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目光重述了一遍臨的話。
“臨前輩問你有沒有帶國文試卷。”
“啊、啊哈哈、”切原撓著臉,眼神飄忽,“我、我忘記把卷子放哪裡了…”
越說到後麵聲音越小。
旁邊的真田已經捏緊了手裡的筷子了。
臨沒說什麼重話,隻是讓切原下午做好準備。
“我可不會像真田一樣好說話。”
但是切原明顯不信。即使他曾經在選拔賽上被臨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他還是不信臨前輩會比真田前輩更可怕。
好說話?說真的,這個形容詞跟真田副部長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嗎?
這麼想著的切原在下午被臨補習的時候恨不能找台時光機穿越回去抓著自己的衣領前後搖晃。
到底是誰給了他臨前輩會很好說話的錯覺啊啊啊!!
“臨前輩是惡魔啊惡魔!!”
切原的聲音透過推拉門傳到客廳,丸井甚至能想到切原的頭發肯定又被他揉亂了。
“即使你這麼說,卷子也要寫完。全部寫完。”
臨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
幸村捧著茶笑著打趣道:“早知道臨能管的住赤也,就讓他跟弦一郎換換了。”
真田在旁邊不自在的伸手想拉一拉帽子。手伸到一半才想起來因為是在周末加上在自己家所以沒有戴帽子。
摸了個空的真田佯裝自然的順勢從旁邊拿了本書。
書拿到手後,身旁的隊友接二連三的笑出聲。
真田翻過來一看,是新一期的少年jump。
它是被誰帶過來的簡直一目了然。
“切原赤也!!”
考慮到臨還在隔壁幫切原補習,真田的聲音甚至還放低了一些。
屋內的切原現在感覺不太好。他覺得雖然他上午的英語從副部長手下幸存,但有可能倒在國文上。
“赤也,我以為你應該清楚自己的位置。”
看著切原卷子上的成績,再聯想到切原的性格。臨揉了揉額角。
切原對此的反應是茫然的抬起頭,他臉上甚至還帶著不知道從哪裡沾到的墨水。
看他這副模樣臨就知道他根本沒明白自己什麼意思。
或者更糟糕的是,切原赤也壓根沒意識到他會是幸村之後的下一任部長。
臨的聲音不由得冷下來。
“切原赤也,”他說。這是他頭一次連名帶姓的稱呼切原,他之前都是喊赤也的。
“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你自己的位置。你,還有千葉和今井雖然在正選後備役呆了一年,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你們的實力不足。在我們這屆三年級引退、畢業以後,你們三個會是撐起立海大網球部的人。但是你現在完全沒有這個覺悟。”
“你今年國二了。等全國大賽以後我們這屆就會引退,而你現在還是一副懵懵懂懂、吊兒郎當、漫不經心的樣子。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你覺得我們能放心的將網球部交給你嗎?”
“如果這就是你切原赤也想要打敗我們,想要成為網球部NO.1的決心的話,我隻能說——”
“你讓我、讓我們都很失望。”
留下這麼一句話以後,臨離開了這個屋子。
關上推拉門之前,他還是給備受打擊的小學弟留了一句話,“補習暫停,等你什麼時候想明白再開始吧。”
如果你想不明白就不用補習了,也不用參加關東大賽和全國大賽了。
這是臨話裡的潛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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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狠呐,臨。”幸村有些感歎。
這些話也是他想跟切原說的,但是一直沒找到機會。之前是總覺得時間還長,還有時間一點一點交給切原怎麼去做一個合格的部長。後來因病住院,到現在出院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