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與崔元恪失蹤多日,丞相府知道事情不簡單,為了保存顏麵,對外絕口不提。隻說新媳婦身體不適,在家中靜養。
眾人難免將這新媳婦與蘇婉婉比較一番,這位新媳婦剛進府就病殃殃的,人家蘇婉婉可是要嫁入秦王府了哦。
又是一番挖苦諷刺,丞相府眾人隻能尷尬一笑。
直到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一輛疾馳的馬車在奔馳而過,然後特意在鬨市停下了車。
緊接著,馬車上滾落下兩個人,馬車調轉方向疾馳離去。
眾人聞聲紛紛往這邊聚了過來,才看了一眼便忍不住捂眼睛。
隻見地上一男一女,都是衣冠不整,連鞋也沒穿,脖子上都是青紫不堪的痕跡,嘴唇也是紅腫不堪,分外惹人遐思。
“哎喲,這都是什麼人啊,大清早的就來辣眼睛。”
“秦樓楚館的唄,你瞧他們手上被繩子綁過的痕跡,聽說如今大戶人家都喜歡這麼玩。”
“呀,你看他們腳上這個蓮花印記。這個啊,是南邊那一帶的性/奴特有的標誌,是不是啊?”
“哎,這麼一說,還真是!”
“喂,這人怎麼不動啊,不會是死了吧?”
春桃與崔元恪被這些人的聲音吵醒了,他們艱難地睜開眼,入目的便是一大堆人居高臨下地盯著自己。
這個場景他們每日都經曆,春桃用沙啞的嗓音道:“一個饅頭做全套。”
在場的眾人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饅頭?”
“饅頭為什麼要做全套?”
有那流連於秦樓楚館的浪/蕩公子哥彆過臉去,會心一笑。
“你呀,若是有一個饅頭,可以與她或者那個男的,一度春風。”
“……”
“這也太有自信了吧?哪裡就值一個饅頭了?”
春桃與崔元恪慢慢看出不對勁來,這些人的麵孔,與凶神惡煞的土匪與山賊不同,麵上也是一臉探究。
更關鍵的是,隨著這些人的移動,他們隱約可以看到外頭的天空。
“我……我出來……了嗎?”
崔元恪一臉激動,“請問這是何處?”
“這裡啊,是雲景朝最繁華的地方了,這是京城啊。”
“啊!”
崔元恪喜極而泣,他終於回京了,天知道他這這些天過的是什麼日子!
“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回……”
話音戛然而止,因為崔元恪居然看到了自家父親——崔丞相的身影。
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眼底已經有紅血絲了。很明顯他認出了自己!
“父……”
崔丞相麵色一凜,嗬斥道:“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實在有辱斯文!按律當打二十大板。”
“不……”崔元恪麵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崔丞相朝身邊的小廝使了個眼神,小廝們立馬會意,掏出帕子堵住了崔元恪與春桃的嘴,將兩人拖了下去。
崔丞相沒有回頭看這兩人,徑直往前走去,除了腳步略有些沉重之外,並沒有什麼異樣。
走到半路,他迎麵遇上了自家夫人。
丞相夫人略帶期待:“今日可有收到元恪的消息?”
崔丞相沒有任何猶豫,他搖了搖頭:“沒有。”
蘇府。老太太收到消息後,執意要起床,說什麼也要去看一看。
然而,她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彆說起床,連喘氣都艱難起來。
緊接著毫無征兆地吐出一口血來。
“哇……”
“不,我還不能死,我不能比那個賤/人先死,快,快去給我拿人參吊著……”
“是……”丫鬟婆子手忙腳亂。
然而,老太太終究等不到她的人參,她大睜著眼,死不瞑目。
***
蘇婉婉將嫁衣的最後一針縫好,係統的聲音適時響起。
“哇哇哇,都死翹翹了。”
蘇婉婉聽係統講述了來龍去脈,笑著搖了搖頭。
蘇婉婉:“真是太慘了,我本打算讓老太太與這倆纏鬥一番,誰知崔丞相居然橫插一腳,先下手為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