
可那些遠遠比不過眼前的沙場。
她七歲時就有了朦朦朧朧的意識,那些男孩來尋她玩耍,總是被她嫌棄。
——我的夫婿必定是個蓋世英雄!
可十年過去了,那個蓋世英雄依舊沒有出現。
前方,一個高麗斥候凶猛的連續攻擊,賈平安隻有格擋的份。
眾人無動於衷。
唯有貫娜,她捂著嘴,“小心!”
這一次她沒有後悔說出的話。
賈平安看似岌岌可危,可卻遊刃有餘。
他一刀就把這名悍勇的斥候斬落馬下,隨即帶人剿滅了這群斥候。
他策馬回來,身上竟然隻有一點血跡,輕鬆的就像是來郊遊。
“手有些生了。”
賈平安謙遜的說道。
他竟然這般謙遜。
強大而謙遜的男子,英俊而多才的男子……
貫娜低下頭。
臉上不知何時多了緋紅。
到了南蘇城下時,城中四門緊閉,城頭戒備森嚴。
“人說賈平安狡如狐,猛如虎,今日我便來射殺狡狐,捶殺了猛虎!”
守將南源冷冷的道。
他孔武有力,號稱是南蘇之虎。
唐軍紮營修整。
夕陽下,賈平安帶著將領們在觀察地形。
“南蘇城乃是山城,不過比不得新城那般險峻,沒有什麼取巧之處,打!”
賈平安目光炯炯,“打下南蘇城,隨後的木底、蒼岩,甘勿都是不是問題。”
他已經盤算好了,若是一戰而下南蘇,隨後就讓貴女們上去勸降。不去……
嗬嗬!
這是國戰,彆說是美人,就算是四條腿的美人都得收拾了。雖說不至於送去做營妓,但少不得要嚴懲。
譬如說在軍中為兄弟們洗衣裳。
當初程知節等人在軍中讓營妓來清洗衣裳,那是尊重,並非強迫。可賈平安若是動手,那就不是尊重,而是要讓這些嬌嫩的貴女悔不當初!
他的眼中閃爍著利芒,“敬業!”
“兄長。”
李敬業看了那些貴女們一眼,哪怕知曉兄長拿這些女人們有用處,可依舊忍不住想甩屁股。
賈平安一看他就知曉這廝在想什麼,可戰時不可能在軍中隨意睡女人,否則彆說是李敬業,就算是李勣也得跪了。
這便是兵將一體,大頭兵吃苦,將領享福,這仗能打贏了才特娘的奇怪。
當初隋煬帝出征,排場之大,讓人無語。可結局也很讓人無語,直接滅國了。
“你帶著兄弟們第一班輪值。”
賈平安隨即倒頭就睡。
在軍中莫要逼逼賴賴的,什麼多愁善感,輾轉難眠,這等人一定死的最快。
“轟!”
城下傳來了爆炸聲。
李敬業這個渣渣,又在玩火藥了。
賈平安翻個身,在臨時搭建的床上繼續睡。
第二日,賈平安起床。
“如何破城?”
賈平安拋出了這個題目。
“徑直攻打。”
“圍攻。”
“圍而不攻。”
賈平安木然擺手,“都滾!”
眾將散去。
賈平安不禁深切懷念著諸葛軍師,哪怕是來個有反相的司馬懿也行啊!
看看先帝,麾下謀士如雨,戰將如雲,可打個高麗依舊是麻麻賴賴的,可見不能急。
那麼……去釣個魚?
賈平安手癢了。
漁具自然是不可能帶來的,但魚鉤沒問題。
賈平安弄了一根樹枝,再弄了一團線,挖些蟲蟲,齊活。
釣魚最好的時辰是早上,賈平安一大早在城下晃悠了一圈。
“他……他這是要去作甚?”
南源揉揉眼睛,覺得賈平安扛著的東西有些眼熟,怎麼就那麼像是魚竿呢?他也喜歡釣魚,可附近沒竹子,那叫做一個難受啊!
可沒竹子沒關係啊!
這邊有一種樹,看似不粗,可架不住結實,拿來做魚竿再巴適不過了。
對此他是行家裡手,可賈平安這是要作甚?
“他這是要去釣魚?”
臥槽!
這在攻城呢,能不能嚴肅點?
南源氣炸了。
但他突然冷笑道:“不著急,此人弄不好就是在故作姿態,我們謹守便是了。”
賈平安不囉嗦,衝著兄弟們喊道:“我釣魚去了,回頭釣到大魚煮一大鍋……”
“萬勝!”
諸將士不禁歡呼雀躍。
雖然他們知曉這一大鍋魚湯自己能分到一口就不錯了,但架不住這樣愜意啊!
“我看你能坐多久?”
南源在盯著。
賈平安策馬到了河邊,在四個人的保護下,他釣的優哉遊哉的。
“這等天氣哪裡會有魚吃鉤,純屬騙子!”
南源不是吹噓,他對這裡的水文情況了如指掌,哪裡有魚,哪裡沒魚,他一清二楚。
南蘇城不遠處便是南蘇水,南源正在冷笑,突然就見賈平安提竿了。
艸!
雖然看不清……看清了,臥槽特娘!
好大的一條魚啊!
剛解凍沒多久南蘇水中,那些魚兒饑腸轆轆,見到食物就咬鉤。
“又中了!”
南源罵道:“畜生!”
不知他是罵賈平安的釣技,還是罵賈平安釣春天的魚的行徑。
他漸漸麻木了。
“又中了……”
賈平安釣的酣暢淋漓。
“好魚,哈哈哈哈!”
中午,賈平安滿載而歸,旋即令人生火熬煮魚湯。
李敬業侯在在廚子的身邊,看著他煮魚湯,手中還端著個小盆,望眼欲穿啊!
沒辦法,這個時節軍中沒有新鮮的食材,每日不是炒麵就鹹菜鹹肉,就是一大碗餺飥。
這可是鮮魚,不愛吃魚的李敬業都瞄好了那一條大的,剛煮熟就伸手進去揪住魚尾巴,把它提溜在小盆裡。
他蹲在邊上大嚼著,見賈平安不吃,就好奇的問道:“兄長為何不吃魚?”
賈平安笑眯眯的道:“釣魚的都不愛吃魚。”
這是實話,不過在看到貫娜後,賈平安馬上就摸摸李敬業的的頭頂,慈祥的道:“吃吧,雖然不多,可好歹也是新鮮的吃食。”
這份表演當場就打動了貫娜。
原來武陽侯竟然是這般的愛兵如子。
看看李敬業抬頭衝著他笑,那傻乎乎的勁頭,分明就是幸福滿滿。
不對,想什麼呢!
貫娜臉紅了。
然後轉身回去。
投石機還在打造中,賈平安連續釣了三天魚,吃的李敬業翻白眼,隻說回到長安絕對不吃魚了。
投石機打造好,隨即就是攻城。
在貫娜漸漸崇拜的眼神中,賈平安從容揮手。
轟轟轟轟轟!
南蘇城在風雨飄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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