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被打散了的禁軍和錦衣軍,除了還要反抗的,大多數還得收編,擴充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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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國府,昨日的賓客,還未儘散。
昨夜的兵變,導致一夜刀兵不歇。
都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們都是貴人,哪裡會以身犯險?
特彆是在大家都派人去打探消息,卻有好幾個家下人回不來的時候,更是唬破了好些人的膽兒。
因此,除了有些離家近的昨兒便走了,那些離家遠的,甚至住皇城裡麵的宗室,是一個也沒有走。
寧國府外那些威風凜凜的親兵給了他們莫大的安全感。加上這個時候,誰都知道自己家肯定不如寧國府安全。
畢竟,賈清雖然帶兵平叛去了,但是他家裡人特彆是他還沒來得及洞房花燭的新娘子可都在寧國府呢。他能不特彆保護著?
這個時候,沒有哪個地方還能比京營節度使家更安全。
好在賈家不愧為詩禮簪纓世族,就算在如此驚變之中,還是不曾失禮。不但他們這些主人家都安排了客房,最差也是打掃包房暫住,就連他們帶來的家下人,也是安排了班房、排房給他們歇腳。
公府的底蘊氣度,也著實令一些科舉出身的文官、清貴讚歎不已。
特彆是當他們知道這些事都是寧侯爺才娶的當家奶奶主張的,他們就更欽佩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寧侯那等威風凜凜的人物,娶得大房夫人果然也是彆樣的氣度!
新婚第一夜就發生這樣的大事,彆的小媳婦怕是擔心就擔心不過呢,哪裡還能想到什麼待客之道。
就算昨夜寧國府什麼都不做,他們也不會有什麼說辭,本來就是借地方避難的。
可是被人禮待,總歸是件心情舒暢的事,因此待今日一早,外頭的風聲小了一些,大家聚在一起,除了談論昨日的兵亂,也就是議論這位薛大奶奶的賢名了。
北靜王府在皇城之中,昨夜皇城一直緊閉,加上北靜王也擔心王妃被亂兵傷到,便令北靜王妃暫住寧國府。
其他帶來內眷的人也大多這個思量,所以一早起來寧國府內宅裡的貴人與昨日相比幾乎沒少。
賈母也沒回榮國府。
被丫鬟們伺候著將就洗漱一番,就在寧安堂後堂來,坐鎮招呼著一堂的誥命夫人們用早膳。
這麼多誥命夫人聚在一起吃早膳,這樣罕異的情節怕是也就這會子能看到了吧。
用過早膳,北靜王妃看著堂內又招呼著丫鬟們擺上茶果點心的寶釵,笑對賈母道:“太夫人家這個新孫媳婦,行事周到大方,與寧侯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聽說這還是當年太夫人親自保的媒,太夫人的眼光,真是令人羨慕啊。”
旁邊一個上了些年紀的婦人附和道:“正是呢,不知道太夫人手底下還有沒有人家,我也想請太夫人也替我家那小子保一門這樣的好親事呢……”
賈母嗬嗬笑道:“王妃和夫人說笑了,她新媳婦子,當不得如此誇。”
說是這麼說,賈母還是看了一眼寶釵,心中暗歎:眾人的眼睛是雪亮的。
昨夜,先是聽說賈清差點遇刺,後來又是大皇子兵變,她可是被唬的不輕,除了一個勁兒的派人去打探消息和擔驚害怕之外,哪裡還管的了那許多。
後來還是寶釵出來,探明原委之後並不慌亂,合著尤氏、秦氏等人,招呼這家裡大大小小的丫鬟婆子小廝們,把親友賓客們按身份、男女全部都安置起來。
不然這麼多人聚在一起,久了必生是非。
後來還是聽說叛亂被鎮壓下去了,她本人也在寶釵的親自侍奉下,到廂房裡淺淺的安歇了會兒。
以前隻知道她是個好的,卻沒想到,在這等緊急關頭,她遠比眾人想的做的還好。
有她做清哥兒的賢內助,倒也不算辱沒了清哥兒在外麵的名頭!
寶釵自然也聽見了眾人對她毫不掩飾的誇讚,她麵上無甚異色,猶疑了一下,招過鶯兒來,讓她端了兩杯茶隨著她一起到賈母跟前。
“老太太,今日原該我和二爺一起給您敬茶,隻是他不在,孫媳婦鬥膽代二爺行此孝道。”寶釵在丫鬟墊好的蒲團上跪下,端過一杯茶來,恭恭敬敬的遞給賈母。
她今日與往常一般不施粉黛,卻已經將頭發盤起來,成為婦人發式。
明眸皓齒,眼神清淨如秋水,一張白皙紅潤的臉猶如天上銀月一般豐澤,配合上一套鵝黃色淺底牡丹花袖衫,越發顯得端方嫻雅,落落貴氣。
以前,他稱賈清為清兄弟,如今她嫁過來,自然要改口。
按照常理她該稱賈清為“老爺”,但是如今家裡賈政一輩尚在主事,賈清便稱老爺有些不妥當,她便隨丫頭們稱賈清為二爺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