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過來, 九條宿坐在地上, 一大片陰影投在他身上。
“少年, 你沒事吧?”一個警察俯下身子問。
“我沒事,港黑的人把血盟的人解決了, ”九條宿無精打采,抬起頭道,“除了血盟的人在我腿上割出的一刀,就沒有什麼事了。”
艸, 痛死了!
九條宿心裡不斷閃現著一大堆臟話, 塩崎茨在這裡,很顯然, 她告訴了英雄跟警察一些事情,他這腿算是白割了。
就是不知道塩崎茨到底說了他什麼。
他已經不想玩了,不想演戲了,生無可戀。
“你不用裝了, ”塩崎茨從後方走出來, 唇角帶著得意的弧度, “你就是港黑的人!”
九條宿一愣, 這個愣不是塩崎茨揭開他的身份的愣,而是有些哭笑不得。
看塩崎茨這個樣子,怕是弄到了什麼可以證明他是港黑成員的證據, 隻是僅僅是港黑成員,而不知道他是黑貓。
“那些之後再說,”爆豪勝己看著九條宿腳上的傷口, 眉頭緊皺,“先處理這家夥的傷口。”
“哢醬,她說我是港黑的人誒,”九條宿好奇爆豪勝己的反應,“你這麼淡定?”
“不過是一個懶癌,”爆豪勝己猛地揉了揉九條宿的頭,“這次英雄基礎課的課程地點安排,不是你泄露的對吧?”
“泄露?”九條宿疑惑,“什麼泄露?”
站在九條宿身前的警察跟英雄看九條宿這副茫然的樣子,心思各異。
“血盟的人提前知道這次轟他們隊的課程巡邏地點,是蹲守的。”相澤消太道。
一個警察道:“我們在你的房間裡麵找到了港口黑手黨的一些文件。”
九條宿攤手道:“我確實是港黑的成員沒錯,但是我從來沒有乾不利於雄英的事情。”
“嗬,你說沒有就沒有嗎。” 塩崎茨抱臂,微抬下巴,語氣篤定。
爆豪勝己本來蹲著,聽見這話要站起身,九條宿伸手輕輕圈住他的手腕,爆豪勝己頓了下,順著他的力道,起身到一半又單膝跪地。
“我確實沒有證據證明我沒有乾過,但是我有證據證明……某個人乾過不利於雄英的事情。”
九條宿咧嘴一笑,十分狂氣又桀驁,一改之前乖孩子的形象。
塩崎茨心一咯噔,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多會掩飾的人,心一慌,表情跟話語就藏不住了,旁邊的英雄跟警察紛紛對視。
九條宿見她這種稚嫩的反應,眼角笑意更深,身體往後傾斜,靠在牆壁上,雖然是他坐在地上,但卻又有睥睨的意味。
“我最近負責這片區域血盟的事,”反正港黑成員的身份都暴露了,九條宿也不在掩飾,大大方方地說著,“前段時間我部下給了我一份交易現場的照片,很巧,裡麵有一個雄英的學生。”
“那個人是誰?”歐爾麥特急切地追問。
九條宿笑道:“那個人就在這裡。”
爆豪勝己猛地站起身。
塩崎茨被九條宿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看得脊背發涼,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而後猛地反應過來,偷偷觀察周圍,卻發現周圍的人在看著她,她心不住下沉。
“怎、怎麼了?” 塩崎茨到底沒有那種良好的心態,被這種仗勢一下,更是露出了非常多的慌亂神色。
“想當間諜,至少也得有間諜的心態嘛,”九條宿像是看著玩鬨的小孩子一樣,聲音輕快,“話說,你不是號稱喜歡哢醬嗎,怎麼在照片上,你跟血盟的那隻吸血鬼走得很近呢?嗯?”
“吸血鬼?”相澤消太不是很懂這個詞。
“是血盟的一個骨乾,”九條宿道,“我們港黑掌握的消息應該比你們多。”
“不裝了?”相澤消太看九條宿這回複的語氣和表情,不是很驚訝,像是意料之中。
九條宿歪頭,道:“相澤老師,你知道?”
“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你裝得太過頭了,”相澤消太到,“你讓我感覺違和,但是沒有感覺到危險,所以我才放任你。”
歐爾麥特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滿臉問號,他震驚地說:“相澤君,你原來早就知道了嗎?!”
“不知道,隻是覺得違和而已。”
“九條。”
“嗯?”
“你腿是自己割的吧。”
九條宿:“……”
“這個我倒是比較意外,”相澤消太抓了抓後腦勺,“不管你本性怎麼樣,但你確實是懶到家又很怕疼,對吧。”
“傷口確實是我自己割的,”九條宿拿出自己的手機,找到塩崎茨跟那個個性是吸血鬼的血蒼的照片,遞給相澤消太,“這個是塩崎茨把雄英一些事情泄露給血盟的證據,還有其他的。”
“你哪裡來的照片?!”塩崎茨掃了一眼,心一瞬間好似墜入冰窟,又仿佛在過山車上,一直下墜。
“你這個都不用審問啊,”九條宿“嗬”了一聲,嘲諷又好笑,她蠢到家了,“警察叔叔,這個可以算證據吧?”
“我……”塩崎茨身體不住顫抖。
“我還有一件事,我覺得她可能是被某個人的個性給洗腦了,甚至洗出第二個人格,”九條宿黑色的眼睛帶著深沉的鬱色,惡意濃重,“她的性格在體育祭前後大變,根本不像是一個人。”
“這麼說起來,確實。”相澤消太打量著塩崎茨。
“這些事情稍後說,”九條宿話音一轉,語氣變得慘兮兮,“能不能先送我去恢複女郎那邊?港口黑手黨雖然是黑手黨,但我們有營業執照的,有異能開業許可證,所以我是合法公民。”
“現在叫喚,你之前自己割的時候怎麼沒輕點?”爆豪勝己嘲諷,“下手這麼重。”
九條宿可憐巴巴地看著爆豪勝己,爆豪勝己一噎,暴躁地抓了抓後腦勺,對歐爾麥特說:“歐爾麥特,我能不能先把這個家夥帶回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