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唐無語,吳起死了你驚訝什麼?他本來就身中劇毒,這點他昨晚才告訴過賈清的。
賈清吩咐道:“走,看看去。馮老將軍去嗎?”
馮唐想了想道:“算了,老夫就不去了。老夫先回府衙,提審白池一乾人等。”
賈清也不勉強,對王順道:“送老將軍。”
關押吳起的院子裡,賈清看著唇眼發黑,麵色慘白,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生氣的吳起,也嚇了好一大跳。
這貨該不是真的現在就死了?
伸手探了探鼻息,賈清加深了懷疑
盯著吳起的麵色看了良久,賈清還是沒看出有裝死的破綻,賈清不禁有些後悔提出這個計劃。若是吳起真死在自己這裡,吳仙兒那裡怕是有些不好解釋。
唉,沒辦法,就算是死了,也得把屍體給她運出去。
“馬軍,去買一口棺材,然後把他拉到城外亂葬崗上埋了。”
“是。”
揚州城內,隨著錦衣軍將校們如狼似虎的撲向白蓮教在各處的產業,威壓江南已久的白蓮教被剿滅的消息已經不隻是在上層之中傳遞了。
揚州最有名的酒樓醉遠樓對麵有一家客棧,名叫來福客棧。
以往,雖然來福客棧的生意稍稍不如醉遠樓,但也是火紅的很,一直和醉遠樓是競爭關係。
今日,卻出奇的奇怪。整個來福客棧門前門可羅雀。
整個客棧,居然連一個小二都找不到,更彆說掌櫃的了。
有些人剛走進去,見到這副反常的場景,都連忙退出來,然後坐到醉遠樓上觀望動靜。
“撻撻撻撻”
“讓開!”
突然,街頭出現二三十身穿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的錦衣軍校尉,直接奔向來福客棧,瞬時就將恢弘的三層客棧圍了起來。
然後為首的將校帶著人闖進裡間,將少數幾個因為歇懶覺而不知道形勢的留宿旅客給趕到了大廳之內蹲起來。
喝罵、抱怨之聲四起。
對麵的醉遠樓二樓上,一名書生問一個鄰桌的商客道:“敢問兄台,對麵這是?”
那人見一個書生向他請教問題,有心賣弄一下,道:“你不是本地的?”
“正是,小生山東人士,來此地遊學。不知對麵的來福客棧所犯何罪?”
“那就不奇怪了,你不知道,這家客棧,可是白蓮教名下的產業,這些年不知道為白蓮教收斂了多少財富!
哼哼,如今白蓮教被欽差大人帶兵剿滅了,這家產業自然要收進官府的。
這些錦衣軍應該是來抓捕嫌犯的。隻是看這架勢,怕主要還是負責查封客棧,從中截取錢財呢,嘿嘿。”
白蓮教大名鼎鼎,這名書生從史書上得聞,卻沒有遇見過。咋一聽見這裡居然有白蓮教的產業,大吃一驚。
“如此邪教異端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在揚州城內開這麼大的一間客棧?”
商客瞥了他一眼,道:“這算什麼,白蓮教在整個江南六省,哪裡沒有產業?甚至在整個大楚境內,不敢多說,至少每個省內,他們都有基業,隻是多寡而已!”
書生聽他如此說,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寡聞了,因此收起訝異。
隨即又覺得不能讓對方小瞧了,於是抒發意氣道:“不管如何,邪教終歸是邪教而已!所會的不過是些愚弄無知百姓的手段罷了,終究是上不得台麵的蠢物!
朝廷不理會它時還得以苟延殘喘,一旦不再容忍,隨時可以將其剿滅,形如土雞瓦狗!”
他在這邊大肆貶低白蓮教,卻不知道,角落裡一個人早就聽得大怒了。待到他“土雞瓦狗”幾個字一出口,立馬伸手去拿橫放在桌子上的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