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婆娘真的氣性大!
賈平安伸手摟住,可衛無雙身體僵硬,顯然還在慪氣。
這是更年期到了?
年齡對不上啊!
“所謂飛升……誰見到過?”
從古至今飛升的故事讓多少帝王將相為之沉迷?可誰飛升了?
“飛升做什麼?興許飛升能長生久視,可我更想和你一起做凡人……”
衛無雙的身體緩緩軟了下去。
嗬嗬!
女人啊!
賈平安隨即上了手段。
晚些,衛無雙一邊喘息一邊說道:“夫君覺著妾身可是老了嗎?”
“女人是嬌花,一直能開到六十歲。”
賈平安再上手段。
還能說話,可見是我太客氣了。
早上起床,衛無雙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麵色紅潤,不禁伸手輕撫。
“無雙果然是天生麗質。”
賈師傅不要錢的情話源源不斷,“加上一雙大長腿,嘖嘖!”
等出去時,洪雅讚道:“夫人看著容光煥發呢!”
衛無雙神色平靜。
果然端莊啊!
這個娘們心中正在得意……會裝!
晚些大夫人傳令,今日采買幾頭肥羊,家中人人羊肉管飽。
頓時前院後院都在歡呼,高呼夫人英明。
吃完早飯,賈平安思忖道:“都叫夫人英明了,無雙可是要篡位嗎?”
雲章麵色微變,覺著這個調笑有些危險。
衛無雙輕啐道:“難道夫君管家事嗎?”
賈平安打個哈哈,“罷了,篡位就篡位吧。”
他看了雲章一眼,“這裡不是宮中,家中的玩笑若是也能作為定罪的證據,那不是盛唐,而是前秦。”
皇帝沒那麼無聊。
賈平安樂滋滋的準備出門溜達。
到了前院杜賀問道:“郎君今日依舊不上衙?”
“不去。”
請假的感覺真好。
關鍵是現在請假還是帶薪的,壓根沒有扣工資獎金的說法。
還是封建社會好啊!
阿福一溜煙跑了出來,在賈平安的身側人立而起,似乎在埋怨他出門都不打聲招呼。
“走,咱爺倆出去溜達。”
還沒出門,韓瑋就來了。
“算學今日招生……”
韓瑋一臉期盼之色,大抵是想把賈師傅當做是一塊金字招牌請去坐鎮。
賈平安一臉無奈……
……
程家。
程知節站在堂前,身前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
“見過阿翁。”
程政乃是程處亮和清河公主的兒子,從小堪稱是嬌生慣養。
側麵就站著程處亮和清河公主,程知節看了他們一眼,“你們總是說孩子不成器不成器,可孩子是你們生的,也是你們教養的。這十餘年你們教了什麼?”
程處亮在外人的眼中就是禽獸,當年尚公主時,清河公主才十歲。
二人低頭。
程知節淡淡的道:“政兒這些年被你們耽誤了……學了一身迂腐的本事,更是學了一身紈絝的本事。你們在孩子尚能逍遙,你們不在了,政兒可能有出息?”
“是。”
程處亮低頭。
公主兒媳並未表態。
程知節乾咳一聲,在晨風中提高了嗓門,“老夫厚顏請了小賈出手相助……小賈這些年從未給誰徇私進算學,老夫開了頭,他不忍拒絕,後續就跟著進了不少高官子弟……”
清河公主抬頭,“阿耶,那畢竟是新學……”
程知節歎道:“新學舊學不打緊,你看看先帝可是儒學教出來的?你看看當今陛下對儒學如何?斥之曰儒術。做人要緊的是學本事,而不是學了那些之乎者也。何為本事?”
他覺得兒子和兒媳的眼光有問題,“陛下能讓太子跟著小賈學新學,你們覺著自己比陛下還厲害?”
愚蠢!
他不再和兩個蠢貨說話,對程政說道:“老夫知曉你一心就想逍遙,實則就是個紈絝子弟。此次老夫把老臉都丟了,為你尋了個好去處,但凡不好生學……老夫已經放話了,小賈代老夫出手教訓你,打死勿論!”
程政哆嗦了一下,看了爹娘一眼。
救我!
可程處亮卻不敢開口,他若是敢出言拒絕,老父就會把他捶個半死。
清河公主欲言又止,若是彆人家還好說,可這位公爹的脾氣卻不好,若是激怒了他,自己難免要被痛斥。
如今先帝去了,繼位的皇帝看重這些老帥,真要痛斥她一番,她難道還能進宮去哭訴?
再說了,公婆斥責兒媳,在這個時候很正常。
清河公主名曰李敬,她給了程政一個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
程知節隨即出門上衙。
“阿耶阿娘救我!”
程政等他一出門就開始哀求。
程處亮為難的道:“你阿翁的性子你也知曉,若是你敢不去……回頭小心被毒打。”
程政苦著臉,“阿娘……”
你是公主啊!
李敬愁腸百結,良久說道:“你且去,那賈郡公和皇室交往密切,想來會善待你……”
老仆在邊上乾咳,“該出門了。”
程政一步三回頭,把李敬弄的眼眶都紅了。
“駙馬,要不……你去求求阿耶。”李敬終究不忍愛子受罪,“政兒還小,且再等幾年吧。”
程處亮蹲下來,雙手抱頭,“公主,阿耶的性子你知曉的,若是我剛開口,你就在家中準備些傷藥,若是運氣好興許能逃得一命。”
李敬跺腳,“無用之極!”
女人說就說吧,無論她怎麼說,也好過被阿耶毒打一頓。
想到被遺忘被毒打的經曆,程處亮不禁打個寒顫,覺得公主是在坑自己。
……
而在另一邊。
“阿翁,我都二十出頭了,怎地還去讀書?”
許彥伯背著布袋欲哭無淚。
許敬宗一邊整理服飾一邊說道:“如今新學越發的被陛下看重了,你原先學的乃是儒學,以後如何出人頭地?”
他昂首讓侍女整理衣領,“你可知曉程知節等人都想著把自家兒孫送進算學去?老夫與小賈多年的交情,他們哪裡比得了。你隻管去,好生學了,等以後……”
許敬宗低頭笑道:“你以後出仕無需科舉,看看小賈,他也未曾科舉,可做官出色,做武將大殺四方,這便是新學的本事。你學了新學,以後定然能光耀許家門楣,去吧去吧。”
許彥伯哀求許久,可許敬宗卻隻是搖頭。
他懨懨的上馬去了算學。
半路他看到了幾個垂頭喪氣的少年。
大夥兒互相見禮。
“是你?”
“是啊!你是也去新學?”
大夥兒一見麵,發現都是紈絝界的好漢,吃喝嫖賭的達人,不禁倍感親切。
“是算學。”程政一臉糾結,“你……許相學問精深,你竟然也要來?”
老許可是當年秦王府中的十八學士之一,文學造詣毋庸置疑。
許彥伯痛苦的道:“阿翁說儒學……怕是靠不住了。”
程政心有戚戚焉的道:“阿翁也是這般說的,還說若非和賈郡公有交情在,怕是想進都進不去。”
“要考試。”
許彥伯不擔心交情,“阿翁和賈郡公的交情……阿翁有一次喝多了說就是穿一條褲子的交情。”
“穿一條褲子……”程政不禁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
幾個權貴子弟在後麵愁眉苦臉的,見狀不禁罵道:“這程政往日也和咱們一般的喜歡玩耍,如今要進算學了……聽聞算學規矩森嚴,他還能笑得出來?”
“要不……聽聞要考試,咱們故意考不中如何?”一個紈絝得意洋洋的道。
“是個好主意,不過出門前阿翁說過,但凡不能過關,家中就有十八道難關在等著我。”
眾人一想可不就是這個道理。
一群紈絝苦著臉到了算學。
大門外站著幾個學生。
“都先來報名,把自己的名字籍貫年紀……都一一填好,誰敢亂填……”
“把我們都除名了吧!”
一群紈絝滿懷希望的看著他。
一個男子從算學裡走了出來。
“打折腿!”
“賈……賈郡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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