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帶李敬業……
“昨夜阿翁不對勁。”李敬業一路在琢磨,“對我笑啊笑,兄長,你說阿翁這是何意?”
哦哈哈哈……
賈平安真想發出杠鈴般的笑聲。
老李心虛了。
城外,數百人正在等待……
按照規矩需要折柳枝,李敬業這個棒槌真的去折了。
唐旭和人正在話彆,見到賈平安二人就過來。
“這一去少說一兩年才能歸來,家中的妻兒若是有事,還請照拂一二。”
“囉嗦。”賈平安皺眉,“此去……少嫖,另外彆在倭國播種。”
賈平安想到了後來的大規模借種,若是大軍去了倭國,不控製住的話,說不得就把倭人的種給改了。
要控製!
揮手送彆了唐旭等人,賈平安和李敬業回到了皇城。
李敬業大喇喇的進了刑部,眾人紛紛打招呼。
這位未來的英國公在刑部也就是混日子,這等人最好打交道。
上官管敦見他來了,就乾咳一聲,“那個敬業啊!這邊正好有個事……”
李敬業上次斷案如神震驚了刑部上下,此後才知曉這廝是老嫖客,所以才蒙對了一把。
“啥事?”
李敬業其實是很講道理的,一般情況下你按照規矩和他來,他都不會跋扈。
管敦笑道:“咱們這邊管著不少奴隸,昨日有人來告狀,說是有奴隸自殺未遂,那可是咱們的責任,你且去看看……對了,說是個女奴。”
彆的事兒老夫不敢勞動你,這女人的事兒你經驗多,去吧。
李敬業欣然應了,等他走後,管敦笑吟吟的道:“當初他來了刑部時老夫頗為頭疼,覺著這麼一個武將竟然做文官,這不妥啊!可後來就摸到了和他打交道的法子,順著他的毛捋……”
“管郎中高明!”
幾個小吏一陣吹捧,管敦倍感愜意。
畢竟李敬業和他一樣都是郎中,不過李敬業沒實職,劉祥道也不敢給他實職,所以同是從五品,有實職的管敦卻能管著李敬業。
……
有小吏帶著李敬業去了一處洗衣的地方。
龍首渠從城外一路穿來,進了皇城後,又鑽進了宮城中,這裡的水大多用於灑掃清洗。
而一些女奴就被安排在這裡清洗各種東西。
水渠邊一群女奴蹲著,手中的木棍用力捶打著衣裳等物。
特彆是麻布,這玩意兒必須要捶打柔軟了才能穿。
李敬業身材雄壯,一來就被眾人看到了。
“那人在何處?”
小吏帶著他進了一間屋子。
“李郎中請看,這便是那個女人。”
屋裡昏暗,一個女人躺在床榻上,臉頰高腫,眼睛烏青,嘴角也是腫的……
李敬業上前一步,看到了一雙木然的眸。
這雙眸中看不到一絲生機。
女子躺著紋絲不動,仿佛靈魂已經脫離了軀體。
“說。”
李敬業沉聲道。
“昨日陳氏回來歇息,有人對她用強,陳氏拚命掙紮,被……毆打,隨後那人得逞走了,陳氏在夜裡就跳進了水渠裡,幸而遇到了巡夜的軍士把她撈了起來。”
那雙眸依舊木然,仿佛是在聽彆人的故事。
李敬業回身問道:“誰乾的?”
“這等事……”小吏笑道:“她們都是女奴……”
李敬業劈手抓住他的衣領,單手就把他提了起來,“誰乾的?”
小吏傻眼了,惶然道:“王馬,王馬乾的。”
李敬業走了出去。
他的目光掃過現場,看到幾個小吏聚在右邊竊竊私語,就喝問道:“誰是王馬?”
那邊一個小吏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緩緩起身舉手……
身邊的小吏低聲道:“就是嗬斥你一番罷了,好生說話就完了。”
大唐的規矩,奴隸和畜生的地位一樣。
王馬微微彎腰走了過來,“見過李郎中。”
李敬業問道:“是你乾的?”
我乾的……我乾了畜生,沒問題吧?
王馬抬頭堆笑道:“李郎中,這女人隻是個女奴……”
“是不是你乾的?”
李敬業看著很平靜。
王馬點頭。
一個女奴罷了,弄了就弄了,又沒死,也沒缺胳膊斷腿……
“賤狗奴!”
李敬業的聲音漸漸猙獰,“耶耶也喜歡女人,可耶耶從不對女人用強。這些女奴犯了何錯?她們的罪孽將會通過勞役來消除,勞役是勞役,為何淩辱她們?甘妮娘!”
王馬愕然,“李郎中……”
李敬業劈手就是一巴掌。
啪!
若是有人能看清楚的話,就能看到王馬的頭猛地往左邊偏去,右邊的臉頰深深的凹陷下去,整張臉齊齊的往左邊擠壓,嘴巴朝著左邊歪斜著張開,空中飛舞著唾沫、血水、牙齒……
就像是被重錘給擊中了。
噗!
一口血水噴出來後,王馬目光呆滯,搖搖晃晃的往前走。
不該啊!
李敬業看看自己的手。
耶耶傾力一巴掌竟然沒法打暈他?
噗通!
身後傳來了倒地的聲音。
王馬撲倒在地上,引發了一陣驚呼。
李敬業回身把王馬揪起來,拖進了房間裡。
“可是他?”
陳氏突然縮成一團,尖叫道:“饒了奴!饒了奴!”
她神色惶然,那眼中帶著絕望之意。
“甘妮娘!”
李敬業把王馬提起來弄到門口,隨即鬆手,一腳踹去。
這一腳從下到上。
呯!
“嗷……”
昏迷中的王馬猛地睜開眼睛,眼珠子都瞪了出去,那慘嚎聲聽著就如同是鬼號。
李敬業拖著他的頭發,就這麼把他拖到了水渠邊,把他的腦袋按在水裡。
咕咚!咕咚!
水泡不斷的湧上來。
那些女奴看呆了……手上的活計也停了。
幾個小吏被驚呆了,良久有人勸道:“李郎中……要出人命了。”
李敬業把王馬的腦袋從水裡提起來,“還有誰?”
王馬在翻白眼……
“你特娘的竟敢不說?”
李敬業再度把他的腦袋按進水裡。
幾個小吏看傻眼了。
“李郎中,他還在喘息呢!沒法說啊!”
你給他喘口氣不行?
李敬業看著這幾人,陰沉沉的道:“你等可有這等事?”
還要清算舊賬?
幾個小吏哆嗦了一下,擺手搖頭,“沒,我等並無此事。”
李敬業把王馬提溜出來丟在地上。
王馬已經不成人形了,肚子也高高挺起,李敬業一巴掌拍去。
“噗!”
王馬張開嘴噴了一股水柱出來。
李敬業喝問道:“還有誰乾過這等事?”
王馬在翻白眼……
艸!
李敬業乾脆提溜著他去尋醫者。
那些女奴緩緩起身看著他,有人淚流滿麵,有人緩緩福身……
“李郎中……多謝了。”
那幾個小吏要瘋了……
“這就是個瘋子,一旦他從王馬那裡問到了消息,多少人會倒黴?”
“趕緊回去。”
幾個小吏飛也似的回了刑部。
“打傷了王馬?”
劉祥道問道:“可有斷胳膊腿?”
小吏搖頭。
“知曉了。”
劉祥道繼續處置政事。
眾人傻眼了。
劉尚書竟然不管?
隨即刑部就熱鬨了,好幾個官吏主動申請去外地出公差……越遠越好。
有人把這事兒捅給了李勣。
“英國公,令孫打傷了刑部小吏……”
李勣一怔,“為何?”
來人苦笑道:“說是為了女奴之事。”
李勣微微皺眉,“那個小畜生!”
……
一個多時辰後,李敬業殺氣騰騰的進了刑部。
“林吉翔何在?”
眾人見他提溜著王馬的模樣都被嚇到了。
“林吉翔剛出去,說是去漠北公乾。”
“賤人!”李敬業把王馬丟在一邊,回身尋了自己的馬就出城。
不好了!
有小吏去尋了劉祥道。
“劉尚書,李郎中出城了。”
“出就出吧。”
隻要李敬業不鬨出大事來他就不管,小事……那不有英國公給自家的孫兒擦屁股嗎?
“李敬業怕是要去追林吉翔。”
劉祥道抬頭,“他追林吉翔作甚?”
“王馬說了林吉翔……林吉翔最喜去淩辱那些女奴……”
臥槽尼瑪!
劉祥道霍然起身,“趕緊去追!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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