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在來到交趾的第一時間就已經讓人去調取了錦衣衛的存檔,你雲知府有幾筆賬目還需要交待清楚,尤其是跟你有來往的那個交趾野猴是怎麼回事兒,你更得說明白才行。”
雲勤天徹底攤倒在地,楊少峰不屑的瞧了雲勤天一眼,對吳明吩咐道:“拖出去,回頭好好查查,看看他雲知府在乂安這些年都乾了些什麼!”
吳明躬身應了,拖起雲勤天就向著大堂外走雲,楊少峰卻又掃視了堂中的諸多文武官員們一眼,雙手叉腰立在堂中,高聲喝道:“還~有~誰!”
朱高熾咳了一聲,對叉腰站在大堂中的楊少峰道:“你先退下。”
待楊少峰退到一旁之後,朱高熾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嗬嗬的語氣中滿是疑問:“修教三年?執乾戚舞?有苗乃服?
這道德教化,成山侯和黃布政使已經修了,可是這交趾並沒有徹底平定下來,看起來,現在也隻能執乾戚舞了?安遠侯!”
柳升當即出班躬身道:“臣在!”
朱高熾瞧了瞧大堂裡麵的文武官員們,笑道:“從現在開始,整個交趾的軍務全部由你接管,成山侯另有任命。告訴下麵的將士們,軍功就擺在那裡,賞銀,本宮也準備好了。”
柳升當即大喜,躬身道:“是!臣記下了!”
……
“其實要我說,根本就用不著這麼麻煩,直接把咱們帶來的那些火炮都給擺上,然後給猴子們來上一輪齊射就解決了,一輪不夠就再來一輪嘛!”
柳升將手裡已經啃得精光的羊腿骨扔到一邊,隨手抓起一塊手巾擦了擦手,語氣中滿是對黎利叛軍的不滿:“彆看他黎利現在鬨騰的聲勢挺大,可是交趾一共就這麼大,他能藏到哪兒去?”
“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楊少峰同樣拿起一塊手巾把手給擦乾淨,又拿起桌上的酒壺給幾個人都倒上,然後才笑眯眯的說道:“猴子不聽話,是該教訓教訓。可是在教訓之前,你總得告訴猴子一聲吧?萬一猴子就老實了呢?”
柳升不屑的撇了撇嘴,答道:“老實個屁!我算是看透了,這猴子就不可能有個老實的時候,除非死嘍!”
一屋子的人頓時笑了起來,楊少峰端起酒杯對柳升道:“喝酒,喝酒!”
人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後,柳升又接著說道:“彆的也不多說什麼了,明天我就帶兵出征,趁早宰了姓黎的,也好趁早回京城。”
楊少峰嗯了一聲,問道:“安遠侯打算怎麼做?”
柳升放下杯子,斟酌一番後說道:“黎賊現在最大的倚仗,無非原本王通他們想著懷柔,再加上黎賊熟知地形,有那些不怕死的交趾大族和百姓支持他,所以才能與大軍周旋而不落下風。
如果我不懷柔,反而像英國公和豐城侯一樣呢?如果交趾的世家大族不和那些普通百姓不支持他了呢?”
嘿嘿笑了一聲,柳升又接著說道:“今天殿下說賞銀已經準備好了,隻怕這個賞銀說的並不是軍功的賞銀,而是抓一個勞工能換五兩銀子的賞銀。
王通和雲勤天那兩個蠢貨放著銀子不去賺,我柳升可不嫌這銀子燙手,該讓兄弟們賺到的銀子,一文錢都不能少!”
楊少峰忍不住向柳升豎起了大拇指:“說得好!兄弟們拚死拚活的為了啥?不就是為了軍功和銀子?咱大明來交趾也不是給這些猴子送溫暖來了!”
柳升點了點頭,說道:“就是這麼個理兒!把那些猴子該抓的都抓了,逮著一個叛軍就宰一個,沒有了人,我看他黎賊還拿什麼造反!”
話音剛落,審訊雲勤天的吳明卻匆忙走了進來,將手裡拿著的一摞紙張遞給楊少峰後低聲道:“雲勤天的口供。”
楊少峰接過口供翻看了一眼之後就隨手遞給了朱瞻基:“瞧瞧,這位雲知府當真是好大的本事!”
隨著口供一頁頁的翻動,朱瞻基的臉色也越發陰沉起來:“他好大的狗膽!”
楊少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彆罵狗,狗會不開心的。”
朱瞻基沒理會忽然抽瘋的楊少峰,轉而又將雲勤天的口供扔給了在酒宴上一言未發的一個太監:“你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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