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婉一哂:“還能如何?自然是離開這了。”
徐三通挑了挑眉:“這就放棄了?不再想想法子?”
“想個法子,將我從這帶出去吧。”
“這有何難?包在我身上。”徐三通拍了拍胸脯,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
然而,徐三通很快便被打了臉。
出了房門,五言與七律一臉殷切地迎了上來。
“徐大夫,如何了?”
“我貓爹可還有救?”
徐三通朝身後的房門努努嘴:“你們進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五言與七律均是一臉為難。
“爺不許我們進去。”
徐三通聳了聳肩,雙手一攤,給了他們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你們家主子呢?”
五言朝院子的方向一指,徐三通點了點頭,大步走了過去。
行至院中,一抬眼便見到霍予舟獨自佇立在一角,偶爾咳上一兩聲,將他的背影襯得格外單薄。
“霍公子。”
霍予舟轉過身來,依舊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
“徐大夫。”
“如此看來,霍公子是不會出手相助了。”徐三通歎了一口氣道:“方才老夫從房中出來,公子的兩位書童都紛紛向老夫打聽裡頭的情況,言語均是十分關切。而公子……卻無意詢問裡邊的情況,更不用提什麼關切不關切了。”
霍予舟皺眉,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卻隻是彆過臉去,不發一言。
徐三通繼續道:“是我們強人所難了。也罷,老夫這就帶老夫的小野貓離開,老夫回去再想想旁的法子。”
霍予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更不知道這句話究竟哪裡觸怒了自己。他隻知道,這話一出,他心口猛地一刺,想也沒想便勃然大怒。
“休想!”
徐三通都驚呆了,還沒來得及反應卻聽霍予舟已氣急敗壞地將他趕出門。
“五言、七律,送客!快點!”
五言與七律都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跑了出來,連推帶拉將徐三通給“請”了出去,嘴裡滿是埋怨與憤懣。
“徐大夫,即便小貓真的回天乏力,也該緩緩地告訴主子才是。你怎可如此莽撞?你可知主子有多看重那隻貓?”
徐三通一臉懵逼:“哎……我沒……”
“正是!方才我們特意向您打聽小貓的情況,便是擔心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咱們爺受不了,由我和七律一步一步委婉告知才是。誰知徐大夫您卻對我們閉口不言,轉身卻這般刺激我們爺,有你這般當大夫的嗎?”
徐三通被數落得滿頭包,連半句辯解的機會都沒有,直接“砰”地一聲,院門差點甩在他的鼻子上。
***
霍予舟不知在院中站了多久,最後是被五言和七律抬到書房躺下了。
然而,一閉上眼,夢裡夢外都是方才在房中的景象,擾得他不得安生。
霍予舟乾脆起了身,找了一本書看了起來。然而,半個時辰過去了,桌上的書竟是一頁未翻。
一定是書的緣故,理學向來乏味,換本書興許會好些?
霍予舟在書架上一番翻箱倒櫃,有趣味的書沒找到,倒是一堆信件不知從哪掉落下來。
信件的封口上有一個“蘇”字,霍予舟嚇得一哆嗦,這信是那個女人寫來的。
霍予舟立即將信給塞了回去,然而,塞了一半,動作一頓,竟是鬼使神差地抽出一封信打開。
隻匆匆掃了一眼信件,霍予舟立即麵紅過耳。
信件極儘曖昧與挑逗,用詞極其大膽,堪比淫詞豔語。
霍予舟胡亂地將信件塞了回去,麵上儘是狼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