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衣男一邊打著咯,一邊說著調戲費揚的話,搞得這一節車廂都是酒臭熏天,晃晃悠悠地朝費揚這邊過來,距離不過兩三米遠。
費揚對麵坐了三個人,爺爺奶奶領著一隻小白兔,小白兔明顯有些害怕,小聲哭唧唧地躲到爺爺懷裡。
“沒事兒婷婷。”爺爺輕輕拍打著孫女兒的背,柔聲哄著。
奶奶從卡通小白兔圖案的小書包裡拿出來小餅乾,塞到小孫女手裡,用食物轉移孩子的注意力。
“吃完我們就到站下車了。”
小白兔乖巧地點點頭,接過草莓夾心小餅乾。
還是有些害怕,不時地偷瞥皮衣男,看一眼就趕緊回頭,縮到爺爺懷裡吃小餅乾。
皮衣男總感覺有人在看他,往右一瞥,正對上小白兔的視線,嚇得小白兔一把抱住爺爺,緊閉著雙眼。
皮衣男愣了一下,晃晃悠悠地又轉了方向,朝小白兔走過去,呲著大黃牙。
每走近一步,笑容猥瑣度就提升一個等級。
小豹子蹭著費揚的胳膊,清醒一些了。支棱著,注視著皮衣男的一舉一動。
“這裡還有個漂亮的小妹妹呢,恩~小草莓一樣甜!”皮衣男靠近小白兔,猥瑣地在小白兔身邊吸吸鼻子。
剛才小白兔吃的小餅乾是草莓味的。
小白兔的奶奶氣得翻了個白眼,拍了一把皮衣男的肩膀,“你一身酒氣,靠這麼近,嚇著我孫女了!”
皮衣男愣了一下,轉而看向老奶奶,雙眼微眯,本就小小的眼睛直接眯成一條線了。
“你他媽算什麼東西!”
“你也不打聽打聽蛋哥我在道兒上的名聲!”
“就憑你也敢打老子?”
皮衣男歪著嘴角,非常蠻橫。
蛋哥。
費揚撇撇嘴。
這年頭,地痞流氓也得有文化啊,不然報出來名號都丟人。
“我管你是什麼蛋哥,反正你離我孫女遠點!”老奶奶毫不示弱,用力想推開皮衣男。
奈何皮衣男肉多又渾實,老奶奶推了幾把,皮衣男竟紋絲不動。
皮衣男離得這麼近,還跟奶奶起了爭執,本就害怕的小白兔嚇得哭起來,引得臨近車廂的乘客都往這邊看。
哭聲吸引了皮衣男的注意力,皮衣男推開老奶奶的手,伸手就朝小白兔的臉去了,小白兔嚇得都破音了,老爺爺趕緊抱著孫女歪歪身子,擋在外麵。
“沒王法了,你喝醉酒就敢胡作非為?!”老爺爺瞪著皮衣男吼道。
皮衣□□本不管,伸手就要去夠小白兔的白到能掐出水來的小臉兒,“來來來,讓哥哥親親你,小寶貝——”
老奶奶氣得又過來拉,被皮衣男一把推開,力道之大,老奶奶直接摔出去兩米遠。
這邊皮衣男的左手馬上就要碰倒小白兔的臉了,小白兔嚇得聲嘶力竭,老爺爺奮力用胳膊肘推著皮衣男,卻是徒勞。
小豹子一個箭步躍出去,費揚起身朝老奶奶跑去。
路見不平,忍無可忍,一個除暴安良,一個救死扶傷。
兩人就像商量好了一樣,分工合作極為默契。
“啊!!!”
無比淒慘的哀嚎聲從左邊傳來,震得費揚耳朵有點嗡。
“嘶~”臨近車廂零星坐著的乘客倒吸一口氣,隨即恨恨道,“該!”
“孩子都調戲,活該花臉!”
“就是!就該給他兩邊都劃花了!”
話音剛落,小豹子反手又是一爪子,滿足了人民群眾的願望。
業務非常熟練。
老奶奶摔到了尾椎,疼得起不來身,費揚正幫她調整身體姿勢準備複位,聞聲回頭,就看到了極為熟悉的一幕…
賤人天天有,今天特彆多啊,還都倒黴地碰上了無比剛的小豹子…
專治各種賤人!
專治各種不服!
剛到直接用行動告訴你:不服就試試!
小豹子劃完皮衣男的臉,靈活跳到老爺爺的胳膊上,擋在小白兔身前,弓著脊背,發出嘶嘶的威脅聲。
小豹子的突然行動,吸引了小白兔的注意力,小白兔一時都忘記了哭,張大了嘴,驚訝地看著小豹子眼疾手快地把皮衣男刮破了相。
低頭看向輕踩在爺爺胳膊上的小豹子,眼神裡已全是仰慕和小愛心。
皮衣男疼得酒都醒了大半,捂住臉,疼得嘶啦思啦的直吸氣,心中怒火驅使他向前,卻又害怕小豹子的爪子。
隔著不遠,皮衣男明顯能看到小豹子透明的指甲裡還帶著些許肉絲…
明明隻是一隻小豹子,也就三四歲大的樣子,可那好像要冒火一般的凶狠眼神,就是讓他不自覺地感到恐懼,對高等獸人的那種發自生理上的恐懼。
心跳加速,血液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