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明冷到北極圈的神情配上慷慨激昂的演講,直接把費揚和小秦拍死在這天長地久的友誼桌上了。
費揚看向有點抽抽的陸思明, 皺眉:這孩子, 是不是又需要紮紮頭了?
上次的失憶症留下病根了?
小秦滿臉吃驚:天!有錢人現在都是這麼玩的嗎?新聞上說的是真的咯?
媳婦兒願意跟著他這個窮人, 他真的該感恩戴德、玩命乾活。
“秦律師, 我敬你一杯!”陸思明突然起身, 沒有近前, 隻是原地站著,但也嚇得秦火也趕緊端著酒杯站起來。
這個架勢,哪裡像敬酒,根本就是打架的前奏啊!
“感謝你對我, 我乾爹、的幫助!”
“沒有沒有。”
“謝謝!”
“不敢不敢。”
“我乾了, 你隨意!”
“哎,哎!”
這架勢,他要是不跟著乾了,是不是就顯得很不男人了?
純爺們秦火果斷陪喝。
有錢人是都喜歡找一個乾爹是嗎?
主要是這倆人的年紀看起來實在是,太想入非非了吧。
真乾爹?
還是真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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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誓, 他真的是純潔的小火!
這些絕對都是他從新聞上看到的!
費揚坐在上首位置,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好像花了很貴的飯錢, 看了一場演講or話劇?
“小揚乾爹!”突如其來的尊敬。
“我敬您一杯!”神情嚴肅而誠懇。
費揚:?!
陸思明兩大步踏過來, 兩米三的身高、魁梧的身材, 瞬間壓迫感十足。
費揚在脆弱的頸椎嘎巴響了一聲之後, 默默地舉杯站了起來。
不站起來, 他怕他頸椎折了。
“你彆喝多了…”費揚被陸思明這個架勢搞的, 語氣都弱弱的,生怕一句話說不對,他直接先乾為敬了。
“您對我的恩情,遠不止這一杯酒。”
“也沒有,我就是舉手之——”
越說越鬱悶,越說越憋屈,陸思明舉杯跟費揚一碰,“不說了!都在酒裡了!”說著仰頭就乾了。
費揚驚得隻得看秦火,秦火朝他猛點頭,眼神裡都是理解。
兄弟!剛才我就是不喝下不來台啊!
陸思明一飲而儘,迷迷瞪瞪地看著費揚。
臉上還看不出來怎麼樣,領子深處,稍白一些的脖梗處,已經開始泛紅了,馬上有成為大蝦的趨勢。
費揚也不是不能喝,他主要是養生,不多喝。
此刻被陸思明這樣看著,無奈,舉了舉酒杯示意,然後平靜地喝下高腳杯裡的紅酒。
陸思明這才晃晃悠悠地走回到自己中間極其多餘的位置坐下,費揚伸著手,短短一米的距離,他幾次忍不住想扶扶這個大個兒不倒翁。
這場地久天長宴再次驗證了一個事實,酒量跟個頭無關。
陸思明最高,吆喝得最響,倒下得最快。
秦律師也好不到哪兒去,跟陸思明腳前腳後趴到了桌子底下。
一個明明沒有酒量,偏要一輪一輪地敬酒,掛掉之前還非要來一輪滿堂紅。
三個人,滿什麼堂!紅什麼紅!
一個明明也沒有酒量,偏要打腫臉充男子漢,一杯一杯地接招。
那麼不喝酒,就不是漢子了嗎?
“小火火,快接電話!”
“小火火,快接電話!”
桌上手機響起。
費揚:這鈴聲→_→
此刻爛醉如泥在桌底下的秦火耳朵一支棱,立馬連滾帶爬地扒著桌子沿兒去扒拉手機,捉急到連酒杯都打翻在地,撒了一灘紅酒。
恩,從接電話的時間觀念和急切程度,可以感受到秦律師強烈的求生欲,並由此能感覺到秦律師的家庭地位。
服務員有些許不悅,走向全場唯一清醒的費揚,指指那片臟了的地毯,“先生,我們這都是上等羊毛地毯,您的這位,額,這位同行者弄成這樣,是要付費的。”
費揚心咯噔一下,還是做好表情管理,“好的,放心。”
“我們不是鬨事的人。”
服務員一撇嘴,顯然不接受這一觀點,“您是很好的,可您的這兩位夥伴就——”
服務員搖搖頭,撇撇嘴。
“而且我跟你說,這樣的人,配不上您的儒雅氣質。”
“您還這麼兩位一起搞,您不要命了啊?”
費揚:?!
他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言說的事情!
“喂,寶寶。”
費揚:!
這寵溺的腔調,還是他認識的精英小秦嗎?!
“對,我喝酒了。”小委屈的腔兒。
“對不起寶寶~”知錯就改的調兒。
咦~
費揚聽得一哆嗦,雞皮疙瘩什麼的,能裝一麻袋。
狗糧吃飽了,默默去拽桌子底下無人問津的乾兒子。
拽著小陸的手,滾燙。
拽了好幾把,小陸紋絲不動,像紮在地毯上了似的。
半蹲在地上腿有點麻,費揚剛要起身,手突然被反手抓住。
“彆走!”
費揚直接被扯過去,一個猛子紮到了陸思明身上。
恩!?