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報上麵早就將楊鎬的進兵計劃給泄露的一乾二淨,老奴又舍得花錢,建奴的探子和那些奸細……
最後的精銳家底被敗的一乾二淨,後麵大明朝的日子基本上也就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直到袁嘟嘟要五年平遼,然後建奴兵圍京師,再然後建奴入關,神州就此沉淪三百年。
還特麼沒有人傻到會把軍事機密發到邸報上麵?
呸!
朱瞻基瞧著楊少峰一副氣炸肝肺的模樣,心中也是有些吃不準:“那你說該怎麼辦?”
楊少峰攤了攤手道:“關我屁事兒?這種事情不應該是英國公他們這些軍府大佬考慮的?你問我,我又問誰?”
朱瞻基道:“現在就咱們兄弟兩個,你跟我說說又能怎麼樣?”
楊少峰嗬了一聲道:“那你說,軍府是管什麼的?朝堂和地方官府又是管什麼的?邸報是給誰看的?”
朱瞻基斟酌著道:“軍府自然是管軍的,朝堂和地方官府更多的還是管民,邸報也是給朝堂諸公和地方大吏們看的。”
忽然一拍腦袋,朱瞻基恍然道:“分開!軍府的事情以後不走邸報,自然也就不擔心軍事機密會被泄露出來了?”
楊少峰這才點了點頭,說道:“行了,該說的我也說了,咱們還是說說墨家的事兒。”
“墨家早就沒了!”
朱瞻基顯然更關心邸報的問題,而不是討論什麼墨家不墨家的問題。
畢竟,儒家提倡的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而墨家提倡的則是兼愛,非攻,節用,明鬼,天誌那一套,對於任何一個統治階級來說,選擇儒家還是墨家,明顯就是一個用腳投票就能得出結果的選擇題。
而墨家子弟的生活又清苦了些,衣如囚,食如丐,居如穴,這種待遇原本就違反了人類對於提升生活品質的本能追求,秦朝時期的學生居然不足40人,以至於到了司馬遷寫史記的時候居然找不到資料,或者說沒辦法找到足夠的資料,隻能用24個字就草草的交待了墨子傳奇的一生。
楊少峰卻嗬了一聲道:“兼愛非攻什麼的,我不在乎,節用就更跟我沒什麼關係了,畢竟咱們一瓶酒就是一百兩銀子,讓墨子他老人家瞧見,非得打死咱們不可,我就是對墨家的匠術感興趣。”
朱瞻基忍不住又一次翻起了白眼,說道:“那你還說個什麼勁,直接說你喜歡那些奇技淫巧不就行了?再者說了,墨家早就沒了,你怎麼辦?”
“墨家是沒了,可是不還有我麼?”
楊少峰曲起手指指向自己,滿臉的得意之色:“我把自己所會的學問都寫出來,然後教授一批學生出來,再掛上墨家匠術的名頭不就成了?”
“真不要臉!”朱瞻基忍不住嘲諷道:“說來說去,你不過就是想扯著墨家學說的虎皮來做大旗,實際上還是你自己的那些東西。”
楊少峰來了興致,當下也沒有理會朱瞻基的嘲諷,反而嘿嘿笑著問道:“你說,我們看海麵上出現的船,為什麼總是出現船帆?為什麼整艘船不是直接出現,而是一點點兒的出現?還有咱們在路上看到的山峰或者車子,不都是一點點兒出現的?”
朱瞻基遲疑道:“你是想說,地是圓的?張衡《渾天儀圖注》倒是說過,渾天如雞子。
王蕃《渾天象說》中也說天地之體狀如鳥卵,天包於地外,猶卵之裹黃,周旋無端,其形渾渾然,故曰渾天。其術以為天半覆地上,半在地下,其南北極持其兩端,其天與日月星宿斜而回轉。
如果用地圓來解釋先出現船帆,倒也能解釋得通,可是如此一來,南轅北轍豈不成了一個笑話?車夫一直向北走,確實能到楚國,而勸說車夫的季梁反而成了錯的?
如果這樣兒的話,那我們這些人豈不是都在一個會旋轉的大球之上?為什麼我們沒有掉下去?當我們轉到下麵的時候,我們為什麼沒有倒過來?”
楊少峰沒有回答,反而拿起一個茶杯,鬆手後任由茶杯落在地上,然後問道:“那你說,這物體為什麼總是向下落呢?而煙之類的東西,卻又總是往上升?
太陽為何總是東升西落?為什麼就不能西升東落?
輪子為什麼滾動一段距離之後就會停下,為什麼不能一直向前滾動呢?”
朱瞻基一臉懵逼的問道:“為什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