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明眉峰一挑, 我不來?
嗬嗬, 晚上就因為我沒來, 彆的男人就進你家去了。
麵色冷峻,即使對上費揚, 也沒了特殊的笑臉照顧,“我病了!”
費揚:......
旁邊領著孩子來看病的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大姐瞥了一眼身旁如冰窟窿般寒冷的男人,麵色不屑。
嗬!
有病怎麼了!
有病得治!
誰還沒個病似的!
跑來朝神醫甩臉子?
“哎呀!” “啊呦!” “哦——”
陸思明:......
費揚已經習慣了理療店經常出現這些容易引起誤會的聲音了, 繼續專心用針刀為診療床上的大哥治療腰椎的陳年老疾。
“唔——”
“啊!”
“輕一點~”
“神醫!”
陸思明皺眉,瞬間腦補出來昨晚小倉鼠和那個小白臉在床上的樣子!
一出大戲!
“男人就該咬住牙。”
女生...和某一些特殊的男生,才有資格柔弱。
陸思明語氣冷冷,悠悠地在後邊不鹹不淡地說了這麼一句。
趴床上的大哥也是第一次被這樣治法, 他也不知道, 針刀治療這種疼,是根本忍不住的。
叫聲戛然而止, 屋裡瞬間安靜得連掉根針都聽得見。
大哥生生咬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 忍住了,堅決像個男人一樣!
費揚:......
無奈地回頭看了一眼滿臉結冰碴子的陸思明。
元先生, 您自己上次叫得也很宛轉悠揚啊!
您都忘了嗎?
......
12點多,屋裡隻剩下四個人。
“這位先生先來吧, 我們加塞來的,不急。”
炸油條的大哥禮讓。
“我不急。”
陸思明臉色好些了,但語氣還是臭臭的。
“哎呀, 不急是一回事, 但道理是另一回事, 您先來吧,我們就在對麵,也不急。”
陸思明鳳眼微抬,眸色打量,顏色不善。
你有我近?
以後我家就在這兒。
“呃...”
油條大哥被這副要吃人的眼神嚇到了。
“那我們先看就是了...”
從沒見過這樣...不知好歹的人...
哪行都不容易啊,這樣的人,神醫也得幫他看。
費揚消毒完手,出來就看到最後一幕。
......
無語了。
費揚給油條哥的父母分彆把了脈。
“阿姨,您有些卵泡不發育。”
“叔叔身體還不錯。”
費揚道。
“啊?”
“那有辦法嗎?神醫!”阿姨激動地一拍桌子就要站起來。
費揚一愣,身子條件反射地往後一仰,接著就看到坐在叔叔阿姨身後的陸思明猛得站了起來。
“哎哎,你彆急啊老伴兒。”
剛才猛得那架勢,他們家裡人是習慣了,彆把人神醫嚇著。
被老伴兒一把摁住的阿姨還是有隨時要冒起來的趨勢。
......
兩米三的人,還站著俯視自己。
費揚仰頭看,脖子被迫嘎嘣嘎嘣幾下,回位了...
舒服...
“阿姨,能治。”
費揚給了阿姨一個放心的眼神,阿姨這才麵色平靜下來。
費揚倒也不是心理安慰。
卵泡不發育,這是不孕不育的常見症狀之一,經手病例比較多,研究比較深,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那快治吧!”
“彆耽誤了!”
“怎麼治?”
“去哪兒?”
“床上嗎?”
......
阿姨真是個急脾氣......
油條大哥的穩重是隨了叔叔啊,此刻兩人都是一臉淡定,仿佛很習慣了的樣子。
費揚勉強鎮定,指了指診療床。
“趴那兒,把腰露出來。”
-
“我們回去這就能造出來了嗎?”
阿姨從診療床上下來,心急地問。
“呃——”
費揚笑笑。
“放平心態,加油。”
陸思明:......
把一家三口送走,費揚回來,奇怪地打量著黑著臉,像被誰欠了幾個億似的陸思明。
“今天又是哪兒病了?這麼急。”
語氣略帶調侃。
說完就從陸思明身邊走過,回到椅子上坐下休息。
站了一上午,腿有點僵。
這一放鬆坐下,還真有一點酸爽,費揚“嘶”了一聲。
陸思明聞聲神色緊張,冰冷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絲,拎起保溫箱,兩大步走過來,然後就開始擺菜。
行動之迅捷,神色之自然,仿佛在自己家一樣。
費揚:......
“哎哎,你——”
“先吃飯!”
陸思明一想到費揚總是晚吃飯,語氣就不太好。
費揚:......
“我還行。”
今天這算早的了,平時他都得1點多才能吃上飯。
陸思明從專注擺飯中微微抬頭,對上費揚,“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