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問起這個,柳湘蓮臉上明顯變得很自信,他微微仰頭道:“愚兄雖不才,這些年在年輕一輩中卻也沒遇到能穩勝過我的,不過在武當山上肯定有能勝過我的師兄,隻是我沒見過。”
“那柳大哥一個人能對付多少人呢?”
柳湘蓮想了想,沉吟道:“如是普通沒有練過武的普通人,都拿兵器的話,應該能擋住二十個左右,前提是雙方都不拚命,因為在搏命的的時候,任何細節都可能決定生死。”
賈清太失望了,江湖對決又怎麼可能全是普通人,那不是隻能對付幾個人了?聽他的口氣他還算是年輕一輩頂尖高手了,這武力值也太低了?
不過賈清還有一點不解:“那我還聽說戰場的將軍一個人能殺幾十上百個人呢,那他們不都是蓋世高手了?”
柳湘蓮反駁道:“那怎麼可能,那些驍勇的武將幾乎全部練得都是殺人的招式,當然更利於殺人了。而且戰場決定勝負的因素太多了,士氣,體力,意誌。放我在戰場上,也許許多驍勇的將軍都能將我斬於馬下,但在其他地方,能殺我的將軍不出一掌之數。
而且,戰場上的士卒大都由於奔走行軍,或是受傷,身體不是處於最佳狀態。再加上戰場上某將軍若是氣勢如虹,令士卒畏懼,被斬百人確實也不為過。”
賈清總算明白了,這練武貌似沒有多大作用,不說三軍中取上將首級,就連一個武將隨便帶上幾十的人馬,圍住一個武林高手,也多半能斬於馬下!
這種武功,學來何用?
許是看出了賈清對習武的不屑,柳湘蓮道:“雖然習武不會對戰爭起多大作用,但是對個人卻是大有益處的,最明顯的就是可以延年益壽!你可知當今武當派的太上掌教已經活了多少歲了?”
“多少?”
“一百二十多歲!而且他老人家據說還康健的很,不過他現在不在武當山,聽說是遊曆人間去了。”
一百二十多歲?還遊曆人間?賈清頓時又覺得這武值得一學了,好家夥,那不是相當於多了一條命嗎?
“那柳大哥快教我那個所謂的身法!”
柳湘蓮看著賈清,心中想到:以這位賈賢弟的心態,怕是在習武一道上難有成就啊。不過他倒是沒打算打擊他,以後讓他知難而退!
於是賈清就在柳湘蓮的院子裡跟他學起了一套名叫“遊龍”的身法。
等賈清回寧國府已經是下午的時候,由於賈清剛接觸武藝一道,興致很足,午飯也是在柳湘蓮那裡叫王順弄得,這王順的廚藝也實在不敢恭維,導致現在賈清就覺得肚子有些餓了。
他中途派過李衍回府通報,說是剛結交了個世家公子,相約一起吃酒。所以倒不用擔心家裡著急。和賈敬簡單說了一下考試的事,賈清就回了一品堂。
此時青居外間,丫鬟們正圍著一桌模骨牌呢,一群人有說有笑的。賈清進了們也不過是問了聲好,都不帶起身的。
“本大爺餓了,你們誰去給我弄點吃的來?”
佩鳳不滿道:“那邊機上不是有水果點心嗎?二爺先墊著點,過不了多久就要吃晚飯了,這時候上哪給您弄吃的去!”
賈清走到桌子前麵,見攜鸞麵前的銅錢都壘成了小山,他就把攜鸞拉了起來,道:“小鸞姐姐,我來幫你打,保證給你贏一大筆錢。你去廚房給我找些吃的。”說著已是坐了下去。
攜鸞雖說也不滿賈清強占自己的位置,卻不理論,嬌嗔了一句,還是叫上在旁邊觀戰的金兒和瓶兒一起走了。
佩鳳則在一旁嘲諷道:“以二爺的水平還贏錢呢,不把攜鸞的都輸光才怪。”
“你居然看不起本大爺,看待會把你的錢都贏光了你還神氣不神奇!”
說起這骨牌,其實就是牌九,是大戶人家的內眷最流行的消遣方式,規則也簡單(在這裡就不介紹了,有興趣的可以上網搜一搜推牌九的規則),賈清當然也會,隻是覺得單調了點,不愛玩。
誰知,可能是老天爺也不讓他證明自己,一連好幾局的牌都很小,等攜鸞回來時,她的錢已經輸出去一半了。
賈清不服道:“不行,這把我要加大砝碼,一局定勝負!”
最終沒有成功,桌麵上的丫頭們一起將賈清這個沒有賭品的人轟下了桌子,趕到一邊桌子上吃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