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芸一時都有些不情願賈清將酒樓總掌櫃這樣的位置許給冷子興了。
……
冷子興走了,賈清把賈芸留下。
“朝公子去酒坊了嗎?”賈清問道。
自上次喝酒,朝超說要到酒坊中做事。原本以為不過是一時興起說笑而已,誰知,半月前他還真的過了來,說要到酒坊中做事。
賈清見他認真,就將賈芸、冷子興二人介紹給他認識,讓他得閒就到酒坊裡去看看,然後再決定要不要做這事。
說起朝超,賈芸顯然很有感觸:“不是我在二爺麵前胡說,這位超公子真心不像是大家公子出身!
我聽二爺的吩咐,隻要那朝公子過來,問什麼我答什麼。原本我也以為他不過是過來玩玩罷了,誰知,他竟不是這樣!
這半個月以來,他幾乎天天都到酒坊裡來,而且一點也不講究,還會和我們一起研究如何做曲釀酒,有什麼不懂的都會問我們。有一次他來的時候我不在,他還跳到窖池裡弄去了。等我到的時候,他渾身都臟透了,半點富貴公子的氣象也無!
剛來的時候他還完全不懂釀酒,到如今,他已經把釀酒的事差不多都摸清了。
隻是,侄兒有些擔心,若是他完全摸清了‘五糧液’的釀造方法,若是拿回錦鄉侯府去釀造,豈不是……”
賈清正在想事,聽了賈芸的擔憂,搖搖頭道:“無妨,縱然他學去了,他本身的條件也不比咱們,肯定比不上我們。我原本也沒想過能一直杜絕彆人仿造,我們隻需要把自己的做好就是,彆人仿造生產,終究隻能成為附庸。
況且,若是能用一張死方子看清一個人,也未嘗吃虧了。”
賈府世交之家頗多,但這幾年來,能夠真正對上脾胃的勳貴子弟,就那麼幾個。所以,賈清絲毫不擔心朝超起彆的心思。
賈芸一臉崇拜的望著賈清,這份氣度,是他不可能具有的。隨即就道:
“二叔果然英明!不過是侄兒小家子氣,瞎說的。其實我看那朝公子也很謹慎呢。
每回他過來,都不讓他的隨從進酒坊,顯然是擔心他們泄露機密。如此想來,確實是侄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隻是侄兒還有一點想不通,那朝公子怎麼說也是大家子弟,官宦之後,他爹能允許他做這些事嗎?”
錦鄉侯府雖然除爵了,但如今的朝家家主還在朝中做官,而且官職不低。
“這個不用你關心,他既然敢出來做事,自然會處理好家裡的問題。若是他真的能放低身份,出來經商,我就讓他來管理酒坊。”
說到這裡,賈清隱有擔憂。朝超雖是朝家長子,但似乎並不得朝家家主喜愛……
賈芸苦著臉道:“二叔,您這些位置都許給了他人,那侄兒該做什麼……”
賈清好笑道:“不是還有迅風嗎,你做老本行去!
怎麼,不願意?”
賈芸連忙回道:“沒有沒有,有事做就好。”
笑過後,賈清才正色道:“你還怕沒事做?你先把手頭上的事做好,到時候,自有更重要的事交給你做。”
賈芸聽說,有些熱血翻湧的感覺。
原本以為做酒這個行當就算是大事業了,畢竟賈清確實在這事上下了比香皂、車馬行等產業多得多的精力。
誰知,竟還有更重要的事!賈芸由不得不激動。照這樣下去,他都不知道賈清要將盤口做到多大,到時候賺的那些銀子又拿來乾什麼用……
管他呢,這些事自有二叔去考慮,我隻需要做好二叔交代好的事就行了。
賈芸簡單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