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把本宮和皇太孫都在乂安的消息傳出去,務必讓黎賊知道本宮和瞻基都在城中,誘使他攻城。
告訴城內城外的將士們,一旦起了戰事,聞鼓必進,鳴金必退,違令者斬!若是在討賊之中受了什麼傷,本宮負責給他們請先生治療,若是傷了性命,大明養他們一家老小!
告訴將士們,本宮就在這乂安城裡看著他們,給他們準備好慶功酒,隻待剿滅了黎氏叛逆,本宮請他們喝禦酒,喝神仙醉!”
待眾人分頭領命行事之後,朱高熾又特意留下了柳升,吩咐道:“一旦黎氏來攻,隻許堅守,不許主動進攻!”
柳升不禁有些傻眼:“殿下剛才不還說聞鼓必進?將士們正請戰心切之時,隻怕……”
朱高熾搖了搖頭道:“不一樣。你所部十萬精兵擅長長器,用來跟黎賊打野戰,那不是大材小用麼?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直接堅守乂安,黎賊必不得破,不需三天時間,黎賊所部氣勢便會弱了下去,到時候再相機行事。
還有,城中好好清查一遍,有些人跟咱們是一條心,有些人不是。告訴那些跟咱們一條心的,宰一個叛軍,賞銀五兩,宰五個叛軍,本宮許他們為大明百姓,自五個叛軍之後,每多一個,便可多分十畝上等永業田。
至於那些不跟咱們一條心的,你安遠侯看著辦吧,本宮這個混賬兒子不是一直喊著要收購勞工麼?一個五兩銀子的價格,不虧吧?”
難以置信的瞧了朱高熾一眼,柳升躬身道:“殿下說的哪裡話?五兩銀子一個,自然是不虧。”
朱高熾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又接著說道:“本宮與瞻基的安危,可就全托付在安遠侯的身上了。”
柳升當即躬身拜道:“臣定當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直到柳升雄赳赳氣昂昂的出去了,楊少峰才一臉懵逼的望向了朱高熾。
這還是那個傳說中混吃等死,把自己硬生生胖死的死肥仔?
楊少峰心裡正在瞎琢磨,朱瞻基卻躬身道:“父親,為何不許安遠侯出戰?十萬精兵,滅掉黎賊主力應該不難吧?”
朱高熾搖頭道:“若是英國公或者成國公在此,有為父和你做誘餌,十萬精兵滅了黎賊主力自然易如反掌。可是安遠侯,不行。”
嗬嗬笑了一聲,朱高熾又接著說道:“安遠侯所部大多為炮兵,讓他們守城自然是沒問題,可是讓他們出城去跟叛軍打野戰,你覺得移動不便的炮兵能追得上熟知地形的叛軍?
還有,安遠侯此人忠心可嘉,平日裡也稱得上是有勇有謀,然則過於好戰,一旦殺起了性子,很容易就能中了黎賊的圈套,所以為父才說將你我的安危都托付在他手裡,有這一點,他必然不敢貪功冒進。”
楊少峰有些不服氣的道:“那黎利呢?義父讓人散布消息,就那麼肯定黎利會來攻打乂安?”
朱高熾點了點頭,說道:“黎利當初為何而反?”
不待楊少峰回答,朱高熾就接著說道:“說是嫌正九品的官職太小,抑鬱不得誌也好,說是馬騏盤剝無度,屢次索賄羞辱於他也好,總之,都能說明這是個有野心的。
可是光有野心還不算,從那阮廌的口供來看,黎利又私下宣稱當初“不為官爵所誘、威勢所怵,明人巧計百端,終不致也”,這又說明此人是個好名聲的。
像他這種有野心,又好名聲的,一旦知道為父和你義兄都在乂安的消息,定然會不顧一切的來攻打乂安,妄圖以此來重創大明。
當然,他不來攻打乂安也沒什麼。
為父方才為何下令清化知州羅通和指揮使打忠堅守清化,就算聽到乂安陷落的消息也不許出戰?便是要防著他不來,狗急跳牆之後又散播謠言,動搖清化的軍心。”
楊少峰忽然覺得有點兒不對勁——朱高熾肯定是拿錯劇本了,他拿的可能是朱老四或者計劃亮的人設台本,而不是拿著一個死肥仔的台本!
朱高熾嗬嗬笑了一聲,又接著說道:“如果黎賊來攻乂安,為父倒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們兩個去辦。”
楊少峰和朱瞻基一起躬身道:“是!請父親大人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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