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鬆了一口氣的眾人,又被康落這句話給嚇得麵麵相覷。
看熱鬨一向是國人最熱衷的事情,有人願意搞搞事情,大夥兒也隻當圖個樂,可是這事若是搞到徐默頭上,對於圍觀的眾人來說,就沒有絲毫樂趣可言,反而會因為見證這一刻而倍感忐忑不安。
如今這康家頻頻將賓客們坑到如此尷尬的境地,眾人看過來的眼神都仿佛帶著利刃了。
康父康母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絕望。
“徐……徐少……對不起,我……我這就來清理門戶!”
康父畏畏縮縮地朝著徐默鞠躬,一轉身便朝著蘇婉婉大吼。
“我打死你這個不孝的孽障!”
康父隨手撈起旁邊一個茶壺,猛地就要往蘇婉婉臉上砸過來。康落躲在康母的身後,麵上露出得逞的快意。
哼,最好在那張討厭的臉上留塊疤才好呢。
蘇婉婉眼神一凝:“這茶壺可是清代的名品,價值不菲,你可想好了再砸!”
康父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這話的真假,卻還是乖乖放下了茶壺。
徐默皺著眉盯著那茶壺看了好一會,最後輕輕一哂,鬼話連篇的小屁孩。
楊先生有些錯愕地摸了摸鼻子,咦?他們家這茶壺是清代名品?他怎麼不知道?
康父本就一肚子火,剛才又被蘇婉婉一句話逼得慫了一把,更加惱羞成怒起來。
眼看康父高舉著巴掌就要落下來,蘇婉婉大聲說道。
“請你搞清楚情況,我沒有說過那些話!”
蘇婉婉朝著康落翻了個白眼,她剛才可是連嘴都沒動一下,這個康落居然能編排出這麼一串話來。
說好的乖巧善良的小白兔真千金呢,就這麼個挑事扯謊的心機綠茶婊也配?
康父氣極反笑:“你沒說過?小落親口聽到的,還能冤枉你不成?”
蘇婉婉:“當然!我向來有什麼說什麼,做過就是做過,絕不抵賴。沒做就是沒做,什麼阿貓阿狗,也彆想把臟水往我身上潑。”
“阿貓阿狗”四個字,自然是在諷刺康落。對方也自覺地對號入座,氣得眼圈都紅了。
眼見親生女兒受委屈,一直沉默的康母終於忍不住了。
“婉婉,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從小教育你,要做一個善良正直的人,你卻什麼都沒聽進去。哎……也難怪,你親娘那種人,想必基因……”
嘖嘖嘖,聽聽最後這一句,這玩意就是典型的罵人還帶家人的貨色,還好意思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正義姿態。
“您可彆扯什麼親娘什麼基因,到後麵自己都圓不回來可怎麼辦?”
康母臉都氣紅了,“你……”
蘇婉婉:“你也說了,我性情暴躁。有耳朵的都知道,我之前罵林慶的時候聲音有多大,在座各位都聽到了吧?如果剛才真的罵了徐少,怎麼就突然轉了性,隻和康落說呢?”
“那是你……”
康父想要強行找理由,被蘇婉婉打斷了。
“再說了,我和康落關係好到這個地步了嗎?我為什麼要單獨和她抱怨?再說了,若真是關係這麼好,康落又怎麼會大聲地把這事抖摟出來?這不明擺著就是要陷害我嗎?”
蘇婉婉掃了康母一眼:“您的基因倒是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