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也不會跑了。”
確實,以黛玉的聰慧,除了最先的時候下不過賈清之外,如今熟練了,對弈賈清,勝負也差不多能達到一個五五之數。
讓了一個車,等於投降。
黛玉不言,坐了一會覺得腿有些酸,就重新躺下,閉目養神了。
紫鵑見狀,一邊收拾殘局一邊笑道:
“要說這二爺對姑娘也真是用心的了,變著法子的給姑娘尋開心!姑娘隨時欺負他也不在意,依舊拿姑娘當親妹妹看待。
兩府裡打聽打聽,怕也就隻有對姑娘才這樣了。”
黛玉閉著眼睛道:“胡說什麼,惜春才是他的親妹妹呢。”
紫鵑道:“那也不一樣,二爺對四姑娘自然好的很,但也不是這樣事事遷就呢。
上回可不就是,我們過去二爺那邊玩,四姑娘看中了那兩個小丫鬟養的兩隻小狗狗,入畫和彩兒兩個就捉了來給她。
二爺知道了,沒有說入畫她們,反而教育了四姑娘,說‘彆人的東西不許私自去拿,哪怕彆人的身份不如咱們,是府裡的下人,也不行。’
四姑娘當時都快哭了,二爺才把那兩個丫鬟叫過來,親自問了,才給四姑娘的。
到是後來入畫彩兒兩個不停給四姑娘認錯,說是她們連累她挨訓了,愧疚的不行。
如此想來,二爺對四姑娘確實是真疼了。”
黛玉聽著,不由想起上回她擠兌周瑞家的時候,賈清對她說的那番話,差不多也是這樣,隻是更加迂回和軟罷了。
紫鵑像是開了話癆,還在說:“不過呢,四姑娘是親妹子,疼她也是理所應當的,可是怎麼對姑娘也這麼好呢?”
黛玉臉上一熱,罵道:“越說越離譜了,還不消停一會!”
紫鵑一愣,隨即笑道:“我是說二爺怎麼也拿姑娘當親妹子一般了,姑娘想哪去了?”
黛玉麵色一紅,然後才道:“因為他答應過父親,要看顧我,許是他是個重諾的人,才對我好的。”
紫鵑道:“這又奇了,先不說他是不是一個重諾的人,隻說老爺,好端端的怎麼偏叫他看顧著姑娘呢?
二爺年紀雖小,到底是男子,若論親近,還有一個寶二爺呢。怎麼也不叫寶二爺或是璉二爺他們看顧姑娘呢?
還有,既是重諾,自不會隨意許諾,況且,許諾之後,還能始終如一呢?”
黛玉睜開眼睛,疑惑道:“你說了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到底是想說什麼?”
紫鵑見黛玉被自己說迷糊了,越發起了促狹心思,道:“如今啊,隻有一個說法能說的通了!”
黛玉問:“是什麼?”
紫鵑未說先樂,道:“那就是,老爺有意招二爺為婿,這才讓他先照看著姑娘呢!”
“該死,胡說什麼呢!咳”
黛玉情緒一激動,就容易犯嗽疾。紫鵑連忙上前扶著她,給她順氣。
“你又沒吃錯東西,胡嚼什麼蛆!叫人聽去了可怎麼好!”
紫鵑見黛玉麵色比上午的時候好了很多,知道是心情好了的緣故。又知道黛玉的病多源自心病,心情要是好了,就沒什麼了。
加上此時房裡就她們兩人,就有意再逗逗她開心,就說:“姑娘急什麼,莫非覺得二爺哪裡不夠好不成?
我看如果真是這樣才好呢!你們一個郎才一個女貌,可不就像是戲文裡說的那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了?”
黛玉見止不住紫鵑的話,先是回看了一番房門外,確定沒人才暗鬆口氣,然後道:“你若再不住嘴,我就回老太太,把你退回去,看你還胡不胡說!”
紫鵑知道黛玉是真的急了,不敢再刺激,笑著將機上整理好的象棋收起來,拿到裡間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