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韃靼人的事情,他倒是沒要朕給他升官,但是韃靼使臣手裡最好的兩匹馬,卻到了他手裡,順便還訛了韃靼人兩頭獒犬。
前幾天,這個混賬還跟朕說,他已經十七歲了,打算取媳婦了,讓朕給他升個官,頂著個九品翰林的芝麻官,他不好意思去老丈人家。”
張輔頓時笑了起來,附合道:“那陛下一定是沒有同意給楊狀元升官?”
朱老四哈哈大笑起來,開口道:“升官?做他的千秋大夢去吧,朕給誰升官也不可能給他升官!讓他安心等著吧,以後該給他的,瞻基都會給,朕給了,瞻基拿什麼給?”
張輔都有些羨慕了。
當然,羨慕歸羨慕,張輔還是接著對朱老四道:“那楊狀元去交趾的事情?”
這回輪到朱老四頭疼了。
張輔用兵打仗能甩那個混子好幾條街,但是真論到各種歪門斜道和陰謀詭計,就是十個張輔加起來也比不過那個混子。
眼下交趾那邊的破事兒沒完沒了的惹人煩,倒還不如把他弄去禍害交趾野猴。
但是真要把這個殺星弄到交趾去,那交趾還能剩下幾個活猴?
更重要的是,想想要把這個混子扔到交趾去,心裡還有點兒舍不得。
琢磨了半天之後,朱老四指了指已經近在眼前的楊家莊子,笑道:“你自己去跟那個混賬說吧,去不去的全隨他。”
……
楊少峰恨恨的揮舞著菜刀,一隻肥肥的大公雞轉眼就被剁成了幾十塊,隨手將雞肉裝進旁邊的盤子裡,楊少峰又抓過一塊豬肉,砰砰的剁了起來。
早早就已經趕來楊家莊子的朱瞻基坐著個小馬紮,手裡正在擇著芹菜。
聽著楊少峰剁肉的聲音有些不對勁,朱瞻基便忍不住嘲笑道:“咋的,心裡不痛快?”
又是砰的一聲,楊少峰猛的剁了一刀之後冷笑道:“我憑什麼痛快?獻俘啊,這麼重要的慶典我落不著看,還得窩在家裡當廚子,我憑什麼痛快?”
想想剛剛朱瞻基繪聲繪色的描述獻俘場麵的樣子,楊少峰手裡的刀又不住又重了幾分,似乎打算把肉和砧板都給剁成餡兒。
朱瞻基嘿嘿笑了一聲道:“你慢點兒啊,這肉餡得剁得勻實了才好,你瞧瞧你現在的模樣,心不靜,還能剁出來好餡子?”
楊少峰哼的一聲把刀放下,接著又抄起手巾擦了擦汗,然後盯著朱瞻基道:“四喜丸子的做法,還是我告訴你的,什麼時候輪到你教訓我了?”
朱瞻基不說話了。
沒辦法,今天狠狠的坑了一把楊少峰楊大狀元,明明根本就不存在的獻俘儀式被自己編的跟真的一樣,偏偏這個九品芝麻官沒在現場,自己就不跟這九品芝麻官一般見識了。
歇了一會兒之後,楊少峰又操起刀,砰砰的剁起了肉餡,嘴裡還不忘打聽事情:“對了,讓你去約鄭和鄭公公過來,這事兒你辦妥了沒?”
朱瞻基扔下手裡的芹菜,跑到一旁的水盆那裡邊洗手邊開口道:“鄭和已經約好了,明天下午就會過來。
不過,你要是急著想要見到鄭和的話,最好是用心把今天的晚宴給準備好,到時候你應該能看到鄭和。”
剛剛剁完肉餡,又將肉餡收到盆裡調味的楊少峰斜了朱瞻基一眼,嘲諷道:“你傻了吧?咱們要跟鄭和說的事情,適合陛下在場的時候說?
咱們跟鄭和說了,鄭和再跑去跟陛下說,和我們直接當著陛下的麵說,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兒。”
朱瞻基無奈的歎了一聲道:“你說你裝什麼偽君子?你自己在陛下眼中是個什麼形象,你自己心裡就不清楚麼?”
楊少峰道:“自然是忠心為國,俠肝義膽,滿腹經綸,為國為民。”
朱瞻基嗬了一聲,轉而開口道:“鄭和說那個地方遍地昆侖奴,莫非是到了西王母所在的西昆侖?”
楊少峰心中一動,開口道:“必須的,那裡必須是西昆侖,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昆侖奴?我懷疑鳳凰可能就在那裡,不信你讓鄭和帶人仔細找找看。”
朱瞻基道:“不太像。感覺跟山海經裡麵說的西山昆侖不太一樣。”
楊少峰冷笑道:“我大明說那裡是西昆侖,你問問那些蠻夷,誰讚成?誰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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