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萬事都講究一個道理,原本就是兩家商議好的事,你若是事先沒答應,自然沒人能說你什麼,如今這樣背信棄義,叫以後旁人如何看待我們家?”
寶釵對著薛蟠說完這句,立馬撲到薛姨媽懷裡,近乎哭訴道:“媽若是信不過他,當初為何還要將女兒許配與他?原本為了上次哥哥背棄約定的事,還是女兒找他好言相商他才答應翻過去。今日哥哥若是就這麼去一鬨,以後就算女兒嫁過去了,那也還有什麼臉麵?求媽媽憐惜女兒,不要讓哥哥犯渾......”
見女兒這樣,薛姨媽也犯愁啊。
眼下這個態勢,彆說薛蟠,就連她都坐不住了。
這可不是幾百幾千兩銀子的事,而是幾十萬兩啊,若是一次賠個乾淨,對薛家來說也是傷筋動骨的大事,她能不謹慎對待嗎。
“他手裡捏著那麼多糧食究竟有何用處?這事他有和你商議過嗎?”
薛姨媽問道,寶釵搖搖頭。
“唉~”薛姨媽歎了一聲,不知該怎麼做才好。
“母親~”薛蟠大叫道。
“住口!難道你真想親手毀了你妹妹的幸福?”
“可是那可是數十萬兩銀子......”
“等等,再等等......”
......
尤氏帶著秦氏,準備去賈母處請安說話。
尤氏眼尖,臨上馬車之時看見伶兒帶著自己的丫鬟遮遮掩掩的回府,待進了馬車之後便對秦氏說。
秦氏道:“管她那麼多做什麼,她愛乾什麼乾什麼去。”
尤氏搖搖頭:“不管如何,你還是蓉哥兒的正妻,有的時候還該拿出大奶奶的款來轄製轄製她。我聽說蓉哥兒如今對她是言聽計從,連帶著他那院子裡的丫鬟小廝眼裡都隻有她了。再這麼下去,怕是府裡的閒話會越來越多了……”
尤氏原為秦氏考慮才這麼說,不料秦氏居然咯咯笑道:“婆婆莫不是怕媳婦和你搶二叔,才故意這麼說的?”
“你胡言亂語些什麼!”
尤氏伸手欲打她,秦氏也不懼,反而揚起臉方便她下手。
“你要是打了我,等二叔回來我就告訴他你因為嫉妒我,所以打我。正好看看在他心裡到底是我這個侄媳婦重要還是你這個大嫂子重要!”
婆媳二人的關係經過這兩年來的磨合已經很親密了。尤氏對於賈清和秦氏之間那點彎彎繞繞是一清二楚。秦氏呢,也一直以為尤氏和賈清之間一定有什麼,不然賈清為什麼要把管家大權一直讓尤氏牢牢握著,連她也隻是個“輔助”?她也一直試圖抓她的把柄,可惜一直沒抓到。
尤氏愕然的看著秦氏,良久才罵道:“你個不要臉麵的小蹄子……”
一會之後到了榮國府,兩人先去給賈母請安,然後聽說王熙鳳居然病了,秦氏擔心,便直接往王熙鳳院裡來。
王熙鳳的院子裡冷冷清清的。
進了屋才發現裡麵倒是有不少人伺候著。
王熙鳳見秦氏來了顯得很高興,把多餘的丫鬟都打發出去,拉著她說話。
秦氏問:“怎麼病了?”
王熙鳳支支吾吾的不肯開口。平兒端茶過來,便順口道:“我家奶奶已經有好些日子睡不好了,經常半夜做夢驚醒。請大夫說是陰虛火旺,氣血不調,心火上升,夜裡盜汗所致。”
秦氏聽了,忽然道:“璉二叔呢?”
“皇上組織在京的文武大員、勳貴子弟進行冬狩,他也跟著去了,大概有兩日了。”
秦氏點點頭,等平兒丫頭走開,壓低聲音問:“二嬸子有多久沒和璉二叔同房了?”
王熙鳳臉臊的通紅,這便是她剛才支支吾吾的原因。平兒年紀小,經曆輕,不知道也是有的。但是秦可卿一聽就聽出來,王熙鳳所患的正是陰陽不和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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