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惹不起的都走了,她哪裡還會夾著尾巴做人?要不是當初在賈母屋裡的時候鴛鴦對她還不錯,她估計都要用冷暴力對待她了。
這不明擺著是來奪位的嘛!
心中賈清大於天的晴雯根本就沒想到,做賈母身邊的第一丫鬟可比他這個賈清屋裡的第一丫鬟有權勢多了,鴛鴦用得著來搶她的位置嗎。
鴛鴦比晴雯大了幾歲,對於這個妮子的心思知道的再清楚不過了,就笑道:“好了,你彆盯著我了,還是快給你的二爺清洗身子!”
一提起賈清,晴雯果然就沒心思盯著她了。回頭看著榻上一動不動的賈清,神色就開始變得難過起來。要不是方才聽見太醫說人肯定是能醒的,她哪裡還能像現在這般無事。
抹了抹眼角的晶瑩,晴雯和惠香連忙給賈清準備清洗用的東西。
鴛鴦見了,自覺的走到外麵,居中調度要水與毛巾等物。
雖然賈母是賈母讓她留下的,但是她終究不是賈清的丫鬟,不好看見賈清的身子……
……
第二日,上午。
一間酒樓二樓臨窗的位置,坐著兩名身著普通的女子。
“大師姐,綠珠姐姐說她有辦法救出小姐,這是真的嗎?”
年輕一些的女子向著付慧文低聲道。她們二人是出來打探消息的。
“我也不知道,不過,為今之計,我們也隻能聽她的,希望她真的有辦法救出小姐來。”
付慧文的聲音之中也不無擔憂。她們已經好幾天沒見到綠珠了,要不是還能收到她的信,她們雪衛早就動亂了!
“讓開……!”
就在她們說話之間,忽然街對麵一下子就熱鬨起來。
一大隊官兵壓著一輛囚車,緩緩從街上使過。
京城的百姓對這種情況早就不再陌生,都知道,必定是官府又要處決重犯了。
隻見那罪犯靜靜的跪在囚車之中,一動不動。披頭散發,看不見容貌,隻是從其外形和身量來看,應當是名女子。
這一場景的出現,頓時引起了大街兩旁各處人們的觀望議論。
“唉,也不知道這名女子犯了什麼罪,居然出動這麼多官兵押送。”
離付慧文他們不遠的一桌,一不明覺厲的男子張口歎道。
“張兄不知道她是誰?我卻正好知道……”
他的同伴卻似乎對此中情況很是了解。
“哦,我卻忘了,令兄在順天府當差,肯定知道此女子的來曆,還請王兄替我講講。”
被換作王兄的男子得意的一笑,然後道:“實話告訴你,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
王兄有意賣個關子。
“哦?莫非還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果然他的同伴被喚起了好奇心。王兄的虛榮心得到些許滿足,也不再遮掩,就道:“她啊,多半就是幾日前,潛入首輔何大人府上行刺的那個刺客!”
“啪!”
旁邊傳來重物敲擊桌子的聲音,令二人偏頭看去。卻隻見兩個普通女子安安靜靜的垂頭坐在那裡,自顧自的吃菜,也就沒甚在意。
轉過頭,那張兄繼續問道:
“什麼,就是她?她一個女子居然敢行刺首輔?”
王兄冷笑一聲:“你以為她是一般女子?你若是得罪了她,保管你有十條命都不夠她殺的!”
呃,張兄語氣一滯道:“她究竟是何人?”
“告訴你也無妨,他就是曆代為禍四方的白蓮教當代的聖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