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各位旅客朋友們大家好,我們即將到達靜岡,請各位旅客帶好行李,準備下車。”
列車上一個黑色長發少年頭歪向窗戶,陽光打在他的臉上,讓他睡得不是很舒服,眼皮微微顫抖。
耳邊好像有人在說話,悠揚的女音似乎來自天邊,不是很真實。
九條宿睜開眼睛,神色迷茫。
身體在晃動,九條宿直起身體,茫然地打量周圍,旁邊的人陸陸續續站了起來,正在拿行李,一陣嘈雜。
他斷片了嗎,九條宿皺著眉頭打量周圍,很陌生,但他現在明顯是在動車上。
不過,為什麼?
九條宿記得自己應該是在教室裡麵睡覺,高數課老師講課跟催眠一樣,讓他眼皮越來越重,最後……應該是睡著了,現在什麼情況?
“靜岡,到了。”
車廂內上傳出提醒的聲音,九條宿看著周圍人拿著行李站在過道上,自己還坐著,心裡突然湧出緊迫感。
手上捏著什麼,九條宿低頭,他的雙手捏著一張折著的白紙,白紙被他捏得皺巴巴的。
九條宿直覺這張白紙上有他需要的信息,他把折著的白紙打開,上麵寫著兩行字。
靜岡xxxxxx……
爆豪光己。
地址跟人名?九條宿更加茫然了,這個姓氏怎麼感覺在哪裡聽過。
他父親是島國人,母親是種花家的人,他長期居住在種花家,兩種語言都會,因為兩種語言都會,所以剛剛他沒有反應過來,現在九條宿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勁了——
車廂上的聲音是日語!種花家車廂上基本上不用日語。
九條宿看到站在過道的人都下去了,心裡一急,下意識把頭上的一個行李箱搬下來,拖著行李箱匆匆下車,拖著行李箱,跟著人群過了檢票機出去。
車站門口,一陣涼風吹過,吹起九條宿的劉海,完全露出他那張茫然的臉。
他現在要去哪裡?
拖著行李箱,九條宿站在車站門口站了很久,冷風吹了一陣又一陣,最後,九條宿打了一個噴嚏。
列車到站的時候已經傍晚了,九條宿又在車站門口站了一段時間,現在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
一輛車在九條宿麵前停了下來,中年的司機大叔搖下車窗,熱情地說:“小夥子,坐車嗎?”
九條宿眸子有了焦距,張了張嘴,一陣冷風吹來,讓他抖了抖。
“坐。”
“好嘞,我打開了後備箱,你把行李放上去吧。”
九條宿打開後備箱,把行李箱放進去,打開車門坐進去,關上車門後,司機大叔回頭問:“小夥子,去哪裡?”
“嗯……靜岡xxxxxx……”九條宿拿著紙條念。
“好嘞,我們出發。”司機大叔發動車子,九條宿看著車窗外陌生的景色,心裡一陣不安。
他到底,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