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一定要為臣申冤啊。”
見到了蘇婉婉,張君恩覺得自己仿佛整個人都活了過來。她激動地手舞足蹈,看向蘇婉婉的眼神也在熠熠發光。
蘇婉婉暼了她一眼:“想要本宮幫你,你的先告訴本宮,玉璽一事究竟是何來曆?”
張君恩張口就來:“是臣機緣巧合撿……”
蘇婉婉打斷了她的話:“張狀元,你隻有一次機會,想好了再回答。你若是說謊,本宮可再不會幫你。”
張君恩僵了一下,張了張嘴,好半天沒有發出聲音來。
蘇婉婉:“你好好想清楚了,該怎麼回話。”
張君恩擰著眉,這個蘇婉婉一向單純好騙,她完全沒放在眼裡,隨便扯幾句似是而非的話,蘇婉婉定然會信以為真。真正讓她忌憚的是那眼神冰冷銳利的冷麵修羅——林澈。
“臣有個不情之請。”張君恩有些忐忑地暼了林澈一眼:“能否……請……請林大人回避?”
林澈冷冷一笑,剛才蘇婉婉都沒成功的事,居然還有人來癡心妄想?還是這麼個玩意?
林澈這邊剛想開口,蘇婉婉卻先他一步。
“你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請,就不要多嘴!”蘇婉婉道:“本宮不覺得林大人有回避的必要!”
林澈聞言都愣住了,他盯著蘇婉婉的背影,心裡暖得一塌糊塗。
短短的一句話,他卻聽出了維護的意味。雖然眼下他不一定需要,但是心裡卻無比受用。
這些年擔著指揮使的職,在眾人眼中仿佛地獄修羅一般可怕的存在,何曾有人這般出言維護?
更何況,這是在他與張君恩之間,蘇婉婉選擇了維護他!
“罪犯張君恩,你口出妄言,藐視本官,按例當杖責二十。”林澈冷冷地開了口:“念在你初犯,饒你一次。再有下次,一並處罰!”
所謂的“念在初犯”不過是托辭而已,林澈願意免他這次杖責,不過是因為林澈他神清氣爽,心情好得很!
先前的審訊主要都是臻王在發力,林澈鮮少開口。今日卻突然氣場全開,可把張君恩嚇得不輕。
“罪臣……罪臣不敢了……”
“還不快把事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林澈冷冷地瞪著他。
“是……臣……”
張君恩暼了一眼蘇婉婉,決定再做最後一波努力,他朝著蘇婉婉露出一個自以為迷人的微笑。
“公主殿下,您曾經說過……”張君恩在懷中摸了摸,突然想起來那絲巾被林澈給奪了去,她看向林澈,想開口詢問,然而對方氣場實在太強大,她生生止住了這個念頭。
頓了頓,張君恩又繼續道:“公主殿下,您曾經說過,允臣一個請求,不知還算不算數?”
蘇婉婉:“不算數。”
張君恩:“……”
蘇婉婉:“本宮也不曾說過這樣的話。”
張君恩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蘇婉婉,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蘇婉婉是這個反應。
“臣……罪臣……”張君恩眼巴巴地看向林澈:“臣的物證……公主殿下曾經派人贈了絲巾給臣,還說允臣一個請求。林大人,那絲巾……”
提起“絲巾”二字,林澈便黑了臉。看張君恩這意思,還想向他要回絲巾,林澈心中愈發惱火。
“一派胡言!”林澈冷著臉斥道:“你一個大男人,公主贈你絲巾做什麼!難不成你是個女子!”
這話顯然戳中了張君恩的痛點,一陣窒息感襲來,她整個人都懵了,身子更是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一旁的蘇婉婉都忍不住回頭看了林澈一眼,果然,能當上指揮使還是有點東西的哦。雖然隻是隨口一句,但莫名其妙便點中了要害了呢!
“罪……罪臣當然是男子!”
“那便不要胡言亂語!”林澈眼底閃過十足的不耐煩:“張君恩,莫再東拉西扯,公主問話,你速速回話!”
張君恩咬著唇,看了看蘇婉婉,又看了看林澈,最後她垂下頭,咬緊牙關道:“臣……臣就是機緣巧合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