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馬上就要舉辦二月詩會了,聽說文壇大儒方大人都要來參加,你去不去?”
侯虎本來就是來看看賈清有沒有事的,見賈清一切正常,隨便聊了幾句就準備回去了。隻是剛走到門口,忽然又想起了這麼一茬,於是開口道。
“二月詩會?這是個什麼東西?沒興趣!”
賈清是一心要準備科舉了。隻是這一次科舉時間太緊,已經來不及了,賈清打算等三年之後一定要下場一試。
進入國子監就已經是走了好大捷徑了,不用回南京參加縣試、府試以及院試了。所以,必須要抓住機會,爭取能得中舉人,那樣後麵的路就好走多了。
他才不想浪費時間去參加這年頭無窮無儘的詩會詞會呢。
侯虎見賈清不感興趣,道:“怎麼不去呢,你那麼聰明,連那麼難的數算在你手裡都是小菜一碟…呃,雖然這詩會和數算並沒有什麼關聯。不過我可告訴你,聽說方守方大人也要來參加,而且還準備收弟子呢!”
“就是上回開學典禮那老頭?”
侯虎無語道:“老頭?你居然管他叫老頭!方大人為官幾十年,為人清廉。卻最好收徒,雖說他收徒很是嚴格,但幾十年下來,加上是天下聞名的大儒,其門生故舊早已遍布大楚境內。其中不乏有做到一方督撫高位的人。
要是讓彆人聽到你這麼稱呼方大人,保準夠你喝一壺了……”
“好了好了,我就隨口那麼一說,你還沒完沒了了……消息可靠嗎?”
賈清是微微動了點心了。這種宦海生涯幾十年的人,隻要不是混的太差,其關係網就會無比複雜龐大。聽侯虎的口氣,這方守好像就是混的最好的那些人之一了。如果能拜在他的門下,確實是一件大好事。
“這個嘛,不是特彆確定……我也是聽彆人說的。去參加一下也沒事啊,我都準備去呢。不過我不會作詩,就去看看熱鬨,待在這裡麵,悶都悶死了,總要找點樂子才好玩……”
侯虎愁眉苦臉的道。
這才來國子監幾天啊,就不賴煩了。孩子,往後你該怎麼辦啊……。
……
簡單的歇了個午覺,賈清就準備去丙班所在的教學區域去聽課。
“劉鴻,聽說你想要拜我的太師父為師,有沒有這回事?”
剛到教室不遠處,就看見幾個青年模樣的監生半圍著一個人,為首的一人開口道。賈清走近一看,那被圍之人正是那天新生開學時見過的劉鴻。
隻聽劉鴻道:“是又如何?”
為首的青年聽了大怒,道:“你可知尚書大人是我太師父!你憑什麼想成為我父親的師弟?就憑你一個鄉下來的窮酸秀才?”
其他幾人有了合圍之勢。
周圍也慢慢聚集了一些看熱鬨的人。
有人議論道:“那不是孫海嗎,他怎麼找上了劉鴻的麻煩?劉鴻這下子不好過關了。”
劉鴻卻絲毫不見畏懼,隻是隱隱有了絲怒氣,道:“有何不可?”
孫海聽了大笑道:“有何不可?還有何不可?那我來告訴你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