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少峰道:“咋了?彆說義父和二叔了,到時候你也跑不了,肯定得幫我喊喊價,要不然這價格怎麼炒上去?”
朱瞻基道:“對,你這邊剛擺出一座院子,二叔那邊就喊個一千貫,然後你看看還有誰敢接著喊價?你信不信連個一千零一貫都沒人喊?
同理,不管你準備的院子有多好,隻要父親和我開口喊價了,後麵肯定沒人敢往上喊,到時候你咋辦?”
楊少峰不以為意的道:“什麼咋辦?拍賣的重點不在於你們喊了多少價,又把價格喊高了多少,而在於你們有沒有喊價。
你想啊,如果你在皇城邊上有座院子,那得有多少人想要跟你做鄰居?畢竟是大明的皇太孫啊,哪怕這院子你一年住上那麼一兩回,或者乾脆不住又能怎麼樣?
隻要我的院子挨著你的院子,那我就能說我跟大明的皇太孫是鄰居,等著喬遷的時候喊你過來吃酒,你好意思不來?你說,這樣兒的院子得值多少?”
朱瞻基遲疑道:“八千貫?一萬貫?”
楊少峰嗬的笑了一聲,嘲諷道:“這可是新都城最好的地段,皇家和工部的大匠漚心瀝血的設計,施工的是給陛下蓋宮殿的大匠,院子裡什麼花園啊,假山啊,人工湖啊,能整的全都給他整上!什麼皇城用的磚瓦水泥啊,能用的全都給他用上,就連窗戶上麵都得用不帶氣泡的大玻璃,廁所裡麵都不能是蹲著的,得是坐著的,還帶衝水的那種!
當然,這麼高檔的小區,物業肯定得也跟上,那些住戶平日裡所產生的垃圾之類的東西,讓他們都給堆到一個地方去,自己處理都不行,回頭咱們再派專人去清理,按月收他們的物業服務費。
等回頭咱們的車行弄起來了,就把馬車賣給他們,而且就算他們買了馬車,那也不能往自家院子裡麵停,必須得停在咱們規劃好的停車場,按月收他們租金!他們要是買便宜的車,都不好意思往停車場裡去!
保安方麵我也想過了,回頭讓順天府派一隊衙役過來十二個時辰巡邏,再從五城兵馬司和錦衣衛各弄一個百戶所過來駐紮,防火的隊伍十二個時辰隨時待命,讓住戶倍兒有安全感!另外,整個小區外麵先弄上百十個不良人,每人牽條狗巡邏的那種,見小區的住戶過來就先敬禮,倍兒有麵子!
就這麼高檔的小區,這麼好的物業,八千萬?一萬貫?你這是瞧不起誰呢?告訴你,十萬貫起步,上不封頂,就一個字,貴!能賣多貴就賣多貴,還不打折!
你得揣摩這些勳貴們和文武大臣們的心思,能花十萬貫的人,根本就不在乎每個月多花上幾貫錢的物業費,更不在乎幾百幾千貫的馬車錢,人家要的就是這個價,便宜了還不行!這叫什麼?這叫品位,這叫格調!”
望著唾沫橫飛的楊少峰,朱瞻基忍不住伸手在楊少峰麵前晃了晃,說道:“你彆想的太好,就算他們有十萬貫,他們敢拿出來花嗎?不怕秋後被算賬?”
楊少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咱承諾替客戶保密!你做這個保人,他們還會怕?就算他們不敢喊,那也肯定會有商人喊,到時候這些商人隨便找個由頭再賤賣給他們也是一樣。
實在不行,咱們就把房子白送給他們,但是這房子就是賣毛壞房,提供裝修定製服務,什麼黃花梨啊金絲楠木啊,什麼羊毛地毯蠶絲被啊,什麼東西貴咱們賣什麼,還得比賣外賣的貴才行,回頭隻要打上個皇家工坊的標簽就齊活。
順便,再把這些勳貴和文武大臣們家裡的正妻小妾啥的也請過來,單獨再辦上一場女士拍賣會,什麼香水啊絲巾啊之類的東西都弄一些限量版的出來,同樣是能賣多貴就賣多貴!”
朱瞻基有些遲疑的問道:“香水?絲巾?限量版?”
楊少峰點了點頭道:“回頭讓工部和將作匠的大匠們去折騰一批純透明,造型各異的玻璃小瓶子出來,就能裝一丁點兒香水的那種,要保證每個小瓶都不重複,以後也不再生產第二批,這不就出來限量版了?
還有,裡麵的香水能裝多少就裝多少,用上幾次就用光的那種最好,就讓她們擺在家裡看而舍不得用,啥時候有女伴來竄門了,好拿出來這限量版的香水之類的東西顯擺顯擺。
還有那絲巾也是,形態要不一樣,要純手工製作,染出來的顏色和上麵的花紋都不能重複,總之就是獨一無二的才好。
實在不行,什麼麵膜啊,香胰子啊,也都給她們弄出來,總之就是要讓這些娘們兒敗家,掏光家底的那種敗法!”
朱瞻基忽然打了個寒顫,訕笑著道:“我覺得我媳婦現在這樣兒就挺好,沒必要讓她跟你媳婦混在一起。”
楊少峰道:“咋?”
朱瞻基道:“我窮啊,我怕我媳婦被你媳婦忽悠的把家底都給敗光嘍!”
楊少峰呸了一聲道:“這裡麵有你的份錢!三成呢,你媳婦敗多少,不都是你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