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真的沒有拿什麼百鳥朝鳳釵。”臻王跪在地上,一臉惶恐:“父皇一定要相信兒臣啊。”
皇上眼底透出失望之色:“剛才林澈已經分析得很透徹了,若不是顧忌著你是臻王,錦衣衛完全可以將你拿下定罪了。你讓朕如何信你?”
臻王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竟找不出什麼有力的話來自證清白。他確實沒有拿過什麼百鳥朝鳳釵,確實做了一件比這個更過分的事——以假亂真,用一個莊稼漢將張君恩給調包了換出來。
這麼一來,臻王難免心虛。更重要的是,臻王隱約覺得自己的心虛已經被父皇看透。這讓他整個人更加惶恐不安起來。
“兒臣……請父皇給兒臣一個機會……兒臣當麵與那個張君恩對質!”
皇上皺了皺眉,沉默了一會後,視線往林澈的方向一掃:“林澈,你安排一下。”
林澈:“是。”
皇上又有些不悅地看向臻王:“無論如何,你沒有任何理由,卻擅自避開林澈提審重犯張君恩,單這一條,朕便可以治你的罪。”
“兒臣明白,兒臣知錯了。”
皇上:“魯江,吩咐下去,之前賞賜給臻王的杏黃色蟒袍取消,內務府不必再趕製。”
“父皇……”
臻王正忙著磕頭謝罪,聽到皇上吩咐取消之前的賞賜後不可抑製地嚎了一嗓子。
這算什麼?竹籃打水一場空?白白高興了一場,徒增他人的笑柄?
臻王一口氣沒喘上來,喊了一聲後便暈了過去。
***
從宣政殿出來,蘇婉婉朝著林澈笑了笑:“剛才多謝林大人了。”
林澈:“公主不必客氣,這是臣分內的事。”
蘇婉婉:“聽說林大人這幾日很忙?”
林澈確實是忙瘋了,前幾日不在京中,錦衣衛與戶部積累了一大堆事。
“還好。”林澈看了她一眼:“喝杯茶的功夫還是有的,臣送公主回留芳宮。”
喝茶這事確實值得一提,蘇婉婉可是聽說了,二公主好幾次邀請林澈去她的碧霄宮品茶,都被林澈以“公務繁忙”給擋了回去。
這番區彆對待,蘇婉婉表示很滿意。
“林大人有心了。”
林澈的眼底閃過一抹笑意:“臨入宮前,臣的父親給臣備了些參茶,父親特意叮囑,要臣給公主送來。”
蘇婉婉有些驚訝,林澈的父親自然不會平白無故讓林澈給她送什麼參茶。
林澈看向蘇婉婉,雙眼亮得驚人:“臣已經告訴父親了,父親很激動,今日便要來求見皇上。臣覺得,還是先問過公主的意見。”
他頓了頓,輕聲問道:“公主覺得如何?”
蘇婉婉笑了笑:“還是等臻王一事了結了再說,林大人覺得呢?”
林澈:“臣都聽公主的。”
蘇婉婉:“好。那咱們就回留芳宮,試試你帶來的參茶。”
林澈:“是。”
話音剛落,卻見彩蝶急匆匆地往這邊走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嬤嬤,那嬤嬤是椒房殿的人。
“公主,皇後那邊來人,讓您去椒房殿侍疾呢。”
蘇婉婉挑了挑眉:“不是明日嗎?”
彩蝶:“皇後臨時改了主意,讓您現在就去。”
那位嬤嬤也跟著說道:“病著的人心思就是格外脆弱,皇後娘娘甚是想念公主呢。”
蘇婉婉隻能朝林澈無奈一笑:“林大人,這參茶隻能下次再喝了。”
林澈拱了拱手:“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