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看著在那邊官道兩邊歇不下,已經蔓延到山坡那一邊去了的官兵,有些憂心。
這麼多人,怕是要把他的藏酒給喝乾了。而且……
看著他麵上的變換,賈清豈能不知其意?故而笑道:“你放心,銀子不會少了你的!”
說著賈清在自己身上一摸,摸出一張銀票,遞給那老板。
詹旲等連忙道:“豈敢讓大人破費……”
賈清不耐的揮揮手,道:“錦衣軍的兄弟們跟著我跑前跑後的,彆的我沒有,請大家喝一碗酒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如此,詹旲才不好說什麼了。
“這個,這太多了,小的這裡並沒有這麼多酒……”
老板接過賈清遞過來的銀票一看,居然是一張正通票號五百兩的大銀票。
哪裡敢收。他這裡總共不過那麼幾十壇子酒的存量,每壇子酒不過值二兩銀子。他又做的是小本生意,哪裡能找補的開……
再說,他也不敢拿自己的碎銀子找給麵前這個貴氣逼人的少年官差。萬一他說自己埋汰他怎麼辦。
賈清倒不是故意擺闊,一來他確實不知道這家酒肆有多少酒,他們人這麼多,喝個五百兩銀子的酒還是沒問題的。二則,他身上從來不帶零散銀子,他要買什麼都是王順付錢。他隻是帶了一疊銀票以備不時之需。
最小麵額,是一百兩。
不過,既然已經給出去了,賈清自然不會再給他換回來。好歹自己也是堂堂京城貴胄,扔出去的錢豈能再撿回來?
就當是給小費了!
而且,到時候就算這群丘八們沒喝儘興也說不得自己小氣,自己可是給了足夠的銀子的啊!
“那就把你的酒全部搬出來,好好伺候。用不了的,就當是給你的勞務費了!”
賈清不容置疑的道。
那老板聽了,隻得千恩萬謝的下去準備。
如此,賈清方回頭對著柳湘蓮問道:“柳大哥此行欲往何處?還有,不知令師尊傷勢如何了?”
他可是還記得柳湘蓮師尊青鬆道人重傷垂危之事的。
柳湘蓮笑道:“蒙賈兄弟惦記,多虧了上次賈兄弟慷慨相助,家師已無大礙,所以愚兄才敢下山來。”
賈清見他不願意細講,知道可能是詹旲等在的緣故,也就沒有多問,道:“哪裡,我隻是舉手之勞罷了,還是令師尊吉人自有天相……那你接下來準備往哪裡去?”
柳湘蓮道:“巧的很,原本我也是剛到金陵,突然之間聽說了賈兄帶兵圍剿白蓮教一事,方知道賈兄也來了江南,因此,愚兄正是準備下揚州,找賢弟一聚的。”
賈清道:“那太好了,我也思念柳大哥的很,正好待會你就和我們一起回揚州,得閒小弟帶你去逛一逛瘦西湖,豈不是人生美事兒?
還有你們兩個,倒時候也一起去。今天我請你們喝了酒,到時候的花銷可就要你們來出了。
你們回去都把銀子準備好,到時候拿不出來我可不依的!”
柳湘蓮一笑:“看來賈兄弟不但功名日進,就連旁的本事也是大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