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事賈清偷偷給她說了,她說當年他在她父親麵前說過,要為她湊齊一百萬銀子的嫁妝,如今也已經準備好了。
再加上她從揚州帶回來的林家的家產,到時候她的嫁妝單子,絕對是亙古絕今的。
寶姐姐的嫁妝雖然也罕異的豐厚,但是比起她的來,就沒法比了。
賈清甚至說了,她的嫁妝,比整個寧國府的家底還要厚的多!
以後啊,就算寶姐姐管家,其實手裡的“大權”還不如她。
哼,他當然知道這是賈清為了讓寶釵管家拿來忽悠她的說辭,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有些小得意。
本來女子出嫁,比的東西就那幾樣,嫁妝就是其中最大的一項。
旁人都說薛家豪富,但是如今她卻在嫁妝豐厚上完勝,能叫她不得意?
紫鵑和黛玉又說了幾句,便扶她回屋。
忽有小丫鬟來報說寶二爺來了。
黛玉便讓人請進來。
賈家貴為後族,賈清作為賈家族長,是副其實的扛鼎人物,他的大婚來賀之人雲集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人來的多,也有來的多的不好。
比如說,這人一多,勸敬、灌酒的人就多了。
雖然賈芸孝順,一早就準備了自家酒莊上產的上等佳釀君子醉。這君子醉最大的特點就是一改以往酒係的烈性,變得謙潤溫和,乃是賈家酒坊為了與傳統名酒爭奪市場的代表之作。
不過雖然如此,但是賈清要想擺脫外麵這幫人,回去安度**,也絕非易事。
好容易擺平了廳內的一二十桌人,賈清來到外頭臨階的一桌,本意是一桌意思一下,誰知他這一出來,大家都離座過來敬酒。
這外麵的大多是一些家裡的小輩,而且多為家中年輕男子,言語、行徑就比大廳內肆意的多了。當然,賈清也隨意多了。
隻吃了頭一撥六七人的酒,賈清便笑道:“今日多謝大家賞光駕臨,賈清本該與大家一醉方休,奈何等會還有差事要辦,便不與諸位一一暢飲了。我先乾為敬,諸位且隨意。”
說著接過賈芸遞來的一杯酒,與幾人示意一下,舉頭飲儘。
眾人雖然遺憾,也隻好陪他飲儘,但是卻不妨礙笑道:“今日侯爺還能有什麼差事?難道是惦記著洞房花燭?”
候虎如今也進軍隊曆練了,但是為了喝賈清的喜酒,他專門告假回京。他生性跳脫好動,此時豈有不接茬的?
“嘿,我說李三兒,你小子還懂不懂點人情世故了?咱們寧大侯爺說有差事自然是有差事的,洞房花燭難道不是差事?
人家新媳婦長得跟天仙似的,這會子不惦記著洞房花燭,難道還認真在這兒陪咱們吃酒?
再說,真要把他灌得走不動道了,讓人家新娘子獨守空房一夜,那我們罪過豈不是大了?
所以,我們還是將息一些,讓他趕緊喝完回去‘看’新娘子吧!”
候虎義正辭嚴,要不是他著重在“看”字上加了重音,再加上一臉賤笑,眾人都要以為他是個正經人了。
“小侯將軍說的有理”數位脾性相投的“正經人”附和笑道,同樣賊賤賊賤的笑容。
賈清燦然一笑,並不以為意。
一時大家笑畢,眾人也輪番敬完了酒,賈蓉又上來。
他表現的鄭重,來到賈清跟前撲通一聲就跪下,神情有些“激動”,滿目淚光道:“侄兒這些年來承蒙二叔不棄,一直對侄兒照顧有加,侄兒深感二叔慈愛之恩。
以前是侄兒不爭氣,沒能明白二叔的苦心。但是侄兒現在想通了,以後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也為悛兒做個好榜樣。
若是二叔能夠幫襯侄兒,謀個外官,讓侄兒和悛兒兩母子能夠有個倚仗,侄兒便是萬死,也當銘記二叔的大恩大德。”
賈蓉的頭越埋越低,但是舉著酒杯的雙手卻高高抬著,似乎因為決心痛改前非,又當麵求官,心情有些激動緊張,以致於連手都用力過度而有些抖。
場中其他人都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
寧國府的人員結構確實挺複雜趣味的,大家都有所耳聞。但是聽聞賈清治家有方,所以都樂意看看賈清會如何對待在他大婚之日求官的賈蓉。
沒有人感到賈蓉的舉動意外突兀。以前是因為賈清未婚,現在賈清都成親了,再留賈蓉在府裡似乎是有點不合適。
所以,賈蓉有這方麵的擔憂也屬於平常。他這是在為自己某後路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