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少峰和朱瞻基皆是一言不發的坐在登封縣的大堂上,登封知縣屈可進和一眾登封縣衙役,還有負責管理常平倉的糧官和負責管理預備倉的“老人”,則是老老實實的站在堂下。
屈可進的雙腿有些打顫。
屈可進並不認識楊少峰,但是永樂十年才進入官場的屈可進認識朱瞻基。
最主要的是,不知道哪兒來的衛所士卒將登封所有的村莊和道路全部封閉,宣武衛更是明火執仗的封鎖了整個登封縣城,就連縣衙也被錦衣衛給圍了起來。
真正是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時間就這麼一點點的流逝,楊少峰和朱瞻基兩個人的沉默,使得登封縣大堂上的氣氛也越來越壓抑,直到吳明從外麵回來之後,才算是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楊少峰見吳明的臉色同樣不好看,心中忍不住咯噔一聲,問道:“事情都辦妥了?”
吳明躬身道:“回狀元公,卑下該死!”
不待楊少峰發問,吳明就接著說道:“卑職趕到的時候,周氏女確實在,但是當卑職告訴她一切都已經過去,準備帶她走的時候,她卻自儘了!”
楊少峰歎了一聲,一臉陰沉著盯著登封知縣屈可進道:“這筆賬,待會兒再跟你算。現在你來告訴本官,糧食呢?”
屈可進顫聲道:“回天使,糧食……都被陰兵借走,下官實在是不知道啊!”
楊少峰嗬的輕笑一聲,轉頭對吳明吩咐道:“砸碎他十根手指。”
吳明躬身應了,帶著兩個錦衣衛校尉一擁而上,先是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屈可進捆了個結實,又在屈可進的嘴裡塞了麻布,然後抓起屈可進的手掌鋪在地上,用刀背狠狠的砸了下去。
直到十根手指全部砸完,吳明才拽出了塞在屈可進嘴裡的麻布,向楊少峰躬身道:“稟狀元公,登封知縣屈可進十根手指已經全部砸碎!”
楊少峰這才點了點頭,又對屈可進道:“現在,告訴本官,糧食呢?”
早已疼得滿頭大汗的屈可進強忍著痛意,叫道:“狗官!你濫用私刑!本官要參你!”
楊少峰嗬的笑了一聲,沒有理會咆哮不止的屈可進,反而又接著對吳明道:“再碎他十根腳趾。”
楊少峰的一臉平靜還有慢條斯理的話音,讓屈可進終於害怕起來:“慢!我說!”
楊少峰卻依舊沒有理會屈可進,反而對一旁停下了手的吳明說道:“執行命令!”
即便自認為是個狠人的吳明也被楊少峰的模樣給嚇住了,躬身應了之後便如法炮製,又將屈可進的十根腳趾全部砸碎,才躬身繳令:“稟狀元公,行刑已畢!”
楊少峰嗯了一聲,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對屈可進道:“糧食呢?”
屈可進顫聲道:“糧食都被陰兵借走了,下官實在是不知道啊!”
楊少峰終於笑了起來,指著屈可進道:“是條漢子!可惜,本官最喜歡的就是炮製你這樣兒的硬漢!”
搖了搖頭,楊少峰又對吳明吩咐道:“找個錘子過來,把他左邊胳膊上的骨頭一寸寸的砸碎。”
屈可進叫道:“下官真不知道!真不知道!”
吳明見楊少峰輕輕搖頭,便真的尋了把錘子過來,將屈可進的左臂全都寸寸砸碎,躬身道:“稟狀元公,行刑已畢!若是他還不願意招,卑職倒還有些法子可以炮製他!”
楊少峰嗯了一聲,又對屈可進道:“糧食呢?”
屈可進慘叫道:“您就算殺了下官,下官也是不知道糧食到底去哪兒了!”
楊少峰對著屈可進豎起大拇指,笑道:“本官倒是要敬你三分了!不過,你不怕死,你的家人怕不怕?因為你一個人,最後牽連到九族,你覺得如何?”
輕輕笑了一聲,楊少峰又接著說道:“對了,不是族誅,而是夷族,無論男女老幼,全部陪你一起上路,你已經死去的先人也要破墳開棺,然後挫骨揚灰。最後是把你家所有存在的痕跡徹徹底底的抹去,包括所有的史書、縣誌,都不會再有任何痕跡。就連你們的族譜,也要全部焚毀,所有跟你家有關係的人,他們的族譜也要抹去跟你們相關的記錄。
自此之後,你的九族就算是徹底消失了,你以後享受不到血食,你的祖先也享受不到你這個不孝子孫的血食,從此你家所有人就成了孤魂野鬼,誰也不會想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