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吳:“……七歲。”
陳瑜:“……”
在一眾逃避的眼神裡,那個一言不發,盛了第三碗飯的男人,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眾人紛紛瞥向他,隻差沒在臉上明晃晃的寫上兩個大字。
——勇士!
陳冉之看過來的眼神都帶著幾分揣度,難道阿姐說的時勢造英雄應該這麼理解?所謂的英雄是指的蘇亦峰?
小吳朝著蘇亦峰比了一個大拇指,“蘇將軍真是好人!”
陳瑜一哂:“……嗬,好人?”
蘇亦峰抬起頭,對上陳瑜的視線後又移開了目光。
“小兄弟過譽了,我算不得什麼好人。”
他算不得什麼好人,隻是時隔三個月零七天,再次吃到熟悉的味道,他很懷念。如此而已。
小吳不明所以,隻誇張地笑了兩聲:“哈哈。蘇將軍謙虛了。”
陳瑜一哂,自顧自地喝了一口湯。
也怨不得旁人被他蒙蔽,她之前也一度以為蘇亦峰是好人,是正人君子,是將自己從地獄中拯救出來的天神,結果呢?嗬……
五年前,陳瑜被敵軍擄走丟入軍營後,一大堆士兵湧了過來,那些貪婪惡心的視線幾乎要將她湮滅。
就在陳瑜準備用簪子自裁時,蘇亦峰突然從天而降,落在她的跟前。緊接著陳瑜腰上傳來一股大力,腳上一輕,一陣天旋地轉後,她被這人扛在了肩上。
有人大聲調侃:“鄞都第一美人果然不一般,昌曲將軍竟然也來同樂?”
陳瑜緊緊地握住手中的簪子,不過是死的地點不同而已,對她來說並無區彆。
一路上,蘇亦峰單手打退了幾波進攻。進營帳時,他高聲宣告:“我贏了。”
像是某個暗號一般,而那些追在身後的腳步聲驟然停下,取而代之的是陣陣懊惱之聲。
陳瑜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甩在了床上,動作粗暴至極。床板硬邦邦的,陳瑜疼得悶哼出聲。
營帳外立馬傳來陣陣哄笑聲,汙言穢語不堪入耳。陳瑜這才知道,那些人根本沒走,而是躲在營帳外頭聽牆角。
羞辱感鋪天蓋地襲來,陳瑜握著簪子悄悄地往手腕上刺了進去。
蘇亦峰上了床,大手一拽將她摁到了身下,順手奪下了她刺在腕間的簪子。
“不要!”
陳瑜失聲尖叫,瘋狂掙紮,惹得營帳外頭又傳來一陣哄笑。
借著外頭哄笑聲的掩蓋,蘇亦峰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這點血,夠了。”
陳瑜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她也沒心思去想,整個人絕望到尖叫顫抖。
直到蘇亦峰覆身上來。然後,他開始動,而陳瑜依舊穿戴整齊,衣服完好無損。
蘇亦峰的手臂撐在了陳瑜的兩側,整個營帳中,隻有他粗重的呼吸,以及床板引人遐想的咯吱聲。
陳瑜眼中的絕望驚恐被錯愕替代。
之後,在外人的眼裡,蘇亦峰沉迷美色,霸占著陳瑜,好些天沒出營帳。
但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陳瑜名聲在外,軍中垂涎之人如過江之卿。
底下的士兵有意見尚且可以被蘇亦峰用將軍的頭銜壓下去,可是其他將領也開始表露出不滿,甚至有鬨到禦前的架勢。
到底都是將領,那位姓張的將軍還是沒有撕破臉,隻是從麗春院裡挑了五個美人送到了蘇亦峰帳外,美其名曰,用五個美人和他換一個。
蘇亦峰將這五個美人通通收入帳內,卻沒有將陳瑜送出去。
張姓將軍氣得破口大罵,嚷著要鬨到禦前,讓皇上來做主。
然而,幾天後,蘇亦峰緊急傳喚太醫,之後被診斷為花柳病。
陳瑜自然也“患了病”,頂著一臉水皰出了營帳,之前趨之若鶩的男人,嚇得退避三舍。
那個時候,陳瑜是真心感謝蘇亦峰的,說是她的再生父母都不為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