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的,曾悅很有優越感。他篤定皇帝動誰也不會動他!
因為,太上皇雖然不像太祖皇帝一般,酷愛下江南玩耍,但是,其在位的幾十年間,倒也下過兩次江南。
一次在南京,一次在揚州。
其中,在揚州的那次,太上皇所駐蹕的行宮,就是曾悅出資修建的,名為虹春園!
說起來,曾家還沾著皇親。曾悅的親姑姑,是宮裡的一位太妃,還是深得太上皇寵愛的一位太妃。
也因此,他才能有機會為太上皇修建一次行宮。
隻是如今老太妃已然離世,不然,曾悅的底氣更足。
廳內其他人如何看不出來他的得意,儘管心中冷笑,麵上卻不曾見得,再次請他拿主意。
如此兩三次之後,曾悅才嗬嗬笑道:“既如此,我說一個不是法子的法子。”
“什麼法子?”
曾悅笑道:“如今我們最大的顧慮就是不清楚對方的意圖,所以,我麼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對方的意圖弄清楚。
此次的欽差是京中寧國府襲三等威烈將軍的少年權貴賈清。他的名號想必大家都聽說過,就是被太上皇禦筆親封的少年神童。
這一次,還是他第一次領差事出京辦事。
少年人嘛,總少不得愛些錢財美人之物,這些,咱們都不缺,隻要把他伺候高興了,不就什麼都明白了?”
眾人了然。
這,也是他們應急危險的主要手段。自古治貪,或是清查一件大案,為什麼總是能會牽連一片,拔出蘿卜帶出泥?
就是因為這樣。你清高,有人會想辦法讓你墮落。你不同流合汙,就會遭受排擠打壓,就無法在圈內立足。
商人嘛,逐利為本。能夠和平解決,絕不大動乾戈!
當然,若是發現對手實在不是一條道上的人,而且還要阻擋他們發財的話,那就另是一個說法了。
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管你是誰!
賈清可不知道已經有人在背後商議如何給他送錢送美女,他現在心情不錯。
浣荷湖一事終於塵埃落定,比他計劃中最好的結果不差多少。
白蓮教接受了命運的安排,團上島上的人全部繳械投降,如今已經被押解著往揚州城而去。
“大人,發現幾個重傷垂死之人,怕是帶不回城了,如何處置?”
詹旲走過來道。
“走,看看再說。”
賈清一說完,忽然就見綠珠馬上跟在他身邊。賈清了然,她估計是擔心裡麵有她關心的人,要在一旁提醒賈清救人呢。
馮唐已經帶著吳起等人前往白駝山去了,相信有吳起和兩萬大軍壓境,白駝山上的無頭蒼蠅們也起不了什麼波浪。
他就不必親自前往了。
進了大殿一處地方,幾個渾身是血的人被錦衣軍校尉們擺放在這裡,其中一個正是葉成良。
隻是,此時的他已然沒有知覺,如死人一般躺在地上。
這還不算,最關鍵的是,他的臉,現在正對著一隻又大又黑的鞋底板!
那隻鞋底板似乎還在動。
賈清一看,有些忍俊不禁。隻見半靠在旁邊一根柱子上,一位體型魁梧的漢子正在努力將自己的一直腳往葉成良臉上蹭。儘管他一身是血,看上去似乎比葉成良還要慘烈,可是,他還是在努力的做這件事。
他,應該是想碾碎葉成良的腦袋。
看著這樣幼稚加執著的一幕,賈清剛想發笑,忽然聽得旁邊綠珠情不自禁的悲喚了一聲“林大哥”就要上前。
被賈清一把抓住後,還怒視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