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舟這副沉迷於吸貓,將旁人,尤其是將他陳相視為空氣的舉動,著實把陳相氣得火冒三丈。
“誰說讓你走了?你擅闖老夫的府邸,闖下此等彌天大禍,你還想一走了之!來人,把他和外頭這些人都給我扣下來!”
霍予舟皺了皺眉:“陳相,此處是豐陽書院的後院。”
換言之,這可不是丞相府,他是書院的學生。以前身有不適時也不是沒在後院歇息過。
陳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朝院中的人吼道:“還不快動手?”
隨從苦著臉走了過來:“相爺,您三思啊。如今咱們在外頭,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關鍵是,院子裡這麼多人,若是當真一起反抗起來,他們的人還真壓不住。
“而且,您昨晚不是聽說了嗎?淳王已經啟程往青石鎮來了。”
陳相咬了咬牙,有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這麼多人,自然不能真的都扣下來。
罷了,隻能如此了。
一刻鐘後,陳相行至院中,鄭重其事地解釋:“諸位請聽老夫一句,老夫為官數十載,今日以老夫的名節向各位保證。小女並不在房中,在房中行不端之事的是小女的貼身丫鬟。此人向來不受教,本應該早早打發了。”
他麵上露出追悔莫及之色,“隻是小女心善,一再寬容。卻不想釀成今日這般傷風敗俗之事!老夫今日要清理門戶!”
陳相朝著身後招了招手:“來呀,把那個賤人提溜出來!”
“是!”
很快,便有仆人將一個衣冠不整的小丫鬟從房中拖了出來。
那丫鬟衣不蔽體,臉上帶著潮紅,露在外頭的肌膚有深深淺淺的紅痕,整個人都透著一副靡靡之色,看上去倒挺像那麼回事。
因此,倒也有那麼些人信了陳相的話。
“原來是這個小丫鬟啊。”
“瞧這小丫鬟的眼睛,看著就騷。”
然而,也有人偏不信,尤其是有些眼尖的人發現,陳相從房中出來後,背都有些佝僂了,甚至手也有點抖。
這怎麼可能是一個小丫鬟的事?
“嘖嘖嘖,可惜了這小丫鬟給人當替罪羊喲。”
人群中,有人輕聲嘀咕了一句。
陳相的目光嗖地一下,精準地掃向那人,眼神裡透出凶狠之色,他死死地瞪著那人,咬著牙吼道:“杖斃!”
那人嚇得往後一退,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不……不……我……做錯了什麼?相爺你不……能,不不能……這般草菅人命!”
有侍衛拎著一根帶刺的粗鐵棍走了過來,眾人均變了臉色。
“你……你……你們……敢!我……表……表妹是……淳王府……側……側妃……”
陳相冷哼一聲,一揮手,大喝道:“打!”
侍衛聽命,拎著粗鐵棍穿過人群,停在了那人身邊。
“救……救命……救我……不……彆……”
跌在地上的那位驚恐尖叫,大聲哀嚎。旁邊的人都聞到了一股子尿騷味,紛紛掩鼻後退。
而拎著鐵棍的侍衛卻腳尖輕移,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最後,所過之處,人群皆是噤若寒蟬。
最後,侍衛停在了那個衣不蔽體的小丫鬟身側。
“杖斃!”
陳相再次下令。
那小丫鬟拚命掙紮,卻隻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嘴角有血液湧出,顯然是被割了舌頭。
侍衛將鐵棒掄高,重重地打在丫鬟的身上。
鐵棍很粗,上麵還有倒刺,侍衛又用足了力氣,一棍子下去便直接皮開肉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