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清點頭並示意她下去,然後對水溶道:“承蒙王爺不棄,鄙府已經略備酒菜,請王爺入席。”
水溶站起來道:“你我之間,原該經常相聚的,隻是以往你疏離於我,從不相邀。今次既然到了貴府,也就不管厚顏與否,總得好好嘗嘗貴府的美味佳肴。”
水溶說的不錯,賈清這一年來接連遇到喜事、升遷,雖未大宴賓客,但世交故舊總有些還是會到的。但是,他卻不曾邀請過水溶,事實上,其他人他也沒邀請,都是自己到的
賈清笑了笑,不作多言,道:“王爺請。”
水溶嘴角帶笑的看了賈清一眼,對於賈清的性子還算了解的他知道。賈清不邀請他,顧忌尊卑也許隻是一點,或許根本就是個借口怕是懶怠於應酬才是真!
引著水溶往宴會廳走,其間跟著水溶前來的郡王府長史以及兩個典議也從偏廳出來。他們,是由賈蓉負責招呼的。
“蓉兒,好生招待幾位大人,不可怠慢!”
到了宴會廳,賈清駐足吩咐後麵的賈蓉,又對北靜王府王長史等幾位道:“恕招呼不周之罪了。”
王府長史,是王府之外,除了王爺本人,最能代表王府的人物,是為王府二號人物!
王府長史不是王府奴才,而是有朝廷正式文書的官員,而且品級不低。本朝規定,親王府長史為正五品官員,郡王府長史為從五品官員,總攬王府及其封地的政令、事務。
而且,長史官因為是代王爺行事,麵對這個特殊官員群體,幾乎所有的朝廷官員都會客氣以待。
不過,今日北靜王在場,他肯定是要相陪水溶的,所以隻能讓賈蓉代為作陪。
“不敢,賈將軍太客氣,下官等何以敢當。”
王長史笑著說了一句,然後就帶著兩個典議往邊上一桌而去。
“蓉兒”
“在。”
賈蓉正在走神,被賈清喚醒,連忙答應了一聲,上前狗腿子似的招呼王長史等入席。
賈清眉頭皺了皺,不過倒沒說什麼,轉身招呼水溶入座。
“寒舍比不得王府,酒菜簡單,若有不周之處,還請王爺見諒才是。”
坐下之後,賈清笑著說道。
水溶擺手道:“如此珍饈佳肴若還算是簡單,那天底下也沒有盛宴了!賈兄就不必和我客套過甚,再如此,就真是與我見外了。”
這種話水溶不是第一次說,但是賈清卻不會粗淺的以為按照水溶說的那樣親近就是好事。在這個封建時代,尊就是尊,卑就是卑,豈是簡單的憑關係就可以抹滅的。
“王爺請。”賈清招呼道。
水溶卻不動筷子,而是道:“早就聽聞你從江南帶回來十二名絕色舞女,不知我可有幸一見否?”
主人未做安排,而客人主動詢問舞姬,其實是比較失禮的事。不過,水溶是自忖他與賈清皆為年輕人,又一向私交很好,所以才出言相問的。
賈清自然不會多想,畢竟他到水溶府上,水溶對他可是大方的很,彆說欣賞舞姬了,賈清知道,若是他願意,水溶一定不介意送他幾個的
“這有何不可,王爺有興致,是她們的榮幸。”
賈清說完,就對邊上侍立的丫鬟道:“去把嫣然姑娘她們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