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知道自己的名聲有多臭,所以紀綱對於這份額外得來的尊重分外珍惜,第二天的時候不僅好好收拾一番,努力讓整個人看起來更精神一些,還特意帶了禮物去赴宴。
就這,紀綱猶嫌不足,生怕帶些金銀珠寶類的東西去了惹楊大少爺不高興,甚至於將錦衣衛搜刮來的某些孤本典籍都拿了出來,以求給楊大少爺留下個自己也是文化人的印象。
所以楊大少爺看到的紀綱,一臉刀削斧刻的臉上還他娘的擦了粉!身上的衣服都熏了香!
一番客套落座之後,紀綱就仔細打量了一番楊大少爺,然後讚道:“像,確實像!”
楊少峰一臉懵逼的問道:“卻不知紀指揮使說的像是指?”
紀綱的表情有些唏噓:“說起來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老夫與你父親一同在軍中效力,雖然他在燕山左衛,老夫在錦衣衛,可是也有一些交情。
不過,你父親的脾氣也是倔的很,想必他也沒告訴你跟老夫相識吧?”
楊大少爺熱淚盈眶的看著紀大指揮使影帝級發揮,心中卻是冷笑不止:合著我請你吃飯,你丫還想當我叔叔?
歎息了一聲之後,紀綱又接著道:“不過話又說了回來,你父親不告訴你也是對的,老夫這錦衣衛的名聲,著實有些臭了大街,若是與你交往過甚,怕是有不少人要說些閒話。”
楊少峰卻是搖了搖頭,端起麵前的酒杯,將酒水灑向了地麵:“這杯酒,我敬錦衣衛潛伏在我大明之外的探子,他們不應該被遺忘。”
說完之後,楊大少爺才倒了倒二杯酒,敬向了紀綱:“錦衣衛乃是天子親軍,若是有了什麼好名聲,那才是對天子最大的背叛!”
紀綱霍然起身,端著酒杯的手居然有些顫抖:“狀元公,你這話可是真心?”
楊少峰同樣起身,端著酒杯向紀綱遙敬,一飲而儘之後才開口道:“錦衣衛得罪的都是些什麼人?他們能讓錦衣衛有好名聲?
可是這一切,跟我楊某人有什麼關係?我雖不喜錦衣衛囂張跋扈,可是卻敬錦衣衛甘願為國奉獻的無名英雄,也敬錦衣衛在貪腐之中的作用。”
“好,好!”,連著讚了數聲好之後,紀綱才將杯水的酒水一飲而儘,轉杯示意後哈哈笑道:“若彆人這般說法,我多半以為是當麵誇讚,背後罵我,可是你狀元郎說這話,我卻知道你是真心。”
再次落座之後,紀綱才接著道:“實不相瞞,紀某此次上門,乃是上次在貢院外見了狀元郎的身手,故而想來求教?”
楊少峰點了點頭,嗬嗬笑道:“這又有何難?隻是在下生性懶惰,當日所用的功夫隻演示一遍,紀指揮使儘可派人前來,能記下多少便算多少,如何?”
紀綱大喜道:“此言當真?”
楊少峰點了點頭道:“自然當真,有這些功夫,能讓錦衣衛中的好漢子少犧牲一些也是好的。”
紀綱同樣點頭道:“好,紀綱改日帶些畫師和懂得功夫的一起過來,狀元郎將拳法打上一遍,他們能記下多少便算多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