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2 / 2)

“《三十六計》。”陸思明重複。

“你要看書?”方華驚訝。

“恩。”

方華:......

學生時代都隻喜歡機甲操作課的人,丟了一趟,怎麼像變了人似的。

陸思明盯著星腦的屏幕,腦子裡卻是費揚。

那隻小倉鼠好像很喜歡這本書,睡前故事經常講這個,而且是張口就來。

“報告!”

麵無表情的副官再次進來。

方華:......

真是什麼樣的元帥帶出什麼樣的副官,他夾在這兩個人中間,要結冰碴子了。

見慣了方少將進元帥辦公室像進自己家,副官沒有避諱。

“元帥,已查實,“知道所有實情的樓主”和“醫德高尚”來自同一個ip地址。”

“誰?”

“費毅。”

“費毅?”

方華感覺這個名字很熟悉,好像哪裡聽過。

“是的,方少將。”

“虎族大軍少校,費毅。”

“哦,我記起來了,神醫家的那個哥哥還是弟弟來著。”

“他乾什麼了?”

雖然對他沒什麼印象,但畢竟是恩人的兄弟,方華還是貌似關心地隨口問了一句。

副官也是一字千金那個行列的,直接把手持終端的帖子拿給方華看。

方華越看眉頭皺得越深。

陸思明麵無波瀾,“發帖,把他精分的事實爆出來。”

“是!”

“然後,查,聯係幾家媒體,把他所有問題爆出來!”

“是!”

“讓他這輩子滾出軍隊。”

陸思明神色淡然,語氣隨意,好像在說“中午吃肉”一樣。

“是!”

方華皺眉。

背後插兄弟刀子的行為,實在是惡心。

陸思明的命令很合他的心意。

不過方華還是疑惑,“你什麼時候有心思乾這種除暴安良的小事了?”

陸思明麵色如常,“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什麼?”

方華像看怪物似的上下打量著陸思明。

“你...失蹤到哪兒去了?”

“是去了哪個文明社會走了一圈?”

陸思明挑眉,不置可否。

這些文縐縐的話,他以前是不會說的。

但那隻小倉鼠,不僅醫術高超,而且學古典文學的他,出口就是這種文縐縐的話。

有時候自己眼神一迷茫,他就笑眯眯,露出兩顆小虎牙,跟自己解釋是什麼意思。

學習果然需要耳濡目染的熏陶...

沒有差學生,隻有差老師。

-

帖子越摞越高,費揚心力交瘁,心思又早就飛走了,看一會兒覺得沒意思,隨手就把手機扔在了一邊。

趴在寬大的桌子上,神色木然,腦袋漲漲的。

玻璃門吱呀一聲,一陣冷風從外麵吹進來。

費揚肩膀一縮,依舊趴著,不想動彈。

“費揚?”

熟悉的聲音,不是陌生病號,好像在哪裡聽過。

費揚強撐著抬起頭來,看到李文那張斯文臉的瞬間,隻想請他出去。

今天他心情非常不好,沒有任何精力來跟李文客套寒暄,維持形象。

李文顯然沒有這種洞察力和自覺性。

兩步走上前來,一臉關切,“費揚,你是不是又胃疼了?”

“上學的時候,你就經常胃疼。”

“哎,我不在你身邊,你就照顧不好自己。”說著兩步走到桌子後麵,一手就要掀費揚的白大褂。

費揚皺眉,身子往一側一躲,眉梢一挑,語氣不善,“乾嘛!”

李文一愣,手停在空中,過了三秒,才回過神來,“我隻是想幫你揉一揉。”

然後一臉委屈地看著費揚,“你現在是怎麼了?”

“有必要這樣拒人於千裡之外嗎?”

費揚身子側過去,累到一句話不想多說,麵上的不耐煩毫不掩蓋。

“你要是因為以前的事怪我你就說出來呀,每次你嘴上都不說,卻總是對我這樣,我也會心寒的呀,要不是看在我們曾經——”

嗬!

費揚麵無表情,心中冷笑。

倒打一耙的鼻祖了吧。

“我們沒有曾經。”

費揚對上李文那貌似深情的眸子,冷冷的一句話噎得李文麵色變了又變。

“你——”李文手指著費揚的臉,滿是震驚。

這個弱雞,一直都是唯唯諾諾的!

費揚抬頭,“你從未表白過,我們從未有過任何正式的關係。”

所以,彆總拿曾經來說事。

“可我們——”

費揚不想聽那裹腳布一樣長的陳芝麻爛穀子,皺眉直接打斷。

“沒有我們,我的生日,你接受了彆的男人的表白。”

費揚就像說書裡的故事一樣平靜。

可就是這樣的平靜,像是狠厲的巴掌,一下下貼在李文的臉上,仿佛空氣中都回響著耳刮子的聲音。

胃餓到痛,費揚懶得再去看這張渣男的臉,靠坐在寬大的木椅上,滿臉都寫著送客。

李文拳頭攥了又鬆,反複幾次,深吸一口氣,再次帶上微笑,“費揚,就算你認為曾經是我錯了,我也不怪你。”

“我隻是心疼你,我可以給你一棟房子,給你一筆錢,你就彆自己再開這個什麼破理療店了。”

“你看你累——”

費揚歪頭瞥了他一眼,直接讓李文停住了嘴。

那個眼神太過清冷,像是用X光把他照得透透的,他一下子有些慌了,好像背後的陰謀都被察覺,瞬間沒了底氣。

“我不需要你來原諒。”

“也不接受你的施舍。”

“你走吧。”

費揚胃很痛,不想跟他繼續糾纏。

這個男人看著斯文,實則臉皮很厚,語言暗示是轟不走了,他直接下了逐客令。

“可是——”

“沒有可是。”

費揚徹底沒了耐心,強忍著胃痛起身,使出全身的勁兒,把李文推了出去。

踩在門口鵝卵石的地麵上,李文卻不走。

“費揚!”

“你就這麼無情嗎?!”

一臉的埋怨。

費揚毫不掩飾地冷笑,“既然這麼無情,那你還不快走。”

“你——”

李文被噎得說不上話,但是沒達成目的,又不想就這麼離開。

“好好好,那我們不聊彆的,我腰不好,你給我治腰,這總可以進去說了吧!”

費揚抬眉瞥他一眼,“你?”

“不治。”

“嗬!大家不是都說你有醫德嗎?”

“對啊,所以品德不好的不看。”

說完費揚直接轉身,隨手在門口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紅色小牌,然後直接把門從裡麵反鎖,哢得一聲拉上簾子,懶得看外麵的斯文敗類。

“我艸!”

“費揚你——”

“媽的!”

李文氣得踹了一腳玻璃門,雙手叉腰,斯文形象瞬間崩塌,隻剩敗類。

費揚懶得搭理外麵的咒罵聲,兩隻胳膊都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竟睡了過去。

-

“你他媽的!ip可以查你不知道嗎?!”

“做這樣精分的事居然就在自己家裡?!”

“你20多年學都白上了嗎!”

“這下好了,被反打耳刮子,夠不夠響?”

“你腦子裡都是屎嗎?啊?!”

夏邑的怒罵聲從電話那頭傳來,費毅隻覺得耳膜都要被吼穿了,卻一句話也不敢反駁。

“你要是有你老爹一般的聰明,就不會隻是一個最低的少校了!”

“爛泥扶不上牆!”

夏邑憤憤地說完,直接扣了電話。

費毅聽著那邊的嘟嘟聲,牙根咬到發酸,直接把手機摔到牆上,手機直接肢解,然後做了個自由落體運動。

-

“8點開始營業。”

“第一位女顧客,8:03進入理療店,8:38離開,離開時麵帶微笑,步伐輕盈。”

“第二位女顧客......”

......

“13:26,第三十位女顧客離開理療店。”

“這期間,費揚先生一直沒有吃飯。”

聽到這兒,一直埋頭工作的陸思明不可察覺地皺了皺眉。

“13:44,一位男顧客進入理療店。13:48和費揚先生推搡著出來,在門口,兩人起了爭執。”

“爭執?”

陸思明抬頭,玩味地說出這兩個字。

“是的。”

“視頻。”

“是!”

手下馬上將該段視頻傳至陸思明星腦。

陸思明打開。

說費揚無情的這個男人,陸思明覺得麵熟,卻一時想不起來。

“他是誰,查到了嗎?”

手下立正,“虎族大軍少將,李文。”

無情。

艸。

媽的。

李文每多說一句話,陸思明的臉色就更冷一分。

手下站在原地,一句話不敢多說。

“我要店裡麵的視頻和李文的全部資料。”

“給你五分鐘。”

“是!”

手下啪的一個敬禮,轉身出門。

一關上元帥辦公室的大門,剛才的鎮靜全無,瘋狂地奔跑在辦公大樓的走廊裡。

天知道他這口飯掙得有多麼不容易!

......

能在阿爾法帝國太子、豹族大軍元帥的麾下混飯吃的,手上都是有好幾把刷子的。

小手下僅用4分44秒就將全部資料發到了陸元帥的星腦上。

長舒一口氣,癱在辦公椅上。

這個活兒,容易得心臟病orz

看完理療店內的視頻和李文的基本資料,陸思明心下了然。

嗬,綠了他的小倉鼠,現在又來裝白蓮花?

有幾個錢,就敢張口閉口地要養著小倉鼠?

就是有那麼一群人,永遠不知道有一個詞叫“不自量力”。

陸思明哼了一聲,一個電話叫進來副官。

“揭發費毅精分的帖子發出去了嗎?”

“發了,網友已經開始自行人肉了。”

陸思明點頭,“夏戰天下麵的虎族大軍,臟事兒多著呢,這個費毅,也不清白吧。”

副官立正,“是的,媒體曝光會適時跟進。”

陸思明不再多問,副官辦事自來妥當,無須他再多言。

“去給我找一身便服。”

“最普通的那種平民便裝。”

“是。”

副官麵冷心也冷,萬事不好奇,一個字都不多問。

這也正是他能坐到這個位置的重要原因。

三分鐘後,一身簡單帥氣的黑色立領呢子配長褲便立立整整地掛在陸大元帥的辦公室了。

陸大元帥直接背對著門口,脫掉了一身藏藍色、腰線卡得嗷嗷叫的軍裝,換上長褲,長臂一伸,披上呢子,腳底生風地出了辦公室。

某個斯文敗類虎視眈眈,他終究是不放心那個一心都撲在救死扶傷的醫學事業上的小倉鼠。

有空就回王宮看望母後的承諾早就被拋到了腦後。

-

“神醫?”

輕輕柔柔的試探聲從耳畔傳來。

費揚抬頭,劉海都亂了也不知道,看著眼前麵色暗沉、發青發紫的妹子。

強咧出一絲微笑,揉揉眼眶。

“抱歉。”

妹子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趕緊擺手,“神醫你是不是不舒服呀?”

神醫的臉色,似乎有點憔悴。

費揚搖頭,“沒事。”

胃已經餓得木木的了,沒那麼疼了。

“你坐,稍等啊。”

“哎哎。”

費揚起身去到老爺爺原本用來配藥的小房間,扭開水龍頭,洗了把臉,這才清醒了。

洗手消毒後出來,妹子還是一臉擔憂的神色。

“您真沒事嗎?神醫?”

您臉色看起來比我還差...

費揚笑著搖搖頭,努力強迫自己提起狀態來。

其實這樣真的不好,沒有給病號立一個很好的榜樣,病號看看,哎,醫生都這麼頹,我還能有救嗎?

“想看哪方麵?”費揚又帶上了職業微笑。

費醫生雖然疲憊,但是有著極高的職業素養,這一波微笑,讓妹子感覺到了鄰家小哥哥的溫暖,心情也放鬆下來了。

托著腮,打開話匣子,開始嘰裡咕嚕地跟費揚說起來。

“我還真說不出來想看哪方麵。”

“哎,神醫,我就是總覺得好困呀,好累呀。”

“睡一覺起來還是累,總歇不過來。”

“一點也不愛動彈,但凡超過10米遠我就不想用腿走路了。”

“我媽媽說我快要懶死了。”

“懶病能治嗎?我覺得我應該已經上升到懶癌了...”

費揚微微一笑,看臉色,聽描述,大概已經get了是個什麼病症。

“來,我把一下脈。”

“哎!好來!”

正常的脈搏應該寬而有力,而這妹子的脈象沉細而又軟弱。

脾胃虛寒,陽氣不足,精血運送無力。

上不到頭部,便會嗜睡。下不到四肢,便會疲乏。

“我這懶癌能治嗎?神醫?”

費揚輕笑,“哪有懶癌呀。”

“你的身體是寒氣、濕氣重,壓住了原本的熱。”

妹子懵懂地點頭。

內心卻已激動狂躁!

媽媽!

神醫鑒定了,我不是懶,不是!

我是XXXX......

恩,大概就是這樣。

“我先針灸幫你調理氣血。”

“氣血通暢之後,你身體會輕快很多,然後多運動,通過汗把這些寒濕之氣排出來。”

“就能好嗎?”妹子星星眼。

費揚沒有像醫院的大夫那樣,說一些模棱兩可、推卸責任的話,他鄭重地點了點頭,妹子瞬間get了120%的信心。

“來吧!針吧!紮吧!我不怕!”

費揚:......

有一個詞,叫欲蓋彌彰。

進入了看病的那個節奏,其實還是挺忘我的,胃痛啊,餓啊什麼的,不自覺地就拋到腦後了。

可能是每治一個病號獲得的那種心理幸福感足夠蓋住饑餓和疼痛吧。

吱呀一聲,門再次被推開。

費揚頭都沒回,專心給阿姨的腰間盤突出針灸,“先坐吧,還要等一會兒。”

“好。”

哎?

男人的聲音?

今天沒有男病號啊!

掛號的時候都有登記姓名、性彆、年齡和基本病症的。

費揚將手上的針下好後,才悠悠轉頭,去看這個3D環繞立體低音炮的來源。

哎,也說不定是誰家的老公來替老婆先排號等著呢——

!!

!!!

費揚回頭的那一刻,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形容自己的心情。

一身黑色長身呢子的男子坐在兩個女孩旁邊,把女孩稱得嬌小可愛,兩個女孩臉紅到脖子根,跟煮熟的螃蟹似的......

最靠近男子的女孩,手不停地搓來搓去,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天哪!

在神醫這兒錯過了雪寶主播,但是這個大帥哥也太帥了吧!啊啊啊,鼻血吸住!不能流出來!

飽了眼福了!

感覺一身輕鬆!

我好像不用紮針了!

男子麵色清冷剛毅......朝自己點了點頭。

要不是自己的表情管理99分,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丟人的事......

不是彆人!

就是早上在手機屏幕裡消失的那張剛毅邪魅臉!

現在換掉了自己那身七八分短、不倫不類的衣服,穿上了立整筆挺的黑衣黑褲,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還是男女老少,全部通吃,所到之處,無一幸免的那種荷爾蒙。

大概一會兒床上趴著的阿姨起來,也會成為他的阿姨粉吧。

費揚敷衍地點了點頭,趕緊轉身,假裝撚針。

男子的表情如此淡然且官方,好像是不認識自己,單純來看病的病號。

但是?

但是他早上走的時候明明還摸了自己的臉頰,那個眼神,似乎還有些...意猶未儘?

啊啊啊!

費揚的詞庫一下子窮了,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

失憶症恢複了記憶,好像一般不會忘記失憶期間的事情。

但畢竟失憶症不是常規疾病,不是痘痘痛經這種全民性疾病,他接觸的病例基數還是太少,研究不足,治療小豹子也是摸著石頭過河。

不能確定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真不記得自己了。

費揚都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好像整個房間裡,隻有他的心在跳一樣,特彆明顯,特彆強烈!

阿姨起來的那一刻。

果然。

兩眼冒光。

鞋都還沒來得及穿上,“孩子!沒有對象吧?”

“阿姨給你介紹個好女孩!”

“阿姨有個侄女——”

沒有特指是誰,但眼睛明晃晃地看向黑衣男子,暗示再明顯不過了。

費揚:......

隻見男人麵無波瀾,坐如鬆柏,連動都沒動一下。

“有了。”

費揚不想承認,心底有那麼一丟丟失落。

不過,隻有一丟丟而已!

“你們倆誰先來?”

小揚醫生重新恢複生機,隻有工作使他快樂!

“你先來吧。”

“還是你先來吧!”

“你先!你痘痘多。”

“你先!你肉肉多。”

“你還拉肚子好幾天了呢!你不急嗎?!”

......

費揚:嗬嗬。

都這麼不想離開座位(不想離開那個男人),那找他給你們治吧!

費揚佯裝淡定,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對著一身黑的男人道,“要不,你先來?”

男人一愣,隨即對他綻放了一個花開般的笑容,而且是春日小花,不是寒冬臘梅的那種。

“我沒掛號,我最後,等大家都看完。”

好聽的低音炮。

滿滿的不容置疑。

明明是正常的交流,那篤定的語氣,卻好像在下命令。

旁邊兩個女孩星星眼,羞羞臉,小小聲,“沒事兒,我們不急,你先吧。”

男人被委婉地駁回,瞬間麵色清冷,聲音低沉,“拉肚子不急嗎?!”

然後就麵色冷峻地坐在那兒,方圓兩米都能聽到結冰的聲音。

費揚隔著兩米開外,感覺到了一絲寒氣。

可能是身體素質太差了吧!

拉肚子女孩:orz

男人說是最後,就真的坐著等了一下午。

像尊佛一樣。

哦!

不!

哪有這麼不慈眉善目的佛啊!

......

費揚有時候眼神不小心對上這尊佛,這尊佛便對投以他春風般鼓勵的微笑,讓費揚渾身一哆嗦。

與那張無情的臉太不搭......

背對著他的時候,更是覺得背後瘮得慌。

早知道就早點給他看完啊,這一下午也太緊張了吧!

眼看著最後一個女人了。

陸思明拿出手機,手指飛快得打字。

【蔥爆羊肉,蔬菜沙拉,清炒西藍花,西紅柿炒蛋。】

【15分鐘】

【複興路38號】

【小揚理療】

三秒鐘後:【是】

放下手機,狹長的眸子再次盯上站在床邊彎著腰,滿臉專注地紮針,和病號溝通的費揚。

自己都沒發覺,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送走最後一位小仙女,費揚轉身回來,長舒一口氣,對上冷麵佛,“看...哪兒?”

冷麵佛氣色很好,費揚沒望出來他有什麼需要看的。

咚咚咚。

玻璃門外進來一個黑衣人......

越過自己,直接朝黑衣男人走過去站定。

費揚:嗬嗬。

同款的冰棍。

大概是一個廠商生產的......

來人二十四五的樣子,麵無表情,絲毫沒有這個年紀的青年該有的朝氣與活力。

手上拎著個一看就很高檔的黑金大保溫箱。

費揚望出來了,他們倆大概都有“高冷過度導致鬱鬱寡歡不開心病”→→

俗稱麵癱...

“放下吧。”男人冷冷地指了指桌子。

麵癱手下拿出手帕,將老樹皮般滄桑的桌子擦拭乾淨,鋪上餐布,然後將大保溫盒裡的菜一一端出來,都是精致的黑色燙金盤。

費揚:......

“你到底是來治病的,還是來吃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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